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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女人竟如此的甜美(40)

作者: 星斗 阅读记录

范思朵秒回:“好。地点就定在通锦路34号墨香咖啡店。希望你能准时到达的。”

乔饮月没再回复。她对范思朵的来意有所猜测,也有点好奇她会怎么说。会像电视上的那样苦情攻势,说明她和楚星渊是真爱,求她放手;还是会居高临下的直接让她退出?

和工作比起来,这小小的猜测就像是几乎不使用的生活调味品。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直到周六看到闹钟提醒才想起。

周六下午两点钟,乔饮月要了一杯卡布奇多,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悠悠的搅拌着。大街上,炎炎烈日照得地面都在反光。穿着裙子打着遮阳伞的妹子、穿着T恤的妹子、穿戴正式制服的妹子一一路过这家店铺,没一个是她要等的人。

乔饮月瞅瞅手表,决定半个小时后,如果范思朵还没来的话,她就直接离开。以后也不必再见面了。

咖啡店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一阵响,一个身穿红色V领连衣裙的女子向着她走来。

乔饮月看见这颜色就觉得热。在这炎炎夏日,穿的跟燃烧的火焰似的,真心让人觉得炎热,只想看点清爽的。所幸这家店里冷气开得足,降低了炎热引起的烦躁感。

“抱歉,刚才事务繁忙来晚了。”范思朵一抹裙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乔饮月才懒得计较她工作繁忙是真还是假。她很有耐心的等范思朵点过咖啡后,才开口:“客套就免了,有话直说吧。”

范思朵撩了一下耳边精心烫染的长发,姿态优雅万千的喝着咖啡。

乔饮月差点被她拿腔作势的姿态给气笑。怎么着,这是要晾一晾我?那刚才晚来半小时该不会也是故意的吧,为了给一个下马威?

“你这姿态,去男人面前卖弄会更有效果。对我,你就是搔首弄姿一个下午也白搭。”

范思朵卡住了,一口咖啡含在嘴里差点把自己给呛死。她拿纸巾捂着嘴,闷声咳嗽,但效果好像不大。脸庞依旧因为呛到咳嗽而憋得通红,连精致的妆容都不能挽救。

她恶狠狠的瞪着乔饮月。乔饮月优雅的朝她笑笑,并朝卫生间的方向扬了扬下颚,淡淡道:“我允许你再浪费十分钟的时间,去卫生间收拾整理一下再来见我。”

范思朵因为完美的开场遭到了如此滑铁卢而气闷不已。她脸上闪过丝丝怒意和憋闷,但因为忍着不咳嗽出来真的难受。她还是站起身来,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踩着又细又高的鞋子“噔噔噔”去了卫生间。

乔饮月望着范思朵气冲冲的个背影玩味的笑了笑。她抿了一口咖啡,乐滋滋地感受着其细腻的味道,暗暗赞了一声口味不错。

范思朵整理完出来,冷着一张脸坐在乔饮月对面。她气势提的很高,昂着脑袋,睥睨着乔饮月就要先发制人。

乔饮月淡淡的扫她一眼,忽然开口道:“十二分钟。你效率真的很低。我有些理解你为什么会迟到半个小时了。毕竟,以你的工作效率,想按时完成工作很难。”

范思朵噎住了。高昂的气势像是一个气球瞬间被戳破泄气了。她憋闷的解释道:“补妆花了点时间。”

乔饮月点点头,对她一扬手,示意她有什么话尽管说。

范思朵停顿了几秒钟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乔饮月,严厉道:“我希望你能离开楚星渊,不要总是给他添麻烦。”

乔饮月面上平静无波,只是对她扬扬下巴,淡淡道:“继续。”

范思朵深吸一口气,忍住怒火。终究没能忍住,她冷笑道:“或许你以前确实帮助过楚星渊。但是你知道他在国外都遇到过什么吗?经历过什么困难吗?你不了解他。你只是凭着以往的恩情来享受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可你根本不知道他现在面对着什么!”

