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娇女:将军,太生猛(757)
宋兮十分的惊喜,太子竟要亲自陪她回家乡省亲,这是何等的荣宠,她真的太震惊太意外也太惊喜了!
“……”郑氏听了元佑这话,自然也心中感激,“既然佑儿这么说,就听你的吧!”
“今日舅母就在府里用膳,我陪舅母一起用膳。”元佑脸上温暖和煦,陪着郑氏用了饭。
又与她说了许多话,直到郑氏要走了,才送她离开。
“姑奶奶不习惯东安城的湿冷,总说汀州要暖和一些,所以才想回去。”宋兮挽着元佑说着。
元佑道:“东安城也就今年冷一些罢了,习惯便好了。”
他又转头看宋兮,握紧她的手:“这些日我忙的很,也没有好好陪你,兮儿你可会闷?。”
“怎么会,臣妾在府里也有许多事情要忙。再说了臣妾知道太子忙,臣妾还听闻北境的太后来了,明日还要进宫呢!”宋兮道。
“那是我一个姑姑,性情不太讨喜,心机也深的很,你少不得要与她接触。”元佑知道兮儿虽然聪明,到底单纯的很,这其中干系很深,他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
于是拉着她到内屋,简单的说了一二。
宋兮听着吃惊的很。
“她若与你亲近,你就装着傻便成,总归有母后应对。”元佑道。
宋兮点头:“兮儿知道怎么做。”
“对了,定远公的嫡女宁安县主回来了,宁家与我关系深切,过几日你摆个小宴,请宁安县主和勇阳侯来府里坐客。”元佑道。
“我早听说她了,你且放心,我明日就下帖子。”宋兮道。
元佑陪她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蒋东杨来了,他才离了宋兮,去跟蒋东杨去书房说话。
蒋东杨在书房跟元佑谈了很久,他当天并没有在府里用晚膳。
“太子,现在天冷,这么晚还要出去?”知道他要出去,宋兮去送他。
“是,我还要事情要办。”元佑不让她出来,“夜里冷,仔细着凉,回去吧!”
“好。”宋兮目送太子离开。
太子真的很忙碌,他在忙什么,其实她并不知道。
不过只要他在府里,只要不是有要事,他都会陪在她身边,哪怕有时候不说话,两个人静静坐在一起看书。
太子,真的是极好的夫君!
他温柔,体贴,细心,周到!
她心里极喜爱他,只想对他更好。
可是莫名的,可隐隐的她能感觉到,太子再温柔,再体贴,她却仍触不到他的心。
她倒不是心急,只是她隐隐期盼,期盼着能看到不一样的他,最真实的那个他。
元佑去了洋湖别苑!
今天又下了雪,他命人生了炉火,一人坐一旁烤火,心思复杂。
“太子,人已经带到了。”蒋东杨进来道。
“请他进来。”元佑喝着茶,手边就放了一壶酒,壶边放着一个酒杯。
进来的,是张宏文。
他这几日过的惶恐不已,韩邪被处置,王政君被皇上禁在府里,没撤职,没定罪但圈禁在府里。
他心里是很不安的,生怕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谁知道就在刚才,蒋东杨突然上门来,说太子有请。
太子见他做什么?
他自然不敢不来,就一直被带到这里,看到太子坐在炉前,旁边温着酒,两个侍卫站在他身旁。
“见过太子。”张宏文见礼。
元佑淡淡的看着张宏文,脸上没有表情:“坐。”
张宏文坐到旁边。
“现在天冷,张相年纪大了,这一路过来可有冻着?”元佑问。
“谢太子关心,不曾冻着。”张宏文回道。
“张相……”
“太子,老夫早已不是臣相,不敢担此名。”张宏文道。
“一日为相,又怎么会担不起呢?”元佑看着他,“张相虽然不在朝中,但对朝中局势了若只掌。左右朝堂的手段,更是让本太子叹为观止。”
“老臣不知太子是何意?”
