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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43)+番外

我再将那人重重一推,他痛得皱眉,另一个没好气地指着我:“冷静一点兄弟,我们不是来这儿结怨的。”

“那就滚,如果不想我招来警卫的话。”我放开那个男人。

他们暴了几句粗口,扫兴地出去了,毕竟在这样一个高级健身俱乐部,到处有监控器,没有人敢做出太过分的举动,仅止于一些低级烂白的试探。在旧金山这样一个开化的城市,我遇上这类事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天晚上,睡得不是太好,我突然追问自己——为什么要对伊森特别?为什么只对他……过去我很清楚自己对同性没有兴致,虽然会欣赏美丽的人,但那只限于欣赏而已,并不会有杂念,直到那个疯狂的香港之夜,他的出现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平衡,他成功地吸引了我,用他的方式。

如果之前有人说我会为一个男人动情,我一定会以为那是开玩笑,可是临到自己头上,那种震颤的余韵还是常常令我心生畏惧,那种对自己害怕、对未来不肯定的摇摆,既怕就这样走下去,又怕中途猛地断线,我居然会如此害怕,因为另一个人。

平时,我们都太习惯独当一面,所以在两股力强势地交叉时,却开始没了信心和把握,就好像把自己的心都掏出去了,仍觉得双手空空如也,这感觉如此陌生。我们在逆潮而行,我想去了解这个人,却发现我连自己都不甚了解。

“我们已经开始了,震函,我不会再放手。”这句话在我脑海反复翻涌,几乎吞没我的意识和判断力,如果有可能,我又怎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放手,我原本是个认准了就直冲的人,惟独这一件事,我却一次次心软手软。

第二天到公司,眼睛仍觉得有些酸涩,莉莉帮我磨了一杯拿铁提神。十点钟跟麦迪公司有个电话会议,我和迈尔斯费尽口舌,才终于说服对方在下一步合作战略上有所让步,等会议笔录拿到资料室誊印,一抬头竟发现已经过了午餐时间。

一点半的时候没等我去提醒,阿默已经冲进我的办公室大声呼喝:“哎,震函,伊森快上场了,要不要过来看看?”

那个“我正忙”怎么也没说出口,到了放映室才惊觉,没有抵挡住诱惑的人可不在少数,几乎手头腾得出三分钟的人都已经在此占好座位,我和阿默进去时已经只剩站票,而且还在最后排。阿默暴喝一声,杀出一条血路来,直击得周遭人报怨连连,痛斥她乱用职权,我却仍在最后排没有动。

“伊森!”莫妮卡首先叫出声,场内气氛顿时升温。

“今天我们很荣幸地请来了伊森霍作为我们本次节目的特别嘉宾!”活泼的女主持人朱迪·布朗与他拥抱,“老实说,我的心脏到现在还在砰砰跳,制作方说要请你来,我兴奋到失眠。”

“朱迪,你比银幕上看起来更漂亮。”

“天哪,大家听到了吧?伊森说我比银幕上更漂亮,观众朋友看见的我只有现实中的一半风采,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一定要相信伊森霍的眼光,导演,这句一定要重播几次。”幽默耍宝一直是她的主持风格。

他从容淡定地坐下,一身清爽的白衣,修长而充满力量的长腿,随意而潇洒的坐姿,嘴角的自信与谦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巨星的风范,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恰到好处。

“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见你,真是英俊到令人窒息。”

“我也一直很仰慕你。”他笑着配合演出。

“噢,上帝啊,他真可爱。”布朗作自我陶醉状。

这时,我被人轻推一下,一回头才发现是堂娜,她笑道:“这可真有意思。”

不禁问:“早上不是说要去市政大厅办事?”

“也不差这几分钟,看完再去。”敢情是专门候着的。

这边话题已经转入正轨:“作为国际品牌的亚洲区唯一的代言人,你觉得自己哪一部分最吸引那些大师?”

刁钻的问题也有技巧的解答:“嘴唇。伊莉莎白第一次见到我时说:可以吻你吗?你有最好看的嘴唇。她说这话时,伍迪·艾伦正好经过,然后他告诉身边的设计师约翰:你们可以找个嘴唇出众的人担当平面模特,比如刚才那个小子。然后他们找上了我。”周围发出一片笑声。

布朗的问话有所收敛:“你提到了伊莉莎白,我们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不过谢天谢地,她脱离了危险期。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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