“范小姐的意思是,你对他很了解,也知道他即将面临什么喽?”乔饮月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后仰,面带沉思的问道。

“当然。我和他才是有相同经历的人。我知道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见证了他的崛起。我也知道他曾经面临过,也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我理解他,就像他理解我一样。我是能够和他并肩作战的人。”

范思朵语气有些激动,话里充满自信和骄傲。连脸庞上都焕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她望向乔饮月的目光更加的具有批判性,优越感。

她的目光和语气是那么的居高临下:“而你,你一无所知,只会给他添麻烦,拿着过往当做资本去消耗他的成果,浪费他的时间与精力。如果你有些自知之明,你就应该避免出现在他面前。”

乔饮月平静无波的说道:“我总结了一下,你说来说去,就是强调你多么理解楚星渊。我是多么的无知。楚星渊经历过什么我确实不知道。我只要知道他以后经历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范思朵冷笑连连,语气激烈:“以后?他现在就面临着潜在的巨大的危险,他随时可能被仇杀。可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能做,什么忙都帮不上!你的所为所为只是浪费他宝贵的时间,你甚至是在害他!”

乔饮月心下沉思,面上兴味盎然道:“哦?你怎么知道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戳到了范思朵的痛点。她一下子变得更加愤怒。冷笑里夹杂着不屑,她语速快得就像是“哒哒哒”的机关枪。

“帮忙?你能帮上什么忙?别说你只是一个小交警,你就是专案组的刑警又怎么样?你们什么都要证据,干什么都要走程序。等你们确定的时候,犯罪者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该死的证据,狗屁的程序正义!”她愤愤的骂道。

乔饮月根据范思朵这番言辞作态不难推测出:范思朵很可能是曾经遭遇过什么,而处理结果或者过程,显然令她很不满意。而且,怨念深重。

她劝道:“冷静一点。程序正义和证据都是必要的。受害一方总是希望立刻把怀疑的对象抓起来,扔进监狱里,甚至恨不得让对方吃一颗枪子。

但是我们要对每一人的安全负责。如果不查清楚,随随便便就判了一个人的罪名,把他扔进监狱里,这会毁了无辜之人的一生。

你现在站在受害一方这么想,我能理解你的心理。但如果有一天你被冤枉,被诬陷有罪,你就会理解证据的必要性,理解程序正义的可贵。当然,我希望这一天能永远不会发生。”

范思朵拒绝接受乔饮月的解释。她似乎因为过去的经历而走向了一个极端。她面带嘲讽,批判着公法的种种束缚,强调着私人暴力、自己复仇是何其的有效。她还举了一个例子。

“孟炎父子那两个畜生害了多少家庭?可是结果呢?他们跑到了国外!你们一直在谈判,想要把他们引渡回来绳之以法,引回来了吗?没有!你看起来好像对楚星渊很有恩情的样子,但你帮他报仇了吗?没有!还不是楚星渊自己在国外报的仇!”

范思朵所说的话如尖利的匕首直直刺进了乔饮月心里。她确实没有帮上楚星渊,她能做的少之又少,都是些微小事。她曾无数次的自责自己的无能,不管多少次提起,她依旧觉得懊恼和沉重。

但听到范思朵最后一句话,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凛。

“我纠正你两点:第一,孟炎父子死亡已经被证实是国外一男子为了报复他们而进行的杀害。这件事情新闻报道有很多,你不清楚的话可以去网上查。

你可以对司法程序表达不满。但你不能因此就随便给别人按一个罪名,来证明你所谓的私人报仇是多么的效能优越。

第二,我和——”

“谁说我是随便安了一个罪名?”范思朵毫不客气的打断乔饮月的话。

她的神情里带着那种风萧萧易水寒的悲壮和萧瑟;带着艰巨无比的困境中遇到同伴的那种欣喜满足和坚定;带着天下皆醉我独醒的高傲和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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