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娇女:将军,太生猛(753)
李翩鸿抱着阿白,阿白黑黑的眼珠看着她,竟咧开嘴笑了。
李翩鸿不由笑了,用手轻轻一点阿白的鼻子,阿白笑的更欢。
“皇后娘娘当真福气,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本宫亦没想到,自己到这个年纪还能得一双儿女。”皇后道。
阿白在李翩鸿怀里阿了个哈欠:“小公主要睡了。”
皇后这才让奶娘过来抱走阿白。
“女皇如今应该心想事成了。”皇后道。
“……”李翩鸿深深看着皇后,然后苦笑,“我在皇后娘娘班门弄斧,如今实在羞的很。”
“不,你肯如此帮本宫和太子,本宫心里感激的很。”皇后道。
李翩鸿淡淡一笑:“我只不过多此一举了,皇后娘娘一石二鸟之计,翩鸿在您面前不值一提。”
“女皇何出此言?”
“皇后娘娘,我若是还看不明白,就真的成傻子了。皇后娘娘早就想好要如何除韩邪,湖心小岛的别苑看似松散,其实守卫极严。皇后娘娘亲身犯险,诱韩邪动手,这一招我一开始都没有看出来。”李翩鸿道。
皇后道:“那日你也与我说,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本宫若不是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困在这深宫中数年。”
李翩鸿苦笑:“母为子计深远,确实比我想的更深更多。”
皇后看着一双沉睡的儿女,心思沉重。
“皇后娘娘还将这么天大的一个功劳送到我手里,只为成全我。”李翩鸿道。
“你当真聪明绝顶。”皇后感叹。
“您想让我尽快离开东安城吧!”
“年终了,女皇想来也不便在东安城太久,还是早些回去吧!”皇后语重心长的说。
李翩鸿心里莫名的一酸。
皇后目光如炬,不管什么事,她都能一眼看透。她行事再坦荡,再让自己没有私心,都被皇后看在眼里。
有些事情,皇后并不想说破。如果李翩鸿只是一个普通的异国公主,如果佑儿没有成婚,她都愿成其事。
但这些假设都不成立,李翩鸿有野心有抱负,是异国女皇,西蜀过去趁火打劫,反复无常的事情干过不少。
她这么聪明才智,待西蜀再强大,只怕她不会甘心偏安一隅。
她待佑儿有情,她看出来了,不然她不会如此费尽心思为佑儿筹谋。
这样的少女,这样的才智,时间久了佑儿难免不会动心。她不能再坐等下去,自然要让李翩鸿早些走。
“我也的确要走了。”李翩鸿道。
“我让佑儿打点好车马,送你离开。”皇后道。
李翩鸿深深行礼:“多谢皇后。”
“女皇,你年纪轻,有意志,有抱负实乃西蜀之福。本宫希望你有别于你父兄,施仁政,秉仁义,这样才能长远。”皇后道。
“跟皇后一席话,翩鸿受益匪浅。”
过了两日,元佑送李翩鸿走。
“兮儿本来要送你,只是她受了些风寒,有些不便。”元佑道。
“替我谢谢太子妃,这些日多亏了她的招待。”李翩鸿道。
“我会的。”
李翩鸿看着他,她想至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这些日,你这般帮我,我心里十分感激。”元佑道。
“我听闻元真已经送至了东安城,那人我与他有过数日交道,他心计深沉,惯用利用人心,你要万分小心。”李翩鸿道。
“……”元佑心里不免感动,心想我不该这么怀疑她的,其实不牵扯两国之事,她为人是极真诚的。
“元佑!”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元佑看她,他极少听人叫自己的名字,还一时怔愣。而且她唤自己的名时语气中竟不家几分淡淡的悲伤,不免有些心神异动。
“你近一些,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李翩鸿道。
元佑不解,还是往前走了几步,李翩鸿也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她抱住了他,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抱他。
元佑身体一僵,在花船上,她照顾他时,也有这般亲密过,但都不同于此。
少女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在抱他,他闻到似熟悉的香气,莫名竟有些慌。
李翩鸿抱紧他,她知道此生都不会有机会了,他会成大安的帝王,他有自己的太子妃,他会成为很多很多女人的男人,唯独不可能是她的。
元佑始终僵着身体,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抱她。
她突然微松开他,猛的她的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你……”元佑震惊极了,他一张嘴她小巧的舌尖还到了她唇内。
她竟如此大胆!