第1235章 不必知道
“你如何不知,当日平王叔进宫,在生死危急之际,我二皇兄一箭将他射杀,当时是你派亲信通知他入宫求驾。”元佑道。
“……”张宏文瞪大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太子,老夫不知太子是何意?老夫绝对没有……”
“张相,你近来门下可是少了几个人?”元佑又问。
外面天寒地冻,明明很冷,张宏文额头就却开始冒汗,而脚底生出了阵阵的寒意直冲脑门。
“那些人皆在我手里,神机营的手段你知道的,他们该招的全都招了。”元佑道。
张宏文听了这话,不由身体一软。
“张相是我二皇兄的亲舅舅,你为他筹谋无可厚非,可为其主,其实本太子也是能理解的。”
张宏文想,如果太子手里已经握有证据,为何将他叫到这里?他应该告到皇上面前,治他的罪才是。
他不能慌,要冷静。
“你与王政君交好,甚至想通过楼松梧插手到边关去,我都不觉得奇怪。只是你下着狠手,竟想谋害我母后和弟妹,张相心之毒辣,让本太子十分的吃惊!”元佑继续道。
“太子请慎言,刺杀皇后一事,老夫并不知情。”张宏文道。
“韩邪是你引荐给王相的,相关的人都在我手里,要一一跟你对质吗?”元佑道。
张宏文脸色泛白,吃惊的看着太子。
“我手里还有你跟信王的通信,若是这些信交到我父皇手中,你张氏一族又会如何?信王又会如何?惠嫔又会如何呢?”元佑道。
张宏文这一刻才真正明白,太子已经捏紧了他的命门所在。
“上一回,惠嫔陷害我母后,是我母后求情饶她一命,保住你张氏一族。你说这一次,我应不应该饶你?”元佑轻幽幽的问。
张宏文立即跪在元佑面前:“太子,一切都是老夫所为,信王也好,惠嫔也好,皆不知情。”
“张氏一族在我皇祖父时,就立有功劳,张相也是两朝臣子,张家于大安于朝庭也是有功劳的。”元佑看着他道。
“连我母后都说,张氏一族当年亦有从龙之功。”元佑道。
“……”张宏文跪着低下头,颤颤惊惊。
“两年前容家倾覆,容家上上下下被牵连着甚众,张相觉得如今张家又会如何?还是说张氏一族中,有另一个容非能立起门楣?”元佑又道。
太子是何意?张宏文缓缓抬头:“太子既然已经握有老夫罪证,为何没有呈到圣前。”
“若是呈到圣前,你张氏一族皆要抄家灭族。”元佑道。
的确如此!
“但信王到底是我兄长,忆儿也是我的亲侄,我愿给张相一个机会。”元佑淡淡的道。
“太子请说。”张宏文道。
“你手边有一壶酒,酒里放了毒药,喝下毒酒,你会在一个时辰内身亡,一个时辰,够你回府里交待一切。”元佑道。
张宏文脸色一白,看元佑倒下了一杯酒,放在桌上。
“这壶酒,你带回府里,你有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三个孙女。你的孙子辈皆可幸免,儿子辈皆赐毒酒一杯。”元佑道。
张宏文身体颤抖,震惊的看向元佑,然后看向那壶酒。
“你若办好此事,张家接下来无忧,信王无忧,惠嫔也无忧。”元佑缓缓道。
“太子,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夫……”张宏文还想为儿子求情。
“你的二儿子张恪也热衷于修道,府里还养了不少术士,想必韩邪也是这么来的。”
“你的三子张怿跟容正有所来往。”
言外之意,他的几个儿子都不无辜,无别说其他子侄。
张宏文听到这里,只觉得遍体冰冷。
“明日之后,张氏一族会遣回祖籍涂州,你们张家门楣可以保住。但是若是明日你没有做到我要你做的,你张宏文的罪名不会比容南山轻,张氏一族包括惠嫔亦不能免于一死?”元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