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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别缠妾身(360)

“让你拿着就拿着呗,跟我还客气这么多做何?赶紧的收好,一会儿我爹来了,被发现可就不好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反正是赢的钱,有什么舍不得的?平日里小翠帮她掩护了不少事,这点打赏根本不算什么。

小翠也不好推拒,赶紧的将几百两银票和散碎的银子收入怀中。“谢谢小姐!那奴婢就不客气了!”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跟着小姐了,不光有好吃好喝的,时不时小姐大手一挥,她荷包就鼓鼓的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子,记得她得过最高的赏赐足足有千两。

那次小姐一晚上赢了张家大少爷一万多两呢!

。。。。。。

连着三日,紫玉尺都带着小翠在赌坊里豪赌。

连着三日,某爷都在那间不像女子闺房的闺房里度过。别说逮着人了,连闺房主人的头发丝都没见到一根。

连着好几日,叶小暖等人都发现冀王那脸一天比一天黑,一天比一天难看,甚至那黑眼圈一天比一天浓。但大伙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只当他是整晚寻欢作乐给累的。

某爷第四天晚上再次阴气沉沉的到那间闺房等人时,却被房里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只是一个白日而已,房间里的东西被搬至一空,那些在他看来乱七八糟的兵器全都没有了踪影,就跟遭遇打劫似地。就剩下一张床孤零零的靠在墙角处。

某爷紧紧攥着拳头,都想一把火烧了这处让他空等了几天的地方!

女人没得玩,唯一能让自己泄火的女人却不知踪影,这该死的女人,逮到她非要弄死她不可!

而此时在某处军营中,某个女人突然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在她身边伺候的小翠忍不住的打趣道:“小姐,这是有人在想您了吧?”

横躺在床榻上摇着腿的女人嗤之以鼻,“阿呸!估计是那个欠收拾的东西在诅咒老娘。呸呸呸!老娘反咒他生儿子没屁v眼!”

对于自家主子的粗鲁,小翠早就见怪不怪了。掩着嘴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而这时营帐的帘子被人掀起,一身戎装的紫康青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一看到自家女儿毫无半点优雅端庄的形象,不由的皱眉叹气。

“这都何时了,怎的还不睡觉?别忘了,明日早起随军操练!”

紫玉尺利索的从简陋的床榻上翻身而起,望着自家老爹,有些不满的说道:“爹,这天这么炎热,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行!”紫康青想都没想的拒绝道,“你反正闲着也没事做,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的锻炼身体,要是表现好,为父还能为你谋取一份差事让你做。”

不是他这当爹的狠心故意要让女儿吃苦,而是他实在不放心女儿在外胡闹。皇上下令,突然要操练三军,他没在府中的日子,一点都不放心这个女儿。不得已,只好把女儿弄到军营里来。反正她从小到大也是在军营里长大。

虽说女子不能入朝为官,但女儿若是表现好,凭着他的关系,要为女儿谋份差事也是容易的。免得她整天游手好闲、跟一群狐朋狗友到处玩乐。

紫玉尺却有些不屑:“爹,你还是别为女儿操心的好。女儿的事你就甭管太多了,我自己会有分寸的。”

能有什么好差事给她做啊?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处处都要看别人脸色做事,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自由自在的过日子要多美就有多美。

紫康青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不争气的东西,从小到大就没让他省心过!

“赶紧睡觉,明早若是让为父发现你偷懒,定以军法伺候!”

说完扳着脸背着双手走了营帐。

见老爹一走,紫玉尺立刻跟软骨头似地瘫软在榻上,哀怨的叹道:“这么热的天可真是折腾死人了!”

