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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喜种田(232)

作者: 抹茶红豆 阅读记录

从这段时间她对桑栀提及的次数来看,还有她都是赞赏有加,说明她是接受了桑栀当自己的媳妇的,但是她又弄了这么大一出……

搞不懂,摸不清,过来看看也好。

白子期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在老祖宗的眼皮子底下跟桑栀保持距离,但是他就是故意的跟桑栀耳语,给人一种很亲密的感觉。

桑栀避也避不开,所以面上带着微笑,可一开口却是威胁的,“白子期,你敢乱来,我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呦呵,你还敢威胁我,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嫁进来了,桑栀,你低个头,我就绕了你。”

“门儿都没有,窗户也没有。”桑栀坚定的拒绝。

白子期笑得贼贼的,他明知道桑栀是乡下来的,却故意让她出丑,“老祖宗,桑栀说想要给您作画助兴。”

桑栀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白子期,你找死。”

白子期得意的看着她,“上次你让我拉肚子,这次我就让你丢面子,公平了。”

“哦?”老祖宗看了眼江行止,发现江兴止也很紧张的看着桑栀,她仿佛猜到了什么,那丫头小户人家出身的,只怕吟诗作画这些,她从未接触过。

不过她不在意,自己也不会女红,也不是个有闲情雅致的人,只是这些年老了,再加上年少时的熏陶,勉强能够凑合一下。

白子期跟江行止自小一起长大,虽然他身份尊贵,老祖宗见了他也是要行礼的,但是他早就免了这些,甚至就像个晚辈一样的称呼她老祖宗。

“作画?”

“嗯,对,老祖宗,您的耳朵还是这么好,不止是作画,还有吟诗,弹琴,跳舞,唱曲子,桑栀刚刚还亲口跟我说,感谢您的赏识,哦对了,这也是他们望京楼的特色。”

白子期把“他们望京楼”几个字咬的极重,牙齿铮铮,恨不得吃了桑栀一样。

不明真相的人还在小声的议论着,这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啊。

禔凝公主也跟老祖宗有一样的猜测,觉得桑栀只怕这方面有所欠缺,她心思转的也快,“老祖宗,我跟桑栀一起吧。”

二人合力画的,就算真的很那看,到时候也没人敢说不好看,总是要顾忌一下她公主的身份吧。

谁料,身边总有个拆台的,白子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的,“也好,禔凝深得我那皇帝侄子的喜爱,她的书画都是她父皇亲手教的,要是画不好,可是丢了咱们皇家的颜面,禔凝,你就跟桑栀比一比吧。”

桑栀还没说什么,禔凝公主已经垮着脸了,小爷爷,至于玩的这么大吗?

“怎么了?你还没比呢?就觉得赢定了?”白子期笑得一脸奸诈,“禔凝,小爷爷之前就教过你,做人要谦虚,即便对手很弱,你也不能不给人家活路啊?”

“小爷爷……”

“好了,好了,就让你跟桑栀比一比,老祖宗,您觉得呢?”

老祖宗看了眼自家孙子,“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白子期继续厚着脸皮道。

“桑栀丫头,你觉得呢?如果不愿意,也不勉强……”

白子期故意的拱火,小声的说道:“怕了吗?怕了就认输吧。”

认输?不可能的。

桑栀柔柔一笑,“既然小王爷都说了是要给老祖宗您助兴,那么桑栀自然不敢推脱,只是我画的不好,还望您不要见谅啊。”

老祖宗真是替桑栀捏了把汗啊,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自己都给她台阶了,她怎么就不知道下呢?

“不如,也算我一个吧?”程玉缓缓起身,“既然是给老祖宗助兴,那我也献献丑,博您老人家一笑。”

老祖宗看着在程玉之后又站起来的三四个姑娘,她觉得她是笑不出来了。

想哭,怎么办呢?

“我也不懂什么书画,年轻时人家也笑话我是个粗人来着。”老祖宗也只能用自己来个桑栀找台阶下了,“你们画的好,我看着喜欢,画的不好,我也瞧不出来,心意最重要,心意重要!”

“待会儿你死定了,不说禔凝,看到没,那个身材高挑的章小姐,人家可是师承名家,你怕是画画的笔都没拿过吧?”

他不说,桑栀还真的不知道要画什么,不过不用笔,她倒是想到了个点子。

桑栀微微一笑,“多谢小王爷提醒,我画画,还真的不用笔!”...

第299章 将军磨墨

“什么?”白子期听清了她的每个字,但就是连在一起的意思,他好像没有听懂。

然而,桑栀根本不给他解释,已经骄傲的走了出去。

这个死丫头,说话怎么说一半算什么。

自己明明是在坑她,她还谢自己,这可不像她的性格,但是瞧她刚刚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反话,难不成……

她还真的是深藏不露,会画出什么绝世神作来不成?

白子期自己都不信,他基本上已经把桑栀的底儿给摸清了,没学过画画啊。

这……

推了推也江行止,“什么情况?”

江行止也是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吧。”

将军府的下人们动作很快,抬上了几张桌子,笔墨纸砚也都备齐了。

眼看着程玉等人已经开始默默作画了,桑栀却迟迟没有动笔的意思,她甚至连笔架上的笔看都未曾看过一眼。

“丫头,你该不会是连墨都不会磨吧?”白子期是想嘲笑她来着,却不想他失算了,忘了桑栀是个谁敢招惹她,就非要让那个人掉下一层皮的人。

“小王爷怎么知道?”桑栀挑了挑眉毛,“磨墨可是很有讲究的,一般人我信不过,小王爷,没人磨墨,我就没办法画出东西来,您看您举荐的我,那不是会打了您的脸吧。”

“你想干什么?”白子期有一种再让她说下去就没什么好事儿的预感。

桑栀眨了眨眼睛,“您来吧,既然是为老祖宗助兴,您也不能光耍嘴皮子,总要出点儿力的。”

“我?”白子期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的问道:“给你磨墨,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我来!”江行止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径直的走到了桑栀跟前。

白子期是怕这个丫头待会耍诈,万一她自己画的乱七八糟,却怪在自己头上怎么办,说自己的磨没有磨好,要不然故意撞自己一下,说自己毁了她的画……

总之,防桑栀之心不可无啊,害桑栀之心倒是可以常有的。

桑栀看了眼江行止,眉眼染着笑意,“那就有劳大将军了。”

江行止神情严肃,他的个头很高,高到即便他低头在跟桑栀说悄悄话,也会让人误以为那只是不经意的一次低头而已。

“你要画什么?”江行止道。

听他的语气好像很信任自己似的,桑栀心头好笑,他就不怕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然后让他丢人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桑栀说完,瞄了眼左右的诸位小姐们,人家已经开始提笔作画了,或者是气势恢宏的山河,或者是恬静的兰花,总之每一个人的都是有功底的。

倒是禔凝焦急的看着她,对着她挤眉弄眼的,距离有点儿远,桑栀也敲不出来她在说什么。

难不成她还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弊不成?

就算她敢,自己也不能跟着她胡来啊,就算画的不好,也得硬着头皮画下去啊。

江行止终究还是怕她为此担心,“别怕,一切有我。”

有他这句话,就足以让桑栀放心大胆的去做了,不管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他都会替自己收拾残局额的。

够了,足够了。

“禔凝丫头,你怎么不动笔啊?”白子期自发的做起了考官来,提醒道。

禔凝瞪了他一眼,小爷爷太坏了,本来她想要故意画的很难看,来衬托桑栀的,可是他那句自己的书画是父皇教的,就堵死了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