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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游戏(29)

闻修看便当的花样,便知道吴琪对他的用心,他从心底欣赏和喜爱这个女孩,但那感情是淡雅的没有波折的,甚至时常会混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馈她,所以就非常合作地接受她的给予。

自从再次破戒之后,闻修像重新跌回漩涡,飞蛾扑火般投进了前方无望的火光当中,如被催眠,一到周末,他便出发前往严聿森的别墅。

有时候,他们也会约在高雅的餐厅或幽静的咖啡店见面,然后找一处浪漫的场所翻云覆雨,享受最畅快的高潮。

从开始的沉默到后来的交流,他们开始有了话题,而且越说越深入。

有时候闻修甚至会有些自责,认为自己不该把私事说给另外一个人听,他们的关系虽已经亲密到极致,但双方都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只能被定义为“床伴”。

闻修不是太感情用事的人,严聿森也不是,似乎维持现状就是使双方满意的最好方法。

在闻修单纯的人生中,猛地感觉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

那阵犹疑和患得患失,是无从纠错的源头。他察觉到危险,身体的失守只是为了追逐快感,但如果连心都失守,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所以他一直没有允许自己去陶醉和重视,他不想到时无法抽身。

他知道严聿森也跟他一样明白,他们现在这种以肉体维系的关系有多脆弱。

闻修就这样一边享受着女友的爱心便当,一边在周末神秘幽会这位颇有点地位和双重人格的男友。偶尔,自己也会感觉到分裂,但完全无力阻止态势的恶化。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过去。

又适逢周末,那日也是个大雨天,闻修的车子一驶进严宅,严聿森就已经撑着伞走出来迎接他。

想起那个狼狈的夜,闻修的无助凄凉,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和爱怜之心,而且在闻修迅速恢复常态之后,他还产生过淡淡的失落,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保护欲不能在一个男孩身上施展,而感到有些难过。

越多了解闻修一分,就越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陷进去了,幸好相处时的随性和惬意,令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踌躇,一切都凭着直觉和本能在进行。

严聿森已经知道闻修家里的复杂局面,当时是有些诧异的。他一直以为像闻修这样在学院内表现突出的学生,应该有充分享受到父慈母爱,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贵族气息是无法骗人的。

闻修会鉴赏干邑,懂得做土耳其咖啡,除了篮球之外也会打一手好网球,这样独立的闻修总是令他刮目相看,但是事实恰恰相反,闻修的家庭一片混乱。

最喜欢看闻修侧坐在餐桌旁的高背椅上,一边看体坛杂志一边喝咖啡的样子。他端杯子的动作稳健而优雅,一脸闲适地交迭着长腿,干净的脚趾勾着严聿森的席面拖鞋,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好像他才是这幢房子的主人。

这一切都被严聿森细致地收入眼底,今天又是星期天,明早,闻修会赶回学校,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舍,就好像之后五天的等待有点磨人似的。

严聿森最近也时常检讨自己,偶尔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慢慢有些疏远那些红粉知己,这不是好现象。

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榨了一壶西瓜汁,随意倒了一杯喝,然后走出来绕到闻修旁边骚扰他,“跟我上楼,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这么神秘?”

“来看了就知道。”

闻修无奈,合上手头的杂志,被对方牵着手拉上楼梯,他已经适应了同这个男人之间的亲密举止,掌心的温度是这样真实,真实到令他不愿意轻易放手。

对这样的转折有点慌张,但他从来不愿表现出来,他希望自己怀着一颗平常心对待这段突如其来的情缘,也许是孽缘,这是闻修首次做一件该说是违背大众意志的事。

当他们来到熟悉的卧室,严聿森一路带领他到陈列架的旁边,接着,如期看到闻修一脸惊异的神情。

“这是原产于德国萨地那的科西嘉燕尾蝶,旁边那只来自印度尼西亚,可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怎么念,这些蝴蝶已列入濒危物种,被禁止再出口。”严聿森颇有些小心翼翼地介绍。

“那你怎么得到它们的?非法贸易?”闻修挑了挑眉问道。

“呃……是朋友转让的。”

“送我的?”

“嗯。”

“谢了。”闻修将存放蝴蝶的有机玻璃盒捧起来,左右欣赏,“你怎么知道我收集蝴蝶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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