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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53)+番外

没十分钟,东西清理掉,都堆到储藏室去了,我刚要埋头看文件,就觉得面前闪花灯一亮,眯着眼抬头看向来人,却是堂娜举着数码相机对我笑。

“是不是要我今天开新闻发布会?”

“不不,我还没这么残酷,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拍张照留念一下。”她得意地看看相机显示屏,翻看刚刚的成像,“老实讲,作为一个即将迈入三十的男人来说,你是何等英俊富有!”

“别忘再对我的心灵美进行一番歌功颂德。”

“忘不了,怎么能忘!”她哈哈大笑,“震函,有没有人说你,最近越来越有味道?”

“什么味道?苹果味还是桔子味?”

“喂,你别逗我好不好!”堂娜笑不可抑地上前来,我站起来与她轻拥一下,“生日快乐,震函,真想听听你的愿望。”

第20章

我轻拍堂娜的背:“愿望未必能实现,所以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你这人骨子里肯定是沙文主义,我都被你骗了。”她故意叹息着走出去,“不过我还是要说,愿望不是用来浪费的。”

这整一天都是在祝福声中度过,门里门外还有人挂彩色气球,我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的生日还能搞得这么花俏精彩,让大家如此劳心费神,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结果事后从汤米口中得知,发起人是编辑室的诸位女同事,她们对我这黄金单身汉的私生活异常关注,在我即将步入三十岁的这个敏感阶段,对我未来的恋情可能性作了简要的论述和探讨,最后一致认为,我将会于不久之后宣布重大的人生转折。

当然,听了这些话,我叹笑不已,原来杜震函的未来还真是不寂寞。

下午出去与本地合作方开会,一回到公司就被迈尔斯告之代收了章女士的包裹,并遭到他的友情调侃:“还是母亲大人记挂儿子呀,我永远可爱的宝贝。”

“你不会也送了东西吧?”我还击。

“啊……”一时无言以对,后来灵机一动,决定无赖到底,“反正寒酸,看了不满意可以退还给我。”

我低头打开文件夹:“下班前把早上讨论过的报告书交上来。”

眼前那人立即在两秒钟之内,消失。

没办法把这个包裹置于储藏室,先拆了开来,从重重叠叠的泡沫塑料纸中取出一只古董灯,精致细巧、工艺繁琐,周边有金属玻璃,也亏得千里迢迢完好无损。

母亲一向不喜欢写电子邮件,常常与我“飞鸽传书”,这一封意义更加非凡,她讲了许多令我愉悦也令我担心的事,但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我总希望自己是个能令亲友满意的人,竭尽全力永远好过坐以待毙。

其实今天,有好几次走神的经历,想起昨天毫无顾忌的疯狂,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真实的感觉,我与他就这样步入双方都早有心理准备的局,不是为争输赢,而是要看能否从心底里摒弃一切接纳对方。

在还没有真正面对众人的质疑时,我想,当事人应该保持足够的清醒,维护自己的立场,这方面,似乎一直都是他在影响我,我也尽量在改进自己的态度和风格,但是个性上强烈的独立与自尊,又令我常常进退失据。或许有些问题,不可能获得绝对平衡的吧,有时候也仍会想——若他不是伊森霍,我不是杜震函。人最大的敌人往往是恐惧和不知足。

今天昀森没有过来,因为他目前的课业和额外工作计划增多,所以来风行报到基本是自由式的,加上他周身无法抵御的光合作用,使大家吸足激动氧气,因此即使每周只有那么几次看他露面,群众也已觉得满意欣喜,没有一个同仁会对他的迟到早退提出异议,因为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很专业也很敬业,在风行设计部他完全是在做义务工程,而且,要说风行在某些业务上沾了他的光也未尝不可。

当天傍晚,同事们一定要我再组织Party,推辞不过就又去挥霍了一晚,礼物也仍堆在储藏室里过夜。

这一回,是真被灌了,大家将莫华安排在我旁边,我想,同莫华的关系不仅我们之间不甚清晰,就连别人看来也是云里雾里,人难免有探究心,趁此大好机会,纷纷来咨询试探辨别真伪。

我本就是越喝越沉默的人,所以谁都没法套出话来,再加上莫华无懈可击的风度,基本上,大家还是云里雾里,但我心里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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