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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娇女:将军,太生猛(476)

作者: 陌骄阳 阅读记录

没想到,正因为如此,他犯下大错。

元真为大皇子时,他虽非为太子,却极有威望。因他占嫡占长,大臣皆认为他将是继位之君,其他皇子就算有心也知难以匹敌,所以皇子之间未有争储之事。

谁知元真野心勃勃,犯下大错,叛逃离开。

佑儿虽也是嫡子,却远没有元真的心计和担当,如今腿已残身已坏,他又如何成为继位之君。

而现在,一旦皇子之间的平衡早已经破了,只怕众皇子争储之心渐长,朝臣也会开始结党拉派,有自己的盘算。

“朕一心培养元真,却忽略了佑儿,才养成他散漫随意的性子。现在给他重担,他又如何承担?”这是景和帝最忧心的地方。

佑儿为太子之后,他封宁安为县主为太子妃也是有缘由的!

他心中虽然担忧奋翼子玖对天家有所怨怼,但宁家一家皆是忠臣良,否则奋德不会至死皆不曾将梅氏一案隐情透出半分。

佑儿虽少了几分担当,有了宁家这个外家支持,也能震住朝中其他势力。

“佑儿经此磨砺,必定有所成长。”皇后淡淡的道。

“朕亦如此希望。”景和帝缓缓道,“若是阿难是男子就好了。”

其实他所有子女之中,阿难既像皇后,又像自己。她聪慧果断,又有仁爱之心,若她是男子,天下交于她手中,他才是真的放心。

“皇上,是否有了要放弃佑儿做太子之心?”皇后问道。

“自然没有!”景和帝立即道,“皇后放心,朕绝对没有废太子之心。”

太子是绝对不能废的!景和帝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皇后深深看着皇帝,不再多言。

冬雪和元佑出宫之时,天上仍下着大雪,她推着轮椅,太子身上披着白色麾绒衣,阿吉在旁边跟着。

宫中灯影重重,他们在出宫的道上走着,在灯影下他们的影子拖的长长的。

刚才在殿中,她听到极关键的信息,太子想解除和宁安县主的婚事,甚至为此不惜说自己不能人道,这是为何?

此事,太子可有跟公主商量过?

我要不要告诉公主呢?这是大事,公主素来有决断,她知道会不会好些?

“冬雪,刚才你回答的极好。”元佑道。

“太子,为何要如此?”冬雪素来不是多问之人,眼下也有些忍不住。

“我如今已经是这般,自然不能再连累旁人。”元佑缓缓的道。

“太子,奴婢一定会治好你的腿。”冬雪不忍见他如此。

“我相信你可以。”元佑轻轻一笑,眸光望着天地。

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岚儿面容,她便是那寒雪中一株寒梅,那般纯洁而美好,自己又怎么能去玷污她?

父皇自然有其用意,他也能明白,可是他又怎么能让岚儿沦为其中的牺牲品?

其实他应该跟阿难说,只是就怕阿难不会同意自己所做所为。

静平从回来开始,便心有些不定。

刚才宫宴之中,众皇子皆跟太子问好,个个都关心他的腿。

现在他们还能说太子腿只是暂时受伤,若是长久不能好,这个借口也不可能蒙混。

父皇会不会生废太子之心?

应该不会才是!

可是,帝心又有谁能猜透呢?

嫂嫂有心事!

宁岚抱着陵安郡主,她们坐在马车上回侯府。

一路上,嫂嫂格外沉静,心事重重!

她不说话,宁芷也不敢造次,坐在一旁不语。

是太子的伤真的很严重吗?宁岚胡思乱想着。

侯府到了!

宁毅驱马先下来,然后扶她们下马。

赖管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今日是除夕,虽然宁毅他们进宫去了,府中仍是摆了宴席。

宁家诸人,皆在等他们回来。

他们先去正厅,看老太太,章氏,陈氏等人皆在等着,厅中放着火盆,桌上还摆着餐宴。

“我知道你们肯定吃过了,这些端下去,咱们端点点心上来,烫点酒,坐着说说话。”老太太道。

“是,祖母。”宁毅和静平等都围着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自然问他们在北境的种种,宁毅一一答了。

只是夜渐渐的深了!