他要推开她的,却看到她眼角含着泪,他怔住了。
记忆里,李翩鸿从来都是从容,自信,脸上永远带着笑容,仿佛什么都看的很清楚,突然看到她的眼泪,他莫名有些触动。
她的唇很软,很香,甚至还有淡淡的甜味,他心突突跳起来,迟疑着要不要推开她。
“对不起……”我不该亲你,不该如此任性。
第1230章 还修道吗?
也许人生仅此一次了吧!以后再也不可能了。
她深深的亲着,感受了他的气息,让自己记住这一刻她亲他的感觉。
直到看到男人的眼眸里带着疑惑,神情依然冷静似乎毫无波动!
她心里涌起阵阵的难过和绝望,一直是她一厢情愿,他不曾动情,不曾喜欢过她。任凭她再喜欢,他还是那个元佑。
那股绝望汹涌而来,她无力的松开了他。
她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来,然后退后了数步。
“我走了……”李翩鸿说着转身,眼泪这才落下来,她迅速上了马车。
元佑目视她离去,心口莫名涨涨的,仿佛有个东西从心头溢出来,但他生生忍住了,心绪渐渐恢复平静。
只见她上了马车,随着西蜀使臣一行出城门离去。
他立于原处,一时间心神恍惚。
“太子……”阿吉缓缓过来,“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元佑缓缓移动步伐,转身离去不曾回头。
王政君心头惴惴的进宫面圣。
到了乾元殿,见皇上脸色并不太好,他心里更是突突的。
“见过皇上。”
“王爱卿,韩邪的来历你当真不知道?”景和帝问。
“回皇上,之前皇上突然生病,门子引荐了韩邪说他医术高明,又通奇门之术,臣才引荐给皇上,只求皇上能快些康复,臣当真不知道他有这等狼子野心。”王政君忙道。
“……”景和帝深深看着王政君,缓缓道,“爱卿,你事先可知道韩邪竟敢行刺皇后、九皇子和三公?”
“臣怎么可能知道?臣若是知道绝不可能引荐给皇上。皇上,臣想到此事亦是心有戚戚焉!”王政君看皇上神色阴恻恻的,立即跪趴地上,“臣有大罪,请皇上降罪。”
“你终于知道请罪了!”景和帝声音一扬,眸光更是严厉森冷。
王政君趴在圣前:“请皇上将罪!”
“你且自己说说罪名!”景和帝道。
“臣失察,引此贼子入宫,竟行刺皇后娘娘和九皇子三公主,乃谋逆之罪。臣罪大恶极,请皇上降罪。”王政君道。
“既然知罪,为何现在才来请罪?”景和帝道。
“……”王政君心里更是怕极,忙又道,“臣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韩邪当真是那主使之人,臣愚昧!”
“你当真不知道韩邪要行刺皇后?”景和帝问。
“臣当真不知道,臣对皇上对大安忠心耿耿,若是知道他有此为轨之心,别说引荐给皇上,臣会先行将其诛之。”王政君忙道。
“可是韩邪招供,说是你跟他说,要扳倒太子,就先动皇后。否则太子以后登了基,便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景和帝道。
王政君听了脸色一白,忙道:“皇上,臣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韩邪信口胡言,请皇上明鉴。”
“……”景和帝深深看着王政君,拳头在袖中微微收紧,然后缓缓道,“朕也相信你不敢有此念,韩邪不过是一介术子,朕自然不会完全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