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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来自风平浪静的明天]简直温暖人心(45)+番外

作者: 暮去朝来 阅读记录

别以为她在医院就不知道,昨天他居然抛下青梅竹马多年的小伙伴联谊去了!

人性的泯灭!

道德的沦丧!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知名不具好心人菊野花同学已经跟她举报了!

难怪这家伙在她失忆期间除了说自己进入大学学医之外绝口不提。

可恨!她竟不能阻止花一样的少女免遭毒手!

因为扭过头,遥夏看不到狭山旬此刻的表情,只听得他自鼻腔一声轻呵,脑袋便被双手捧住扭转回来,嘴巴也因挤压而微微嘟起。

“怎么,吃醋了?”旬嘴角上扬,眉眼含笑,显得十足痞气而轻佻。

靠过来的脸极速缩短了二人的距离,他精致的五官被遥夏看得一清二楚。

遥夏不客气的甩去一个大白眼。

刚恢复记忆时的帅哥滤镜已经没啦!

他这是哪来的脸皮觉得自己会吃醋。

还想色you,呵。

也不想想他今天穿着狭山超市的工作服,非常居家朴素,帅气度≈0。

“啊?这个?”旬不在意的扯了扯身上的工作服,线条肥大的服装完全遮住了他高硕的身材,“作为进入大学的交换条件,周末的时候我要帮爸妈他们送货,待会儿我还要去送货,你趁煲汤还热着赶紧喝了。”他离开座位,取出碗筷盛汤,催促着遥夏。

菊野花……

遥夏磨牙,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知道错怪了他,遥夏也默默反省自己。

本来人家也没义务得来看望自己,青梅竹马又怎样,那不是借口,怎么一回来又习惯性依赖别人了……

遥夏抿嘴,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

“干嘛呢本来脑袋就没好全,再敲又得坏了。”旬皱着眉握住遥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摊开,把乘好的汤递给她。

无视他惯来的贫嘴,遥夏拿起碗,她注意到他刻意使用的隔热材质,小口小口喝下,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熨烫。

“……是阿姨的味道,好怀念。”

遥夏神色柔和起来,忍不住扬起嘴角。

“还好老妈没来,不然听你这句话,保准八点档连续剧女主附体,泪眼汪汪就差载歌载舞。”旬不客气的嘲笑她。

遥夏笑容一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就不能不破坏这温情的一瞬间吗。”真是什么情绪都被他搞没了!

“得了,别废话,赶紧喝。”旬催促道。

“知道啦!”真��嗦!

遥夏心里翻个白眼,乖乖喝起汤,却又小心的拿余光观察他的脸来。

比起前几天一看就严重缺少休息的状态好多了,脸色虽然还有些憔悴,至少并不疲累。

她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

“我说,要不让远冬帮你送吧,别仗着自己小年轻就挥霍身体。”遥夏理直气壮的把自家弟弟给卖了。

“你可真是亲姐。放心吧,好歹是预订要做医生的人,我知道分寸。”狭山旬失笑,伸出手揉乱她的头发,成功看着她懊恼的抱住脑袋瞪他,笑得一脸快意。

那家里的超市呢?

遥夏张嘴,最终却哑言。

她有感觉,他不想跟她聊这件事。

……算了,总归会知道的,用暴力。

眼下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做。

“让我带你去海边?”狭山旬眯眼,声音很显然下降了不止一个调。“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进医院了?”

好冷,好冷啊这个眼神!

