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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56)+番外

作者: 晓风浮月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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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蜀城的一个小农村,一个男婴诞生了。

他生于阴年阴月阴日的阴时阴刻,一出生母亲便难产致死,三岁父亲也出了意外去世。

小农村比较迷信,因为这事全村都视他为天煞孤星。男孩的奶奶每日去给他一份粗茶淡饭,连多看男孩一眼都不敢,生怕自己也被早早克死。

男孩十三岁小学毕业后,奶奶也去世了。村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照顾男孩,男孩就离开了农村,只身去城里打工,因为没有上过初中年龄也不够,他只能够去黑网吧当收银员。

过了两年,一名中年男子找到男孩,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去发财,男孩便跟着去了。

等男孩再次醒来时,他身处一个神秘的古城,入目尽是尸体。

他不记得自己过往的一切,只是心中不断反复着两个字——惜烁。

而那男孩,也由此误以为自己叫奚朔。

作者有话要说:五弊为鳏、寡、孤、独、残。

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残,就是指残疾

三缺为钱、命、权。

钱:穷困之人。

命:短命之人。

权:无福之人。

奚朔犯了孤、钱、命、权这四个,这点不太重要,顺口提一句:)

**********

卷二到这里终于结束了。

正文有些东西没有讲清楚,比如小梅当初遭遇了什么,林元正和他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故事其实都定好了,只是因为篇幅的原因正文里不会细写,等正文完结会给小梅和元正、元良开专门的番外。

☆、奚朔魂魄

胥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了自己还活着的时候。

当胥君睁开眼后,看见房间内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背影,他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君上两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只是在嘴里转了一圈后又被胥君咽下了。

他想起来那不是璞君,而是一名长得和璞君相似,又吞噬了璞君魂魄的新鬼王。

奚朔端起被他晾到不会烫口的汤药,转身看见胥君终于醒了,他走到床边单膝跪下,十分自然地问道:“胥君是想要自己喝,还是我来喂你?”

胥君怀疑自己这一睡把耳朵睡出毛病了:“你说什么?”

“啊,不好意思,冒犯胥君了。”奚朔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有这种意思,“在胥君昏迷的这一个月,每天都是我来亲自给胥君喂药,一不小心就习惯了。”

胥君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后对奚朔说道:“这件事应该由我府上的下人来干,怎么能劳烦璞君呢。”他幻化出一身青衫,下床将空碗放在桌上。

奚朔仍然单膝跪在床边,听了胥君的话他低低笑了一声:“我以为胥君会想要在醒后的第一时间看见我,所以才会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胥君一个多月。”

胥君十分诧异地看向奚朔:“你怎么会这么说?”

“是啊……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奚朔站起身平视着胥君,“我以为胥君应该清楚才是。”

奚朔这时候已经完全不是跟胥君初遇时的样子,现在的奚朔跟胥君差不多高,眉目和璞君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

胥君看见奚朔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晃神。

奚朔笑了,笑起来之后奚朔的样子更像璞君了:“难道胥君不是看中了我的长相?”

听见奚朔提到璞君两个字,胥君的脸白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胥君故作若无其事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奚朔坐在桌边低头摆弄他的袖口,好像能摆弄出一朵花一般:“在胥君昏迷的时候,阎罗王派了个代表过来问阿鼻地狱发生的事该如何处理。我不知道胥君都是怎么处理的,所以去了胥君的书房。”

“胥君的书房”这五个字被奚朔加重了读音,胥君脱口而出:“不可能!我用……”他又想起来璞君的魂魄被奚朔吸收掉了,于是没有接着说出书房门上是璞君独创的禁制,只有他和璞君能够解开。

奚朔抬起头睨了胥君一眼,扬唇一笑后走到胥君面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胥君,一字一句说道:“我和璞君,你现在分得清吗?”

奚朔嘴唇张合时的热气尽数扫过胥君的脸,那吐息像是带着特效麻药,让胥君被扫过的肌肤瞬间失去了知觉。胥君看着那和璞君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倒映着自己面容的瞳孔仿佛一个黑洞,几乎要将胥君整个人吸入其中。胥君一时间理解不了奚朔话中的意思,也忘记了挣脱开奚朔的禁锢,更遑论开口。

奚朔更加靠近一些,两个人的双唇几乎要贴合在一起,他压低嗓音带着无尽的诱惑问胥君:“去完书房之后,我一直有个疑问……胥君究竟想要怎么称呼我呢?瑾君?还是说……璞君?”

说完他吻了上去,轻巧地用舌头撬开胥君的牙关,给了胥君一个缠绵悱恻极尽温柔的吻,然后在胥君反应过来前又退了出去。等奚朔退出去后,胥君才后知后觉的尝到了大红袍余韵的味道——浓浓的清香带着一丝甘甜,从他的口腔一点一点地攻城略地,最终占据了四肢百骸。

直到这时,胥君才终于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一挥袖袍想要甩出一道鬼雾,却被奚朔用鬼雾及时吸收。那些鬼雾在吸收了胥君发出的鬼雾后并没有退散,反而顺着奚朔的心意缠住了胥君的四肢。

胥君被缠住后动弹不得,掩盖情绪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面带一丝怒意质问奚朔:“你在做什么?”

奚朔没有直接回答胥君的问题,他仍然钳制着胥君的下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说道:“自从我见识到了胥君的书房,便一直是用这种方式给胥君喂药。这还是第一次在没有药草苦味的情况下和胥君唇齿交缠,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美妙。”

感觉到胥君开始挣扎,奚朔增加了用在鬼雾上的力度。他带着不可一世的笑,说着轻而易举就扎穿胥君肺腑的话:“之前我还奇怪过胥君为何会对我那么好,看见书房里的画像后我就明白了,无非就是把我当成替身而已。”

胥君被气得眼睛都红了,他生硬地从嘴里吐出声音:“我从没有把你或者任何人当做璞君的替身,也从没想过要找什么替身。”

奚朔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话,对于后半句话他充耳不闻,郑重其事地说着:“连璞君当年批过的公文,你到现在都保存着,肯定是还放不下璞君吧?你不如把我当成璞君的替身,我不会介意的。其实我早就对你一见钟情,你把我当成替身倒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奚朔字里行间都是商量的意思,但他的行动可全然不是这样。奚朔又一次吻了上去,灵巧的舌迅速席卷了胥君的上颚和舌底。

奚朔第一次吻胥君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这一次胥君可不会再任奚朔为所欲为,他狠狠咬了下去,鲜血的气息瞬间溢满口腔。

胥君这时候才想起奚朔是一个用着凡人身体的鬼王,他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就失去了理智,一味地渴求着更多鲜血。

甜腥味不仅刺激到了胥君,也刺激到了奚朔。他无视着胥君的动作,在胥君嘴里的动作愈发狠厉。但在表面的凶狠下又暗藏着无尽的温柔——他注意着胥君的动作,很小心地没有让他伤到分毫。

又被胥君咬了几口,奚朔才发现胥君现在似乎是失去了理智,他有些疑惑地退出,用鬼雾治好自己嘴里的伤口,去亲胥君的嘴角。

等胥君回过神时,奚朔已经从嘴角一路亲到了眼角,他暂停了用吻描摹胥君面容的计划,用低低的嗓音凑到胥君的耳旁说话:“我看胥君对我的吻技好像挺满意的,怎么样?之前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肯定会让你更满意的。”

先是猝不及防被奚朔强吻,接着又是被奚朔的血刺激到失去理智,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彻底撕开了胥君的面具,让他无法再维持模仿璞君的那层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