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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当你有了金手指(35)

作者: 断水刀 阅读记录

一觉醒来,全家人都变性了是种什么体验?秦楠瘫坐在地上觉得自己仍在梦中。他疯狂地摇着脑袋拒绝接受现实,随后手脚并用地往卧室的方向爬去,嘴里喃喃自语道:“噩梦,绝对是噩梦,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穿着女式睡衣的老头发现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了女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曾经的秦父秦母变成了如今的秦母秦父。这对夫妻起床后发现两人性别调转时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互相扶持着来到客厅,他们两个人谁都不敢去敲儿子的房门,生怕出现更惨烈的事情。现在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为了现实。

两个小时后,秦家变性三人组拾回了几分理智,聚在一起分析事情发生的原因。

“是不是葬礼上那些道士和尚嫌我们给的钱少,偷偷下了咒。”秦母(男)仍未换下那身亮瞎眼的紫红色睡衣,此时提出了这个猜测。

“一定是杜敏,她变成厉鬼回来向我们报仇了。”秦楠声嘶力竭地说。

从衣柜里找出了件外套披在白背心外边,秦父(女)正闷头翻着手里的一打证件,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老头子,怎么了。”秦母(男)注意到老伴的异常,声音粗重地问道。

秦父(女)将手里的户口本摊开展示给另外两个人看。

秦楠瞪大了眼睛扫视着户口本上一行行熟记在心的信息,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不由得惨叫起来:“我户口本上的性别怎么变成‘女’了?”

她噌地一下窜出去,然后从钱包里翻出身份证,果然发现上边的性别信息变为“女”了,连照片都成了梳着马尾辫的女装打扮。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三个人翻出了家中所有能够显示性别信息的事物,从病历本到学生证再到储物间里积灰的老相册,都与他们的记忆相违背。

一家子变性人抓狂地抱头痛哭,觉得世界毁灭了也不过如此。

在家里抱团取暖了五天后,厨房里的所有存粮都耗尽了。他们只能战战兢兢地离开躲藏的地方,出去接受外人目光的洗礼。

秦父和秦母还好,把旧衣服换着穿就行了。秦楠就比较惨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杜敏和秦梦生前留下的东西都不见了,她只能穿着明显不符合年纪的老式女装出去被外人议论。

经过一番探查,秦家三人发现外界对他们的记忆也有了变化。秦父(女)仍是家里的户主,秦母(男)变成了上门女婿,秦楠则是家里被宠坏的小女儿,成天在外边招惹渣男。

稍微值得庆幸的是,杜敏的事情彻底平息下去了,没有人会再指着他们家门口痛骂。根据秦家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杜敏在父母去世后就嫁到了外地,从此再未回过县城。

除了精神上的毁灭性打击,肉体上的不适应也渐渐凸显出来。

秦父秦母还好,都过了更年期。唯有二十几岁的秦楠不得不开始体验每月一次的尴尬事件。

望着秦楠离开去买某些必备卫生物品的背影,秦家老两口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老秦家算是断根了。

…………

返程的飞机上,秦绮把玩着手中的一根黑色羽毛,将其举到眼前细细欣赏。上面的细羽如同金属般根根直立,颜色漆黑如同午夜十二点的夜色,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意味。

“工艺品?是羽毛笔吗?”坐在秦绮旁边的棕发大波□□士好奇地问。

“纪念品。”秦绮说,向身边的旅伴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然后将黑色的羽毛重新塞回了手提包里。

秦绮闭上眼睛装睡,脑海里回忆着与乌鸦的最后一次对话。

“全家人一夜之间都变了性,这事可不寻常。会不会牵扯到我?”

“请放心,为了不引起周围人不必要的注意,我会将某些事情进行修正。”

“谢谢。我还有个请求,能否给他们的变化设置个期限?”

