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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曙(25)

作者: 无敌小平平 阅读记录

“你醒哩!”霍志刚雀跃的望着她,重新的握紧那只要逃走的小手。“咋样?头还疼哩?”

栀香放弃挣脱他的大手,扭过头一言不发的继续躺着。

霍志刚也不恼,依然耐着性子在她耳边儿轻问着:“饿不饿哩?俺给你做饭去,俺买了两只鸡让婶儿炖哩,一会给你端点鸡汤喝哩?”

栀香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无声的抗拒着。霍志刚眼中一片黯淡,下了炕儿,出门从厨房里端了一些饭菜回来。

“你多少吃点哩!你要不想动,俺喂你吃也行哩,只要你肯吃。”霍志刚端着鸡汤站在炕儿边望着她。

栀香面无表情的把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把自己隔离起来。躲在自己的空间里,我不想吃东西,更不想看见他。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流逝,一直到晚上,她都不曾说一句话,喝一口水,吃一口饭。霍志刚坐在凳子上抽着烟,烟气徐徐的腾起,虚掩着脸上的棱角,叫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一根烟灭,他沉着脸望着被子里那凹凸的轮廓,大步走上前道:“俺知道你不想和俺说话,可是你总得吃点饭,把药喝下去,要不你额头上的伤什么时候好哩!”语毕,被子里的人还是一点动静儿没有,他有些担忧的大力掀开被子。

栀香被迫睁开眼睛,空洞的望向他后,又自动地闭上了双眼。

“你喝点药,至少喝一点好不好哩?他端着在她身边不住的祈求着。

“我不喝,你不用管我。”栀香冷冰冰的一句话瞬间浇灭了霍志刚心头的烈火,凉透了他的心。

“要不你自己喝,要不俺喂你喝,你自己选!”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一股怒意,把碗递到她面前。

栀香充满嫌恶与憎厌的目光刺伤了他的视线。霍志刚一把拽起躺着地栀香,钳制着她的下巴,猛然把碗里的药灌进她的嘴里。

“咳 ——咳——放开我,咳——放开——咳咳咳——”栀香不断地挣扎着,一小半碗药全都洒在栀香的衣领和霍志刚的手上。他眉头一紧,低头喝了一大口,紧紧地吻上栀香,诺大的舌头涌送着甘苦的药,全部进了栀香的嘴里,使她不得不咽下去。她拍打着霍志刚,推搡着他。药已经被她吞进肚子里,可是他还不放过她,紧勾着她的舌头,缠绵不止。最后憋得栀香流出眼泪,泪水轻扑在霍志刚的脸上。他喘着灼热的气息停下来,摸着沾在自己脸上的泪水。还是问着同一个问题:“你喝不喝!”

“喝,我自己喝。”栀香哭出声音,端过碗来,夹杂着眼泪的药全部喝进肚子里。

看着她委屈的喝下全部的药,霍志刚心里不由疼了一下。他怜爱的拨了拨粘在她嘴角的发丝儿,不料,却引得面前的人一阵颤抖,咳嗦不止。

待安抚好栀香,见她全部把药喝了下去,他端着空碗,出了屋子。坐在石阶上,望着这幽凉的月光,黯然神伤。

☆、第二十六章 上药

陈绍安贴完寻人启事以后,回到小旅馆就看到等在门口的夏袁,立刻走上前询问道:“有消息了吗?”

夏袁无声的摇摇头,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旁,安慰道:“放心吧,一有消息我会马上会通知你的。”

陈绍安冲着她惨淡的笑了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上次接到消息,疑似这里有一个贩卖团伙经过此地进行了几次交易。他们知道后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呆在这个南方的小城市暗访了好几天了,线索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了下文。

“你介意我抽一根烟吗?”陈绍安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问道。

夏袁摇头,挑眉看着他不熟练地点着一根烟,缓缓放进嘴里。抽烟的方式和动作一看就是刚学会没多久。烟头还没有彻底烧透,陈绍安就被呛的连连咳嗦起来,她勾唇笑着走到他身边儿,夺下他嘴里的烟,放进自己嘴里,睥睨的看着他道:“这个才叫抽烟。”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冲着他吐出一个个腾飞地烟圈儿。

陈绍安擦了擦嘴,眼中有些惊讶的望着她。

“看什么看,统一战线的兄弟,借根烟抽不行啊?夏袁低笑着看着他道:“走吧,姐们儿请你喝酒去!”

