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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游戏(34)

而那一天夜里,闻修也失眠了。他打算跟自己说是白天的胜利太过突然,大脑还处于亢奋状态,但是他明白事实并非如此,他失眠是为了那个人,那个猛地出现在客队球场、说只是“顺道过来”看他的男人。

虽然他们总共说了不超过十句话,但闻修已经意识到严聿森的无故出现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对方是个很自我的人,温情而技巧地掩饰着骨子里的Zhuan制和独裁,他习惯操纵和掌控情势,习惯大刀阔斧,统领大局。

在本质上,他们很相像,平时却都步步为营,特别是在感情方面,他几乎和自己一样冷静,只有在做爱时,他们才会发掘彼此最热情奔放、大胆冲动的一面。

闻修终于在凌晨两点翻身下床,去柜子里翻出那张专辑,再次放进CD盒里,重新躺倒在床上聆听那段段感性的忧郁。那道道清晰的疮疤,细微处的希望,苦苦寻觅的曙光,他在等待消亡,等待重生。

哪一个才是真的严聿森?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却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这段本该列入不齿关系的非正常交往,为何每每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抑制的心疼?

他们是男人,彻彻底底的男人,为何要眷恋那强壮手臂和厚实胸膛的余温?这种事,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了吧……

对这段出现在球场的意外插曲,严聿森表现得讳莫如深,闻修也没有再追问,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他们的接触明显比以往都要更勤快了。

闻修有了显著的变化,他开始健谈开朗,对严聿森的态度也亲昵许多,而且会在平时打电话跟他聊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转变令严聿森惊讶,难掩蜂拥而出的欣喜,不自觉地沉湎于某种很特殊的牵挂中。原来自己可以因为闻修的靠近,而表现出如此多的宽慰,可见自己陷得有多深了,就好似他们本就应该这样亲密无间。

不再长期窝在别墅里,他们也开始开车出去,夜里也会挑一些高雅的酒吧消磨时光。

那天严聿森喝得开心,一直揽着闻修的肩膀,等走出酒吧,晚风扫过头顶,却没有使他们更清醒。

闻修走在前面正要窜过马路去取车,却被严聿森一把拉住手腕,闻修不明所以地止步,刚一回头,那人的手已下滑至掌心,十指紧紧扣住了。

当他倾身准备偷袭闻修的嘴唇时,却被对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臂巧妙地阻挡开来,这毕竟是大街,虽然很清冷,但还没有到丧失理性即兴表演的地步。

“闻修。”这时候的严聿森眼睛里闪着特别率真的光芒,“我想,我有些迷上你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闻修顿时汗毛直竖,这是他被感动时的最直接反应,但嘴上却牵出一个苦笑,“瞎说什么啊……”

“你想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闻修低下头看着水泥路,“我觉得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

“你喜欢我吗?”

“阿森。”闻修重新正视面前这个稍有些耍赖、满身艺术家脾气的大男人,“我们不可能要求更多了,你知道的。”一句话将彼此的关系拉回原点。

接着,严聿森像发狠似地拉着闻修的手发足狂奔,一直跑到三百公尺外的那家五星酒店。

他想要得到他,就在这一时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想要感觉他、抚摸他、亲吻他、占有他,完全不需要理由。

带着灼炙高温的掌心,所到之处都使那深麦色的肌肤染上一片情色,如同星火燎原般连续攀升滋长,吞噬所有的犹豫,沉溺其中。

“啊……”忍无可忍地拥住对方的肩膀,闻修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再也压抑不了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渴望。

唇齿占领胸膛,再度留下激情的印迹,错综地散布在闻修那充满弹性的皮肤上,凌乱地诱惑煽动着严聿森的思绪,掀起无法自制的狂潮。

严聿森也知道在专心挑起闻修欲念的同时,自己体内那把欲火也是愈烧愈旺,所谓的自控已经化为乌有,唯独那阵阵激热和快感猛烈地袭上身,将理智统统挤出脑外。

想要进犯掠夺眼前这个男孩的欲望,主宰他的意识,一心一意地想着如何进入那柔软紧致的地带,获得全额的满足。只在此刻,所有的怀疑、抵触、矛盾、伤感,包括不自觉的沉迷,都不再是障碍。

当手指感觉到闻修的灼热已经到达临界点,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欣赏闻修在他的抚慰下逐渐高涨的欲望,无形中抵消了所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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