她后退一步,狗腿赔笑:“你要是忙我自己去也可以,不麻烦你,不麻烦你。”

嘁,早知道就不拜托他了,还不如自己偷溜出去…要不是没找到钱包。

旬审视着遥夏的脸,半响,他抄手睨她一眼,“说吧,你要做什么,视你的回答我会考虑。”

那态度活像是土财主。

遥夏也挺无奈的,其实她最开始也没打算这么快去做【这件事】,可是麟大人昨夜的行动和留下的这朵花,让她觉得必须是这个时间点。

当然这之后她非常庆幸自己坚持了这个想法。

捻起放置一旁的青色花朵给他看,遥夏简单把昨夜麟大人夜访的事情说了。

一开始她也不懂麟大人的深意,但她刚才瞥见狭山旬挎包里掉出来的植物书,幼时的回忆一下子浮现在脑海。

她见过这种花。

以前妈妈给她看过图鉴,是从海底带来的书,名字太长已经不记得了,据说只生于汐鹿生,远离人烟,十分罕见,寓意是“祈祷,救赎和新生”。

“……所以你打算去祭拜伯母?”

遥夏摇头,有些复杂又有些寂寞的笑笑,“……是七星护城。”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她始终忘不了那人最后的样子。

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居然是为即将迎来的死亡。

作为一个人太悲哀了。

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七星护城。

但至少,这五年的时光,让她可以理解那个人了。

这样一想,遥夏更坚定了想法。

探出身子轻拽狭山旬的袖子,遥夏眨眨眼,露出谄媚的表情,来回摇晃,“不想被我这撒娇的样子恶心死就答应我嘛~”

狭山旬一口老血如鲠在喉。

几年下来鹿野遥夏这厮愈发不要脸了。

最后在狭山旬的担保下,两人打着外出散步的名号,成功得到出门许可,坐上那辆全身上下写满摇摇欲坠的破旧卡车let's go!

“穿上。”注意到遥夏搓胳膊的举动,狭山旬空出一只手把挂在驾驶座后的大衣扔给她。

“谢啦…我都忘了呢,这个反常的天气。”遥夏快速穿上外套,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脑袋缩在绒毛里,两只手抓住袖边只露出纤纤玉指,搁在嘴边尽量阻绝冷空气的侵袭。

狭山旬见状皱眉,“怎么这么弱。”

遥夏不置可否的撇嘴,“那五年我习惯了那边暖和的天气嘛,再说了鸳大师以前也不冷啊!”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陷入沉默。

视线扫过车外一晃而过的曾经熟悉的风景,曾经被暖阳镀上一层层炫目的光的鸳大师,此刻处处是飞雪的影子。

“……我记得,之前纱友说过自打贡女小姐那件事之后,天气就一年比一年冷了对吧。”遥夏撑着下巴看窗外,似不经意的说。

“谁知道呢,毕竟五年前那家伙就预言这个世界要毁灭了。”旬哼笑一声。

“啊!”他不说遥夏都完全忘记这件事了,毕竟没过多久就失忆了嘛,诶嘿~

“不过也真亏你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有个认真对待这个预言的家伙在。”

??谁??

“你昨天应该见过。”旬提醒她。

……啊。

难不成是……遥夏艰难的扭过头看他,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点头。

纺……果然够特立独行。

去的行程并不算很长,不过介于汐鹿生整个都水面都结了很厚的冰层,待遥夏还在对冰面呆若木鸡时,旬已经就近找了渔民借了凿洞的工具。

“你知道我借工具的时候人家表情有多滑稽吗,你现在就想想之后怎么补偿我。”旬一边小心的按画好的圆凿洞,一边跟站在一旁喝着才买来的热咖啡的遥夏吐槽,嘴里哈出的热气不断。

“哦…好,我慢慢想,您慢慢凿,不着急。”遥夏语气十分敷衍,颇为有趣的观察他工作的样子。

嗯。

是错觉吧。

她怎么会觉得现在这身衣服也还算蛮好看?一定是错觉。

等遥夏等得哈欠伴随眼泪水不断,旬也气喘吁吁的完成了他的‘大业’,一个完美的圆形冰洞摆在遥夏面前。

实在是完美到太恶心了,遥夏如此点评。

把一直暖在口袋里的咖啡递给狭山旬,遥夏不出意外碰到他有些冰冷的手,体温的差异激得遥夏一个寒颤,随即就把外套脱下。

“强迫症附体啦你?!你看看你手有多冷,赶紧穿上,快点!咖啡还有点温,凑合着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