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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意(1)

作者: 关耳田心 阅读记录

文案:

「53章省略部分在微博」

微博:甜甜的关耳

浪痞vs坚柔

文案一:

怎么看他的?

一塌糊涂。

怎么看她的?

十全十美。

文案二:

年少时,他喜欢她,做的事多是引她注目,不曾入她心。七年后,他又辗转进了轮回,才知道自己着了她道,鬼迷心窍,越陷越深。

从她记事开始,她就知道哥哥在这个家里,大于一切。她再漂亮懂事,遇到性别,也要搁置一边。

她一路被同学捧着长大,人人见她一眼,定会回眸再瞧第二眼。她情书收到手软,麻木,喜欢她的从班级门口能排到校外,无一人会戏耍拿她寻开心,除了他。

二十五岁的她,空窗多年。美人再美,也要归于平淡生活与家庭琐碎当中。

七年后的一场意外,两人再次见面,这番关于他们的故事,又悄悄点了播放键…

浪荡痞子穷追不舍少年女神

注:节奏慢。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意,程宗叶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01

凌意的新年,过的糟透了。

这是一栋八十年代初的居民楼,爬满了枯丫丫的枝蔓,周遭是待拆迁的城中村,漫天飞舞着工地的黄沙,这一带的环境已不复从前,越来越差。

不足八十平的房屋里,挤满了人。责骂声,哭泣声,劝慰声环绕在凌意的耳腔。

“他要死了!要死了!这该死的畜生,日子没法过了,过不下去了。我已经尽力了,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畜生来祸害我,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

这段骂声是凌意的母亲说出口的,她的哥哥,凌鑫,赌博欠了五十万。

在这之前,凌鑫还赌过一次大的,那次输了二十万走了。苏晓娟当场就发了飙,又是骂又是哭,她恨铁不成钢,却从来不怪自己对儿子的惯养。

这二十万,苏小娟用了自己十几年存起来的私房钱帮他还了。一家人逢年过节能遇到一起时,对着凌鑫就是一顿劝教,原以为凌鑫找了份安稳的工作,就不会碰这歪门邪道了。谁想而之,狗是永远改不了吃屎的。

但这次不同了,这五十万,她家要怎么还?

凌鑫垂着头,蹲坐在地板上,乱糟糟的鸡窝头,一双手无力的捂着脸,看得出来,他悔意十分。

凌建国抄着厕所门旁的拖把就来了,他长得壮,腿脚一用力,就蹬断了拖把头,只剩一根光溜溜的木头棍子,凶神恶煞的朝凌鑫冲来。

七大姑八大姨见状,赶紧上来劝阻。

“妈的,老子还不信了,这畜生三番两次这样,这家还能过了吗?你们给我放开,今天老子非得断了他的手脚。”

凌鑫双眼猩红,他这段时日,是被逼急了。债主天天上门催他要钱,他屁都拿不出来,老婆也跑回娘家了,实在没了办法,才回家找老娘要钱。

“哥,哥,你冷静一点。你打鑫鑫,又能怎样呢?这事已经出了,现在要解决的,是怎么还债!”小姑拉着他哥,示意几个姐姐抢他的棍子。

“还债?你这个畜生,你家里是有万贯财产?你好的不学,成天去场子上跑,被人骗了钱,就回来啃老,我告诉你,你自己还,家里没钱!”躺在床上的苏小娟,已经哭累了,抹着泪,心如断肠。

凌意坐在客厅,她没有心思去看房内,那乱糟糟的家,乱糟糟的人,乱糟糟的生活,为什么次次都能和她挂上钩?