老太太倦了!宁毅和静平送老太太去休息。

老太太困倦,却不想睡,进房时还跟宁毅说:“要是你父亲和叔叔在便好了,咱们宁家也……”

如今人丁如此单薄,老太太没说完,声音哽咽,叹了口气。

“祖母放宽心,宁家自然会越来越好的……”宁毅劝道。

老太太不由看向静平,她和子玖成婚也快一年了,他们夫妻感情又那么好,却始终不曾有孕。

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她又不好问,人家是身份如此贵重的公主。

静平是何等聪明的人,老太太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了,不由心里一沉。

“祖母早些休息,今夜孙儿守夜。”宁毅又道。

“也好……”老太太进内屋休息去了。

送完老太太,章氏、陈氏等也都去睡了。

宁岚照顾陵安入睡。

陵安躺在床上,竟也有些心事,迟迟没有睡着。

“陵安有心事?”

“陵安想舅舅了,陵安有岚儿姨陪伴,有姑姑陪伴,舅舅却不知道在哪里?也没人跟他说话。”陵安不由道。

宁岚听了这话,心头一紧。

第859章 你的女人是谁

容非跟阿狼他们在一起。

他们宁家军这次随行来的有八人,这里是一个两进的院子,足够他们八人住了。

他们随行有一些干粮,宁毅百忙之中也想到他们,在下午命高进送来了不少肉和酒。

而房子里有现成的锅碗,他们这些男人做起了饭。

做了几大盆的猪肉和牛肉,又烫了很多壶酒,在院子里还生了一团火,欣赏着宫中绽放的烟花,围在一起吃饭。

如今,对容非来说,他早适应了跟战友在一起。

大家都是豪爽这人,说话行事直来直往,他也是爽朗自在的人,跟大家相处融洽,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酒。

“淑离,你萧带了没有?吹一曲来听听。”其中一人道道。

他们在军中的人都知道,每日他们训练结束后,容淑离就会在军营的小坡之上,吹上一曲。

久而久之,军中的战友皆知道容淑离的萧吹的极好。

“今日如此高兴,我便吹上一曲。”容非道。

他拿出腰上的萧,缓缓的吹起来。

一曲《灜州曲》毕,大家又让他再吹一首。

他连着吹了三五首,一群人开始唱起了战歌,听着鞭炮声直到深夜。

夜越深,雪下的越大。

其他人都睡了,容非却了无睡意。

他腾空而起,跳到了房顶,坐着房顶之上,看着东安城的万家灯花。

今夜除夕,家家户户皆点着烛火,他在屋顶还能远远看到皇城,看到西四街。

往年除夕,他们一家人总坐在一起说话,那时容家当盛,父亲总要拒掉那些拜年的官员,自自在大的一家人吃饭。

他们兄妹三人陪伴在母亲身边,是多么开心。

如今母亲带着嫂嫂侄儿在古玉塔受苦,父亲,兄长,姐姐皆已亡故。

“淑离!”阿狼跳了上来,“你怎么还不睡?”

“我们大安人在除夕夜是要守夜的,自然不会睡的。”容非道。

阿狼拿了酒上来,给他一瓶。

“我也睡不着,咱们俩再喝点。”阿狼道。

容非接过酒,跟他碰了一下,然后灌了一口。

不知何时,容非喝酒已经有些酒量,被灌了这么多,仍没有醉意。

“你们大安人,总喜欢多想西想。”阿狼说。

“阿狼你难道就没想过要什么?”容非问。

“自然有想过,我想要的,自己便去夺。”阿狼道,在北境靠的是拳头和武力,他是打架打到大的。

容非笑了:“我以前也如你一般,想要的,不想要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