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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7)

钟sir问:“那他的生意伙伴或者下属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烧卖说:“暂时没有发现。”

大家又险入焦灼中。苏提突然问:“阿琼,酒店录像没有任何疑点么?”

阿琼说:“在案发这段时间,出现在酒店过道上的就是客房服务和一个送餐人员,我也曾经查询过,这两个人都是酒店员工没错。Ben和Andy都是在酒店工作一年以上。而当时确实有客人定餐和要毛毯的记录。”

几天下来,任何突破口都没有。而且,他们面对的是两个凶手,一个投毒,一个杀人。

苏提的脑子一直在飞快旋转。真姐好几次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听到,期叔却露出从未有过的欣慰表情,还叫真姐不要打搅他。

和谭知扬那一次的对话后,苏提开始可怜起他来,一个人,总是往上走,当然没有问题。一旦从空中跌下,当中凄苦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谭知扬如此轻描淡写,冷若冰霜,倒让他有点意外和佩服。

原来经常在天台抽烟透风,自从谭知扬搬来,便很少上去,见了他总有些想冷嘲热讽的冲动。现在想起,自己未免太过小气。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偏偏成了习惯。倒霉的事,大家都遇到了,更倒霉的那个,怎么也不好反复落井下石。虽然,苏提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品格高尚的人,但他无非只是为所欲为,却不想做个无聊小人。

走上天台不久,看见谭知扬拎着饭盒进来,烟雾中看着他有点虚恍。他看见苏提,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苏提却问:“抽烟么?”

眼神瞟向他,谭知扬有少少意外。随即走过来,在苏提对面坐下,然后静静看着他。

苏提不知他要干吗,眼前突然又出现那个笑。

“喂你看着我干吗!”苏提问。

谭知扬说:“你继续抽。不用管我。”

“神经病。”

听他这么说,谭知扬倒坦然地拿出饭盒,吃起饭来。苏提认得那是自家餐厅出品。这人奇怪,明明就在楼下,偏要打包,见不得人么?

他大口吃饭,要把自己噎死一般。

苏提看着他,突然觉得他不可理喻:“喂!你这是干吗?堂堂谭氏总经理,就算没机会东山再起,起码不用落魄成这样吧?你做戏么?”四周看了看“这周围可有镁光灯?”

一贯风格,他继续吃饭,话也不接。

“还以为你承受得起,原来用这种方式发泄。真怀疑你大哥时时监视你,怕你口袋里多出10块钱,那么你便可以转眼翻个几千万给他看!”苏提继续不客气地说。

最后一块叉烧连同米饭放入嘴中,谭知扬盯着苏提。

苏提坦然和他对视,这种商场上混过的人,脑子里的算盘恐怕可以堆成山。

从苏提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棵烟,却递给苏提,谭知扬问:“你要不要再抽一棵?”

苏提下了一个结论。这人八成已经被突然的变故弄得秀抖了。

好多冒似应该犀利的人,也许经不起一点小风浪。

始终坐在桌旁,那里的烟气似乎尚未消散完全。那是二哥常抽的香烟味道。白色万宝路。他始终没有换过牌子。以至于,那已经成了wilson的味道。

那天经过唱片店,突然发现了wilson最喜欢的那张CD,几乎已经绝版。口袋里现金不足,好在店员好心答应留到他发薪的那天。

苏提说的没错,大哥几乎10块钱也不想留给他。也许真姐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再也无钱交纳房租时,她会将她赶出去。

他从来没有想到,大哥恨他至此。

他一定会留下购买那张绝版CD的钱,虽然那足够他一个月的花销。

苏提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有问题,他又去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果然,和阿琼说的无二。在案发时间,只有两个服务人员。

找来两人,问了相关问题,也没有什么漏洞。

难道,真的是天降的报应?这个是何李月如说的,她说这是报应。

苏提不是不相信报应,但这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天上的作品。

走在酒店大堂,不期然地朝钢琴处望去,那人依然幽雅弹琴,像个绅士。

眼光停驻在他白皙地脖颈,在微微开启的衬衫领口处,他才注意到有一条银色的链子,上面吊着看不清形状的吊饰。

他摆脱不了以前的东西。这是苏提下的结论。

不知怎么突然有了性欲,打了电话给了一个还在交往中的人,在附近一个时钟酒店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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