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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娇女:将军,太生猛(357)

作者: 陌骄阳 阅读记录

“……”宁毅眉一拧,“出什么事?”

“侯爷死了!”李嬷嬷道。

这话如一道雷劈下来,宁毅和静平都没反应过来,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宁毅问。

“侯爷死了。”李嬷嬷说出来后,想到驸马爷的父亲就这么死了,不免也觉得难怪,不由眼眶一湿。

“……”

宁毅和表鲜只觉得不可能,宁侯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宁毅没多久前还见过父亲,他一切好好的,怎么会死?

“章夫人现在不敢声张,也封了思齐院,让奴婢连夜请公主和驸马爷回去。”李嬷嬷又道。

“我们现在先回侯府,冬雪你去兰苑叫一下宁安县主,让她跟我们一块回去。”静平道。

“是公主。”冬雪说着立即下楼。

宁毅的神色仍有些疑问和恍忽,和静平忽忽换上了衣裳,二人下楼出来时,宁岚也收拾好下楼来了。

宁岚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可是要如此紧急的回侯府,必定是要事,这么想宁岚也有些不安。

她看向嫂嫂,见哥哥和公主神色十分不对,她又不好问诸于口。

三人坐上马车,宁岚看李嬷嬷也在,李嬷嬷近来一直都以侯府当差,她亲自过来,那事情不小。

她心中惴惴不安,再看哥哥那般神色,她更觉得不便问了。

静平也担心宁毅!

她想不明白,怎么宁荣就死了?他怎么会死?难不成怕父皇会重罚于他,所以自尽?

梅氏一案虽然现在闹的极大,但是这次的事情跟容家是完全不一样的。

容家容南山是踩到父皇的逆鳞,所犯之罪牵涉的是家国利益,父皇下了决心处置。

但是宁荣的案子,是父皇早年为了权势稳定,让宁荣犯下的杀戮,说到底父皇也有罪,甚至他才是祸科。

宁荣不便将真相诉诸于口,父皇也会对宁荣手下留情。

第708章 意外打击(二)

她轻轻的握住宁毅的手,这一刻说什么都没用!

骤然失去生父,一切来得太突然,连静平都觉得难以接受,他心的痛楚可想而知。

回到宁国侯府,府中安安静静,仿佛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宁毅下马车时,便大步进府,头一回他忘了身边还有静平。

静平带着宁岚连忙跟上!

宁岚仍没明白发生何事,直到到了思齐院!

思齐院中灯火通明,进了内院时,隐隐中还听到哭泣之声。

宁毅的步伐变快了,过了一会儿又变得慢起来。

他一开始怀疑,觉得父亲死不可能。

现在要确定了,他又变得胆怯。

父亲这样一个人,父亲怎么可能突然死了!这会不会根本就是就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现实就在眼前,他进去就能知道,他的而有些怕了。

“世子爷,公主和宁安县主来了。”赖管家通报。

静平大步走上前,她将手放到宁毅手中,发现他手心冰冷的很。

宁子玖素来体热,他的身体素来热的很,如今竟会如此冰的很,他心里是有多慌。

一时间,静平万分的心疼。

宁毅看了静平,这才有了一丝力气,和静平一块进去。

进到内屋,陈氏红肿着眼眶出来:“子玖,你终于来了。”

宁毅进去,终于他看到父亲。

父亲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眼睛闭着,神态安祥,这么看真不像是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宁毅想,应该是自己听错了,父亲没有死。

“子玖,你父亲死了!”陈氏带着哭腔说道。

“……”

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哭的已经昏过一次,醒来时又不管不顾来到这里,宁荣的死给她致命的打击。

宁毅坐到床边,他想也许是一场误会,父亲这模样不像死状啊!

他的手放在父亲的心口,毫无心跳,他的心凉了!

他又把按在父亲的脉上,也没有了脉搏。

“父亲怎么死的?”

“他应该是自尽而亡!”章氏还保有一丝清醒,淡淡的说。

自尽!