“……心软了?好吧,你想把这个期限设置为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可以设置成非固定期限的吗?等他们真的有所悔悟了再解除。”

“……你是指在他们终于适应了另一种性别的生活后再把他们恢复原状吗?够狠。”

于是乌鸦交给了秦绮一根纯黑色的尾羽作为控制事态发展的开关。

一切因性别而起,一切因性别而终。秦绮衷心希望他们能学会换位思考。

从老家归来后,秦绮迅速与男友敲定了婚期,在朋友的祝福下步入了幸福的婚姻生活。过去的阴影之后再未在她眼中闪现。

私底下,秦绮请了位私家侦探并跟他签署了长期的合作协议。

于是每年在原本是杜敏祭日的那天,秦绮都会收到一些与老家县城相关的照片。她总是一个人偷偷看完,之后几天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黑色的羽毛静静地躺在秦绮新家的抽屉深处,不知是否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

伴随着茫茫白雾,秦绮返回了无限空间,主神无机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第二个世界,未违本心,通过。”

“第三个世界,大楚王朝元年,天下初定,奇人异士纷纷归隐山林。”

秦绮还在那边回味着久别的现代生活呢。第二个世界除了最初的十八年,之后她过得着实不赖,能享受到的都享受到了,因此很是留恋。但她还是被主神毫不留情地抛入了第三个世界。

第38章 第三个世界01

话说润州府城城外三十里处, 有座罗浮山,山峰险峻雄奇,峰峦叠翠, 多有飞流湍瀑。

罗浮山最高峰为赤霞峰,赤霞峰山顶白云缭绕之处有一处静虚观。这处道观规模不算小, 大大小小五十多间殿阁散落在各处。

这处道观是乾兴三年的时候一位名叫青阳子的道人主持修建的。青阳子善于相面,早年游历天下时偶然见到了尚为守城小兵的楚□□, 断言其有帝王之相,他日必贵不可言。

果不其然, 楚□□与一帮兄弟揭竿而起后堪称是所向披靡,不到十年就创下了偌大一份基业。传闻中,楚□□与前朝哀帝以及其他各路诸侯的几次关键性战役的背后都有青阳子的身影。因此乾兴元年楚□□大封群臣之际授予了青阳子国师一位,还命人在京城繁华地段修建了国师府。

天下初定百废待兴, 楚□□登基之初经常就国家大事问计于青阳子。国师府在当时可称得上是威名赫赫, 青阳子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

乾兴三年,国师府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 青阳子却出人意料地辞去了国师之位。□□苦苦挽留未果, 赐予了青阳子丰厚的赏赐。

青阳子遣散了投靠到国师府内的数千名门人,带着几位心腹弟子和多年积攒的财物来到了润州境内的罗浮山修建了这处静虚观,从此潜心修道, 不再过问天下之事。

乾兴三十六年,楚□□崩逝。同年十二月,青阳子仙逝,享年一百零九岁, 临终前将静虚观掌教之位交与大弟子玄诚。

静虚观现任掌教玄诚道人今年实岁四十有余,但因驻颜有术,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他头戴如意莲花冠,身披七星鹤氅,一幅仙气飘飘的样子,此刻却头疼地看着眼前年幼的小师妹。

“师妹,这已经是你今年第多少次偷溜出山门了?”玄诚道人苦恼地问道。

秦绮望了望屋顶的悬梁,再看看脚下的青砖,就是不肯与师兄对视:“没……没几次吧。”

玄诚头疼地扶额,这帮子师弟师妹一个比一个难搞,眼前这个可以说是最难搞的一位。他崩起了一张脸,端起掌教师兄的气势来:“没几次究竟是多少次?小师妹,你可记得师父临终时的吩咐?”

秦绮师兄有动了真火的意思,忙低头认错:“也就……五六七□□……十二次吧。”

转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春光,玄诚确信今年尚未过去一半。他手里的拂尘猛地向下一挥,颇具气势地说:“小师妹,你是想去后山闭门思过半年呢,还是去谷底闭门思过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