凌鑫只比她大3岁,今年28了。他当了五年兵回了家乡后,三年里,一天班也没上过,结了婚后,才开始步入正轨。初中时,凌意一家农村住的大房子刚好拆迁,她家里一时拿不到分的房子,就出资买了一处二手房。

苏小娟是好面子的人,又心疼儿子,觉得凌鑫在部队吃了五年苦,回来就应该让他多享受享受。安置房拿了四处,爷爷奶奶一套,自己一套,儿子一套,女儿一套。她把自己和儿子那套都卖了,在城南一块商品房给凌鑫购置了一套130平的小高层,作为他的婚房。

他结婚又讲究气派,花了二十万。凌家大部分钱都用在了凌鑫身上,婚后,他又提出交通不便,老婆娘家的车,基本都是她在用。于是他自己出资拿了七万块,剩下的苏小娟让凌建国贷款给他垫,选的也不是差的车,奔驰C200 。至今,还剩十多万贷款未还上。

凌意父亲在隔壁的大城市包了两个司机,三个人跑工地,做建筑材料生意,挣的都是血汗钱,幸苦钱。凌鑫自从退伍回来,他算过一笔账,买房添了十多万,装潢三十万,结婚二十万,购车首付加贷款将近四十万,又还了二十万的债,这些年七七八八,花在凌鑫身上的钱,已经两百多万了。他一生的积蓄,都花在了这个儿子身上,到头来发现,却是个不争气的。

他口袋里的资金只余十万不到,其余的都在周转。苏小娟也不工作,平时爱好就是打打麻将,挣点零花钱,银行卡上也只有五六万。这样拮据的日子,又多了五十万的债,是怎么也令人喘不上一口气的。

现在,只剩下凌意的一套房,八十平的小高层。苏小娟简单装潢了一下,将它1500元每个月租了出去。

凌鑫头脑发热,他认为凌家就是他一个人的,包括那套房,才有了底气继续出去赌博。

房内,还在责骂,一家人商讨不出一个解决办法。到了临了,谁也吃不下饭,一筹莫展的散了。

凌意收拾着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先前他们扔的踢得。

凌鑫还是坐在地上,苏小娟早不哭了,红着眼睛看着窗外,一片漆黑,恰如当下。

凌建国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双眼睛看着地面发呆。这个家里,谁也不说话,只听闻她的动作和脚步声。

凌意扔了手里的东西,跑到房内拉她哥。

“你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凌鑫像一具行尸走肉,被她拉着拽出了门外。她家住一楼,推着他下了两个台阶,两个兄妹就站在单元门口,吹着二月夜晚的寒风。

“哥,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扪心自问,我可有一次责怪过你?你在外面闯祸,有妈替你顶着,可次数多了,就顶不住了。你抬头看看,看看这栋楼,看看周围,再回去看看你住的房子。你想要的门面,里子,他们都给你了。我们从小到大,妈最宠你,你要什么就给,你一句话说不上学就不上学,当兵也让你去了,待了五年,部队就教会了你这些?我不知道那个钱该怎么补上,但是及时止损这个道理你得懂,你是个男人,要有责任感。我作为妹妹,家里的成员之一,第一次跟你说这些,是真的希望你能想明白,踏实做人,本本分分,不要再去碰害人的赌博,况且,你有资本吗?”

凌鑫自当兵回家后,一直与妹妹生疏,也不怪两人关系的骤变,实则是错过的五年,一个刚刚步入成年,一个刚刚建立健全性格。

他们错过的是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五年,一对兄妹,竟处的不如表兄弟。

“小意,哥知道错了,不会赌了。你带我劝劝爸,他最听你话了,让爸帮帮我,我真的拿不出一分钱。”

凌鑫的眸中闪烁,作为一个男人,他何尝不失败。一赌再赌,就是不信命,可命运还是让他着了道,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只有为错误买单。

“你先回去吧。”

凌意没有答应他,她说话根本没有分量。转了身,重新打开家门进去了。

这件大事,围绕了凌家一个礼拜,也没商榷出来。

凌意过了初六,就要上班了。初六的晚上,她家门被敲的咚咚响。她父母去了县城的姨奶奶家,今晚是回不来了。

夜里九点多敲门,门口的铁门栏清脆炸响,问来人是谁,不说话,但就是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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