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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喜种田(26)

作者: 抹茶红豆 阅读记录

当街杀人那是要蹲大牢的,又踹了三个人几脚后,桑栀就走了。

只是快要走出巷子的时候,她总觉得身边像是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自己似的,可是她四周看了看,又没有,想必是她多心了。

等到桑栀走后,江行止才和李晏从墙后跳了出来。

李晏不明白,既然这个少年是主子一直在找的,为什么不叫住他呢,还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瞧。

只是江行止不说,他也不敢问。

桑栀如没事儿人一样又去了酒坊,从伙计口中得知,姓江的那个人又来找自己约酒,一连几次了,都被桑栀拒绝。

看他这般殷勤,倒是让桑栀疑惑了,莫不是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言而无信这条是不是可以划掉了?

明天是最后一次去枫桥客栈看枕了,而且还要收回诊金,桑栀是务必要亲自去的,她怕桑皎应付不来。

江行止出手阔绰,给钱的时候到也没有为难,对于她蒙着脸的事儿,他竟然一点儿也不好奇了。

只是男人上次明明给的是银票,这次去非要给她银子,一百两的银子那么重带在身上自然是不方便的了。

桑栀没办法只能先去钱庄里把钱换了银票,而等她从钱庄离开后,李晏却进了钱庄,片刻后,回去复命。

“可查到了什么?”江行止沉声问道。

他觉得跟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斗智斗勇,用手揭开她的面纱,反而失去了游戏的兴趣,如此抽丝剥茧,一层层的查出她的身份,岂不是更好。

李晏拱手,”查到了,那女人叫桑皎。“

“桑皎……”这名字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了。

桑栀也不是刻意的避开江行止,反正桑皎都露出脸来了,若是他真的下了功夫的查,还查不到她们姐妹的头上吗?

她存钱用了桑皎的名字,着实是为了给桑皎存嫁妆,二姐对自己如此好,自然不能亏待了她,只是她不想告诉桑皎,怕她心里有负担。

江行止沉思片刻,“去查查那个桑皎什么来头,家住哪里。”

“是!”

而他,则是要去会会那个好玩的少年了。

桑栀换好了男装后便去了霍家酒坊,被江行止抓了个正着。

“小家伙,为何躲我?”江行止放下手中的折扇,不似那日有军务在身时的刻板冷硬,英俊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柔和,让他看起来亲和了许多。

桑栀心下嘀咕,她哪里躲着他了,都已经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了,是他蠢笨没有认出来罢了。

“谁躲你了,明明是你言而无信在先,”桑栀从怀里掏出刚刚存好的一百两银票,之前还想着再见面了一定要把银票呼在他的脸上呢,桑栀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给你的银票。”

江行止兴中喜悦并没有细看银票已经不是当初他给的那张了,“生气了?我那日没去醉仙楼,实在是有要事去办,我们再比过。”

桑栀瞪了他一眼,眼下她也是不差钱的人了,当初为了钱不得不喝酒,现在她可不想这么作践自己,这个那人敢跟自己打赌,酒量一定不错,喝的肯定不会少的,“江少爷,你们有钱人的时间就是时间,我们穷人的时间就不说时间吗?你说比就比,你说不比就不比,我可不是你家随叫随到的下人,这比试我看就算了吧,我没兴趣。”

第034章 坠马事件

“比试作废?”江行止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桑栀,可是桑栀却挺直了腰杆,任由他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

桑栀不知道他千里迢迢来赴约,就是不想让他留下遗憾,如今自己这份心意,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拂开,无异于重重的打了江行止一巴掌。

可是江行止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这事儿毕竟是他先失约再先,瞧着桑栀的年纪也不大,又听说是家里的老幺,估计是在闹性子吧。

想到此,江行止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半大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于是就这样,脸色从阴郁变成了晴朗,自我调节的如此之快。

“好,之前的比试作废,那我们重新再比一次如何?”江行止笑着道,眉目间带了几分宠溺和纵容,眼下他只当那是个对任性的孩子才有的神色。

桑栀记得第一次见他还挺高冷的,一副不通人情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麻烦,缠着自己不放呢。

她不悦的看着他,并不打算领情,“上次你的随从说有人千金难买跟您喝一次酒,想必您的身份尊贵不凡,干嘛总……”

“干嘛怎样?”江行止问道,发现她看向了别处,他也就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就关门口突然有些躁动,不知道是谁家的马惊了,在人群中发疯了一样的乱跑,伤了无辜的百姓。

江行止已经快如闪电的飞身而去,腾空跃起坐在了疯马的背上,那马儿颇有些顽劣,试图把背上的人甩出去,可奈何不管他如何跳跃,江行止坐的都是稳稳的。

训马这事情,无非就是跟它比,气焰一定要压过它去,不然它就不会真正的臣服于你。

好一番折腾后,马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江行止一转身,发现桑栀也来到了人群中,他牵好马的缰绳,却发现无人来认领,因为此刻马儿的主人已经被摔在地上昏死过去,嘴角还流着血。

“小少爷,小少爷……”侍从见小主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双腿发软,险些尿了裤子,哭喊了几声,见那孩子纹丝不动,以手试探鼻息,发现近气多,出气少了。

桑栀刚要去查看下这个孩子的情况,却被闻讯赶来的父母给推开了手,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顾不得多想,男人一把抱着孩子,“快去请胡郎中。”

桑栀想说受了伤的人,在病因未查明之前,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可是没人听他的话。

身为医者,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江行止此时还牵着那只刚刚发了疯的马呢,就像是很熟稔似的,挺直的站在桑栀跟前。

桑栀忧心忡忡的瞥了眼江行止,四目相对,她又快速的移开眼睛,无处安放的视线就落在了马儿的身上。

马儿眼睛中本该澄澈清明的,可此时它双目赤红,鼻息间吐露着热气,难掩狂躁,只是因为震慑于江行止的威严不得乖顺下来,若此时换另一个人来签马,肯定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江行止见桑栀皱眉,“怎么了?可是担心那个孩子?”

桑栀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却突然靠近了马儿,在它的嘴边闻了闻,果然如此。

身量不高的少年,双眉紧蹙,眉宇间似缠绕着什么愁绪,江行止见了也觉得心情不好,但是刚刚小家伙的样子肯定有什么用意。

而此时,桑栀却幽幽道来,“这马被人动过手脚,它服用了让它性情狂躁的药。”

如此一说,江行止也就懂了,刚刚那个孩子坠马恐怕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人设计好的。

“你的马……不去还吗?”桑栀指着高大的马儿说道,那个孩子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他摔的极重,这里的郎中连自己的那点小病都治不好,恐怕那么重的伤势也未必能有什么法子。

江行止总觉得这小家伙有什么筹谋似的,反正现下自己也无事,便想跟着过去瞧瞧,何况那家人为了孩子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没人在意这匹马了。

“一起去吧。”江行止笑着道。

这恰好合了桑栀的意思,不然她还要想着如何找个借口跟他一起去呢。

“你知道这是谁家的马?”江行止好奇的问道。

桑栀点头,“跟我来吧。”

一路上江行止也不多话,只是在暗暗的观察着桑栀,他自认阅人无数,却不自导此时这个小家伙在想什么?

那家人无疑是个有钱人家,那孩子穿的戴的透露着富贵之气,而且身边又跟着几个侍从,寻常人家可不会这样,可是这个时候还马,他却觉得桑栀不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