。。。。。。

转眼间,就到了八公主与龙泽宇成亲的日子。

因为从来没有女子出嫁是由女方家操持婚礼的先列,月鼎谦也不好大操大办,反正他要的效果就是给龙易天添堵,所以婚事并不像皇子娶亲那般隆重。

嫁女儿不等于娶媳妇,不需要祭祖,只需要拜堂就可以了。而到场的观礼的人除了月氏皇族的人外,就是龙沥和叶小暖几人了。

月鼎谦作为长辈,虽说和楚云芝接受了新人的礼拜,可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即将要远去他国,一整天就没给龙泽宇好脸色看。

而楚云芝则是在新房之中对着女儿哭了一整天。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辛辛苦苦养大成人,到最后却不能承欢膝下,纵是为了女儿的幸福所做了让步,但其心里却苦闷不已。

月珠也是哭了一天。

最后新郎官进新房时,母女俩还在抱头痛哭。还是月鼎谦听说皇后不肯离开新房,才叫人去将人唤走的。

而新房之中,两个早早躲在房梁之上准备闹洞房的女人看着母女俩难舍难分的一幕,也在房梁之上偷偷抹了一天的泪。

墨子仙是孤儿,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有没有在世都不知道。楚云芝抱着月珠痛哭不舍的一幕,让她羡慕又感动。险些没忍住从房梁上现身下去抱着那对母女一同哭了。

叶小暖也没好受到哪去。她有父母,可是父母为了打拼事业,从小就不在她身边,如果说曾经的亲情是渴望而期待的,那现在对她来说,父母就是渴望而不可求的......

直到新郎官进了新房,两人才擦干眼泪,将失落、伤怀的心事放于心底深处。

看着美美的新娘哭得跟个泪人似地,龙泽宇是心疼不已。

“珠儿,别哭了好吗?我答应你,以后我们也像二哥一样,每年都回苍月国一次,好么?”

心疼的替月珠擦掉眼泪,他让宫女打了热水进来,替月珠取了头上繁重的凤冠,给她洗了脸,又给她敷了许久红肿的双眼,月珠的情绪才渐渐的稳定下来。

在老嬷嬷的催促下,两人饮了交杯酒,待一切程序完毕之后,嬷嬷才带着众宫女离开新房。

红烛摇曳,两位新人对坐在床边,只听龙泽宇握着月珠的手不停的哄她:“好珠儿,你再伤心难过,我都要认为你是后悔了呢。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让我都跟着难受了。”

月珠娇嗔的剜了他一眼:“哼,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看着她情绪渐渐好转起来,龙泽宇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从袖中摸出一包糕点,放在月珠眼前,捻起一小块放在她唇边,说道:“你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这些是我让二王嫂昨夜就准备好的,你多少吃一些。”

月珠‘嗯’了一声,张嘴含住,细细的嚼着,脸上这才有了丝笑意:“好甜的。”

“喜欢就多吃点。”龙泽宇见她笑,心里也彻底踏实下来。他是真的担心她后悔和自己成亲了,看着她那样,他心里是真的难受。

吃了一些糕点,龙泽宇又喂了她一些水,两人这才开始有些局促紧张起来。

红帐之中,俩信任盘腿对坐着,四目相望,流转着彼此的情意,可谁都没有开口讲话了。似乎时间就定格在这一时刻了。

房梁之上,俩女人等得有些着急。白天等了一天就不说了,晚上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俩人还要磨蹭。简直是考验她们耐性啊!

此时红帐之中的一对新人,根本没想到还有两个女人藏于新房之中。龙泽宇纵然有敏锐的听觉,可早就被眼前的美人迷得不知所措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周围的环境。

红帐包围的空间里,随着眼波的流转,空气中暧昧的气氛也越来越浓烈。尽管两人有过肢体的亲密,也好几次差点破了戒,可是当他们期盼的这一天到来时,都开始了紧张。

“珠儿......”最先忍不住的还是龙泽宇。手臂伸了过去,有些发烫的手掌轻轻的抚在她红润动人的脸颊上。

几年前在金陵国初次见她时,她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可是他却对一个不懂情事的小女孩动了心。那时的她偶尔会到他府上找他玩,会请他飞到树上帮她取下挂在树枝上的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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