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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92)+番外

我翻转身趴着接起电话,一听声音有些意外,居然是周晴。

坐在床沿的昀森这时也不老实,将身子一侧,压在了我的背上,让我使不上力,又不能出声阻止他。

“我正打算去机场。”语气正经地回话,这头还在与耍赖的昀森“搏斗”。

“我知道你是今早的航班,其实……有些话想跟你说,如果今天不说出来,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周晴有些吞吐,但听得出是很认真的。

“你说,可以帮得上,我一样出力。”

“不不,这回不是帮忙,是——”她在深呼吸,“是我爱上你了,震函。”

“啊?!”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在电话里来一场告白。耳垂这时被昀森戏弄,电话那头又丢了个炸弹过来,我一时无以为继,静默当场。

“震函,希望我的鼓起勇气没有令你为难。”

“不。”我终于找回自己惯常的声音,“我应该——感谢你,给我这样一份荣幸。”

“Sorry,我不是故意要给你增加负担,只是想在你回美国前跟你说出我的真实感受。”她听出我在婉转地回绝,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有才华的漂亮女人表错情,她一定相当难堪,幸亏隔着电话,还勉强能够故作镇定缓缓道来,“我不想留下遗憾,即使已经对答案有所预期,但等到明确收到你不爱我的讯息,确实还是会有些伤心。”

“阿晴。”我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她,“你可以随时找我,你永远是个受欢迎的人。”

“谢谢你震函,我一直想谢谢你,你让我看到一个成功的好男人身上应该拥有的质素,你为我打开一扇窗。”

“说的好像不是我了。”

她终于笑了:“是你,这种事情上怎么会搞错人呢?一路顺利,震函。”

既然没有给她送机的机会,仍要给她最大的鼓励:“要记得路过旧金山的时候来看我。”

“一定。”

挂了电话出了会儿神,昀森已经侧卧在一边托着头望着我:“我还有多少情敌?”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我笑着起身,整装待发。

“我们要分开几个星期了。”他穿上衬衣回头看我。

“不是几年,不用这么伤感。”

“啧,真不浪漫。”

“要浪漫干嘛同我谈情说爱?”

“你不用威胁我。”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颀长的身躯显得特别优质,那结实的胸膛贴着我的背脊,有种灼热感,“你除了和我谈情说爱,还能跟谁?”

我自顾自系衬衣钮扣:“嗯,你还乱有自信的。”

“我看你就吃准了我在你面前没自信吧?”

“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斜眼扭头看他一眼,“谁敢不在乎伊森霍?”

“杜震函啊杜震函。”把头藏进我肩颈反复感叹。

我终于笑出来:“难怪最近耳朵烫,原来是你没事老叫我名字。”

当我去跟母亲告别时,一种难言的沉重感又压上心头,碍于华莱士在场,她跟我不能再多说什么,长辈们送我到别墅门口,昀森的车已经停在那里等我,看我关上车门,母亲仍深深地望着我们,一直目送我们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Miss章,这一次,就容许我自私一回吧,仅此一回。

十几小时的飞机,恢复往常的独来独往,居然有些寂寥,嘴里嚼着一块口味不算纯正的巧克力,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场梦与梦的相织,好的坏的美的丑的,虽然没有要到我要的结果,但好过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这是我多年来出过远门回来后的一个习惯,养足精神才有可能继续战斗,所谓的社会精英,哪个不是东跑西窜,又想起周晴那天说的话,我们都是不安定的一群。

回到风行,好像全部精力迅速回流,被重新灌入体内,反应如同条件反射一样精确,其实大多时候,我都算是天生的完美主义者,凡事都放不下手,也甘愿去亲力亲为。

汤米迎上来:“老大,丹尼尔他们都在会议室等你了。你一回来,大致可以结束兵荒马乱的局面,主将一出马,下面人也好办事。”

“呵,可不要太乐观,我让你约范斯高经理是安排在几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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