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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88)+番外

泪水迅速涌上眼眶,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这是我成人以来第一次在母亲面前无助地落泪,胸口的悲痛比原先想象的要沉重得多,我不想放弃母亲和他之间的任何一方,即使现实不允许,我也不会让步,如果借助痛苦能够惩罚贪婪消除迷雾,我愿意以身试法。

母亲再坚强也顶不住了,转身匆匆上楼,不忍再多看我一眼。我立在原地,这么茫然地度过数分钟,用手抹了把脸,慢慢向餐厅那边走去。

经过厨房时,发现昀森正边切韩式御手卷,边熟练地把它们装盘,等完工后,他单手托起盘子,然后右转朝我的方向走来:“来,尝尝,我有加了点色拉酱。”

他意外的温和令我迅速镇定下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安抚昀森的状态,而现在我感觉他在给我信心。他的笑一直很有感染力,如同一道阳光散落在俊美的脸庞,使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纯净的性感。

心头一阵激烈地涌动,我伸手取了一块点心咬了半口,然后送到他唇边,他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一只手捉住我的手腕,偏了偏头吃下我手上那剩余的半块,然后慢慢地咀嚼,像一个美食家一样细致地感觉每一丝味道,接着舌尖滑过我沾上了色拉的手指,轻柔地舔砥,情色地吮吸,感受指腹在他整齐光洁的齿贝上流连不去,不禁轻吟一下,夺过隔在我们胸膛之间的托盘丢到左边的茶台上,与他紧紧拥抱,这是我们第二次在厨房里亲热。

一个吻落下,轻柔辗转,在温热的口腔迟迟不退,舌面尚残留着甜腻的余味,反复缠绕的情热,比以往更激狂的探索与纠结,我逡巡着每一寸领地,想要找出最原始的证据。

腰间的力量在加大,胸口贴合成一道不透风的屏障,严实得安心,当拥有一个人的时候手臂不再空虚,但如果这个人让你失去很多其他东西,你是否仍然会保持拥有他的满足,这是一道心理测试题,而结局,迟早会揭晓。

昀森没有问起我与母亲的对话内容,在急促而濡湿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的那一刹那,我摆脱了困境,迎向他明澈的眼睛:“还真不好办呢……”

他淡笑:“那还办不办?”

“只能争取了。”

“行,说定了啊。”他干脆地立誓,在我嘴角轻吻了一下,脸上的诚意驱逐了我的伤感。

我也点下头:“说定了。”

当晚,昀森在房间为我弹奏萧邦的降b小调第一号夜曲,如诗的意境,柔软纤细的旋律,空气中好似飘着一种情韵,我站在琴身旁边,静静欣赏,这一刻好像抛开了世俗烦恼与纷争,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倒可以成就永恒了。

在昀森结束最后一个音符时,我走到他身后,轻轻搂住了他,将感受近距离地传递。他背靠在我胸口休憩片刻,抬手撩拨我的发,在如此静谧的空间,我感觉不到时间从身边流逝的声音,有的东西可能这一刻不抓住,下一秒就会无声息地溜走。怀里的这个人,带给我多少与众不同的感慨和期待,既然我们走进对方的生命,又何以因为那些不优雅的挫败就退缩呢?无论过程怎样,答案只有一个——“我想我们应该在一起。”

他低笑:“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你有。”

“我没有。”

“你怎么不承认?”

他叹了口气:“OK,我承认我曾经有过一丝动摇,但那只是曾经,那只是在我没有完全得到你的心之前。”

我俯下头吻他的耳廓:“你现在有完全得到我的心?”

“喂,都这时候了,你可别刺激我!”他一脸受挫的表情,“我们这样好像很不干脆。”

“怎么算干脆?”

“再接再厉保持进展,不准中途换角。”

第二天中午,幸福的新婚夫妇约我们在某餐厅见面,两兄妹果然要就行程一事达成意见,昀森快要准备兑现“结婚礼物”——随阿齐去云游各地两周,为儿童基金会募捐。同桌被邀的还有周晴和钱永的小表妹,基本上,同龄人的交流还是比较自在的。

餐桌上,周晴对我的额外关注,引起了大家的广泛注意,甚至在周晴去洗手间的空档,我还被阿齐调侃:“晴晴还真懂得慧眼识英雄噢。”

钱永妇唱夫随:“有道是美人须有英雄配,杜兄不要错失良机,正所谓打蛇随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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