“你还执着勤,随便走开...”

夏袁冲他不耐烦的摇摇手道:“这里我就是老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有打小报告的,天高皇帝远的,管得着我吗!再说,来这几天什么都查不着,我心烦,走吧,去陪我喝酒去!”

夏袁开车随便找了一家不起眼的烧烤摊子,两人下车,点了一堆东西。

她熟练地撬开啤酒瓶盖子,直接对嘴喝了一口。“爽,这酒就得这么喝才爽!”她斜勾着嘴角,瞧着对面刚擦完杯子的陈绍安,撬开啤酒瓶盖,倒了半杯酒喝了起来。

“给你。”夏袁递给陈绍安一根羊肉串,就自顾自的吃起来。自己面前的签子已经堆成小山,看着陈绍安面前寥寥无几的签子说:“怎么,不喜欢吃?”

“恩”陈绍安轻轻嗯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夏袁一脸满足的正吃着一串大蒜,不由微皱眉开口道:“你少吃点儿,这个不太卫生,多吃对身体不好。”

夏袁一声嗤笑,不屑的看着他,又拿起一串韭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美国一家研究中心的报告称,常吃烧烤的女性,患乳腺癌的危险性要比不爱吃烧烤食品的女性高出2倍。专家解释说,由于肉直接在高温下进行烧烤,被分解的脂肪滴在炭火上,再与肉里蛋白质结合,就会产生一种叫苯并芘的致癌物质。人们如果经常食用被苯并芘污染的烧烤食品,致癌物质会在体内蓄积,有诱发胃癌、肠癌的危险。还有烧烤食物外焦里嫩,有的肉里面还没有熟透,甚至还是生肉,若尚未烤熟的生肉是不合格的肉,如“米猪肉”,食者可能会感染上寄生虫,埋下了罹患脑囊虫病的隐患。 ”

夏袁听完撇撇嘴,放下手里的串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们当医生的就是磨叽,照你们这么说,我吃个串儿,就快成癌症晚期了。姐妹儿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就吃个烧烤,快被你说的进土里了!”说着还昂首挺胸的抖了抖自己面前的俩个□□。

陈绍安低笑了一声,低头拿起酒独自喝了一口。

“别自己喝啊,来咱俩干一个!”夏袁拿着酒瓶,大力的撞了一下陈绍安手中的酒杯,酒从杯子中漾出,洒在陈绍安的手上。她笑了一声,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地畅饮起来。

几瓶酒一会就被消灭干净,夏袁打着酒嗝儿,拿起车钥匙,就要去开车。

“你喝了这么多,别开了,我来吧!”陈绍安拦下夏袁,从她手里抽出钥匙,自己一人去取车了。

夏袁擦了一下嘴角,眼神略带迷蒙的看着这个消瘦的背影,心里变得沉重起来。

狭小的屋子里,躺在一张炕儿上的两个人,彼此之间却形成了一条分水岭。栀香躲在墙角边儿上,蜷缩着身体慢慢入睡。霍志刚睁着眼睛望着这空荡的间隙,又看向离自己很远的那个女人,心里一片迷茫。

早晨吃饭的时候,栀香囫囵吞枣的吃了一个鸡蛋,喝了几口鸡汤就爬上床,躲在被子里一言不发。霍志刚看着那张大红色的喜被默默叹气,每当他想关心她,爱护她的时候,换来的总是她的害怕与躲避。到底他该怎么办?既然现在木已成舟,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和自己融为一体,放她走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么,他该怎么办?两条眉毛又拧了起来,他低沉着脸,颓丧的收拾好碗筷,出了屋子。

一会儿,他端着一盆水,拿着一些处理好的草药来到栀香身边。有点蹙头的看着炕儿上鼓起的山包包,开口道:“俺给你换换头上的药哩?”

小山包包微微动了一下,栀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高大壮猛的身影遮挡着些许光线,浅浅光芒萦绕着整个身体的轮廓,显得更加的凶狞。栀香有些害怕的靠近他,眼圈儿已经慢慢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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