父亲这样性格的人,又怎么可能自信!

宁毅有些不信!

陈氏抽咽着说:“晚膳后,我看你们父亲神色已经有些不对,心里有些担心他。可是他说,他想一个人静静,让我先回去休息。”

“我只好先回去,回去后我边想边觉得有些不对,心里十分担心他。又过了近一个时辰,我看你父亲还没有回来,我才出来看。”

“我问下人,知道你父亲在书房,于是我让下人准备了点心到书房找他。谁料我一进书房,便看到你父亲趴在书桌上一动没动,桌旁睡了一壶酒,酒壶边有一个酒杯。”

“我喊他,他不动,想跟她说话,他也不回答我。”

“我心里怕极了,他推了推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听他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于是用手探他的鼻息,没有了气息。”

静平听着,对冬雪示意了一下

冬雪便走到书桌旁,果然上面摆着酒和酒杯,她拿起来闻了闻,然后道:“有乌头的气味!”

“那是什么?”陈氏道。

“乌头有毒,也是调制毒药的重要药材。”冬雪回答,“驸马爷,可否让奴婢看看侯爷,究竟是不是不中毒而亡?”

宁毅退开来,让冬雪上前。

冬雪拿出银针,轻轻的扎进了宁荣的喉间,银针立即变黑。

“有毒。”冬雪又拿了根银针扎进了宁荣的腹上,银针再次毒黑。

“侯爷应该是中毒身亡。”冬雪说。

她试了酒酒和酒,也皆有毒。

“若我没看错,侯爷应该是喝毒酒而亡。”

“侯爷的酒是谁送来的?”静平问道。

“是奴才送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下奴走过来跪下,“奴才赖通,是侯爷身边的奴才。今天夜里,侯夜在院中站了许久。回到书房后,就叫奴才给他送一壶酒来。”

“奴才看侯爷心情不佳,立即送一壶酒来。侯爷不让我在跟前打扰,还说他没叫我不许我进来。我一直在外面守着,直到夫人过来,我们才进来的。”

冬雪走近赖通,抓起他的手闻了闻。

乌头的味道是极重的,即使用过之后清洗双手,没过个两三日,也绝不可能散去。

赖通手上有身上都没有乌头的气味,应该不是他下的毒。

“哥哥,这里有两个封信!”宁岚拿着两信封递过来。

宁岚跟着进来,看到的是自己的亲伯父死了,也极受打击。

她在一旁不敢言语,却看到案台下,用砚台按压着两封信,她便将信封拿出来。

宁毅接过信封,一封信上写着母亲大人亲启,一封写着皇上亲启,皆是父亲的字迹。

宁毅的手抖了一下,他打开信封一看。

“母亲大人,奋德不孝,竟令母亲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奋德十六从军,一心为大安抛头颅洒热血,建功立业。然回顾一生,所建功勋虽多,所犯杀戮甚重。十余年来,奋德锦衣玉食,伴在君恻,却时时心有戚戚焉。”

“善恶到头终有报,曾经的罪过,终要有所报应。儿子当年屠杀梅氏一族,当时的确对梅英存有绮念,贪有私心。这么多年来,这层罪孽与私心时时盈绕心中,难以释怀。”

“如今真相大白,奋德如释重负,实在不想背负这罪孽的身体留恋人间。只愿浊酒一杯,了却人世。”

杨老太太看到此信,一时间心痛欲裂,差点再次昏倒。

宁岚眼明手快,扶住了老太太。

“备德,奋德啊!你留下为娘,你可知道娘的心多痛啊!”

陈氏也心痛难忍,趴到床边痛哭起来。

“这封信是给我父皇的。”静平道,“小九哥哥,你也打开看一看。”

信封并没有上蜡,所以宁毅也打开了信。

“皇上!臣有罪!当年臣屠杀梅氏一族数百于人,多年来难以释怀心中愧疚。如今梅氏一族欲讨回公道,一切真相大白。臣愿认罪伏法,自决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