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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晚期天蝎男(5)

作者: 栗栗京 阅读记录

支新凯做好两杯咖啡,放在吧台前,等他来拿。

米越放好吸管,却不喝,低头看咖啡。支新凯轻笑着,喝了一口焦玛,然后突然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台子,吻了上去。

“甜吗?”

“呃。甜,真甜。”说着米越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在这个暑假里确定了关系。

白天两人就在咖啡店里待着,晚上会在校园里压马路。

僻静的小路上,米越牵着他的手,晃荡着逛着。他好奇的问着:“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弯的啊?

支新凯想了下,回答:“初中那会儿吧。”

米越点点头,“我也差不多。”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带点商量的语气问:“你明天能跟我去趟画室吗?”

支新凯侧头看他,“你朋友那个?”

“嗯嗯,大三我可能要选门油画,所以,想练练手。”他有些摸不准支新凯能不能答应,没想到他一口就应了下来,“明儿下午吧,我跟富瑜请个假。”

“成,那明天你直接去?”

“好。”

米越把他送回寝室,自己才往回走。两个人的宿舍在东西两边,他边走边发短信:早点休息。

支新凯立刻回过来:嗯,你也是。

支新凯下午准时到了画室,他按了门铃,不一会儿,米越就出现在他眼前。

米越侧身让他进来,支新凯走进去,觉得里面变了很多。不过他一眼就瞧见屋子正中央铺了个白色的毛毯,然后听见身后关门声。

他看了半晌,刚要说话。这时却米越从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亲爱的,今天我想画你。”

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可是深重的呼吸却出卖了他,他很紧张,生怕支新凯拒绝似的,他将环抱他的手臂收紧了些,不忘补了一句:“行吗?”

支新凯看不清他的模样,他的耳根发烫,无形中让他拒绝不了。

米越的手沿着他的腰线向上抚去,轻轻的刺激着他的感官。支新凯把身体向后靠去,背脊和米越的胸膛挤着他的手,迫使他停下。

支新凯呼吸紊乱,他的脑袋靠在米越的颈窝上,唇印在他的喉结上,柔声回答:“嗯。”

米越准备完毕后,就端正的坐在画布前。支新凯背对着他,慢慢的脱掉上衣。裤子褪到脚边,一抬脚就甩到了旁边。

米越手有些抖,挤颜料的时候白色和黑色混到了一起。

米越开始动笔了。他看不见支新凯的表情,他也看不见米越的神色。支新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速度,他太紧张了。

米越细细的用笔描摹着线条,黄昏的暖光透过窗户映射到支新凯的身上,带出他身后的阴影。他垂下来的短发。他的喉咙发紧,周围太安静了,他不知道自己看着他还能保持镇定多久。

“你可以放点音乐。”

“啊,好,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因为我现在有点紧张。”

支新凯听着后面窸窣的声音,他没回头,然后后面就传出了一首轻音乐。很好听,很能安抚人心。

黄昏的余光很快就散去,米越渐渐的有些看不清他的身体,很快,太阳落山,夜色降临。

“不开灯吗?”

“我...我不想。”

支新凯没动,其实他的手臂已经枕的有些麻了。他听见笔放下的声音,听见米越走进的声音,听见他就在他的后面,好一会儿,米越鼓足勇气,把他转了过来。

支新凯看见他深邃的眼神,目光只在他脸上停留,他回望着,互相亲吻着。

越吻越深,米越的呼吸乱了。他由着自己的内心,低声说:“可以吗?”

看似严整的画室,却变成了两个人hy场。

米越的那幅画作还未完成,支新凯就得回家过完剩下半个月的暑假了。

只两个星期的时间,两个人就止不住的思念对方。好不容易熬到开学的日子。

激情过去,米越抱着他躺在画室里唯一的沙发上,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说:“宝贝儿,你以后只能当我一个人的模特知道吗?”他的话宣示了他的主权。支新凯噗嗤乐了出来:“行。你求求我。”

米越挠他痒痒,“还给我来这套?”支新凯被他挠的受不了了,立刻求饶道:“错了错了。”

支新凯看着他前面的那幅画,“你这幅画是画不完了。”画上只上了一部分颜色,其他还都是原稿。

“谁让我每次看你都把持不住。怪你!”米越蛮不讲理的说着。

支新凯:.......

两人的感情像柴火一样,越烧越旺。有事没事就往画室跑,有时候米越上来这个劲儿还真让支新凯受不了。有时冷淡的又不像话。

两人有时为点小事也吵个半天,支新凯对有的事很坚持,有的无所谓,而米越却是恰恰相反,找茬是他,道歉的也是他。

有天,支新凯在咖啡店上班,富瑜拿本星座书在翻看,一边看一边说:“天蝎座真可怕。”

支新凯转头看她,不知怎的想起米越来,他好奇的问道:“11月17日是什么星座啊?”

富瑜低头看了半晌回答:“天蝎座.....”

支新凯又问:“有多可怕?”

“记仇,自我主义极强。”富瑜说着表示还是尽可能远离天蝎男吧,太可怕。

支新凯听她说完,认同的点点头,米越就是这样,这书真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两个人的感情只持续到大二上学期的那个寒假,就在支新凯单方面提出分手后结束了。

米越闹过,找过。支新凯避而不见,谁也不知道短短一个寒假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还在那个寒假兴致勃勃的去找他,开学后,就变成了分道扬镳。

支新凯把咖啡店的兼职辞了,偌大的校园米越再没找到过他,电话拉黑,宿舍楼不见。米越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瘦了十五斤。他盯着那幅未完成的画作心里不是滋味。

他把自己关了几天紧闭,似乎想明白了,似乎又困惑了。

恰好,家里人希望他这学期就出国,学校已经找好了,米越躲在家里考虑了好久,最后还是答应了。

临行前,他回学校办手续,开春时节,校园的樱花已经开了,他慢慢的走着想再看看,一抬头,竟然看见了支新凯。

米越心脏突然跳的厉害,他认真仔细的盯着支新凯的脸,这些日子不见,他好像瘦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两个人就这样相望,最后是米越走上前,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吗?”

“嗯。”说着越过他往前走去。

身后米越的声音响起:“你会后悔吗?”

支新凯哑声说道:“不。”然后渐行渐远。

米越仿佛全身力气都随他走了,他慢慢蹲下身来,手捂着胸口,心太他妈痛了。

五月刚过,米越出国的手续办好了,他拉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安检前排着队。他向后望去,这座城市,可能不需要他再留恋了。

在国外进修的米越并没有继续选择绘画,而是改了专业跑去学摄影。他认真的做好每一件事,就像支新凯曾经对他说的那样:“你不是不会,你是不想做。”

米越正如他所说,他重新塑造了自己,在国外的每一步都在成长,他出色的完成了他的每一项任务,在国外名声大噪,他终于站在闪光灯下,变成了一个成功的人。变成了他所希望的那个人。

直到他接到了母校的邀请,希望他能在母校90周年大庆的时候回去做个演讲。有些挣扎,到底要不要回去。模棱两可之际,他妈给他打了个电话:“我不管你喜欢男人也好,人妖也好,痛快的给老娘滚回来,老娘我想你了。”

代驾司机开过了红绿灯就被米越叫停了。米越把钱给他,让他走了。

自己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把车慢慢的倒回了几步。正好从后视镜那处能看到后面远处的荧光绿。他靠在座椅上,看着后边的人,道不明现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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