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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喜欢你(57)

他好气又好笑,不正面回答,手指捏住她手里的试卷,轻松抽走。

“哎!”梁从星急了,想扑过去抢,但易桢占了身高的天然优势,一只手拿着试卷,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臂,“让我看看。”

那动作,有种自然的亲密感。

梁从星心里美到了,不醋了。

同时也没声儿了,她有点底气不足地说,“阅读题不太会。”

虽然有一个学期的努力,但毕竟词汇量并不是那么好提的。第二篇阅读理解,她看得很费力。

作文则一直是硬伤。

易桢不说话,垂着眸通篇扫下来,才给她报了个分数。

“真的吗?那还不错哎。”易桢的记性一向很好,答案几乎等于标准答案,梁从星眼睛一亮,“等高考完,你给我估分好不好,我刚好可以偷懒。”

她是知道易桢喜欢她,光明正大地恃宠生娇。

易桢也不反对,“嗯”了声。

“给我估的高一点。”她兴致勃勃地补充,提出强人所难的要求。

易桢把试卷递给她,“那你要考高一点。”

“遵命。”她认真地敬了个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媚灿烂。易桢有些看愣了,抿直了唇线。

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愣着干嘛呀,让我进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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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出来的那天,参加完休业式,晚上,梁从星回梁家老宅吃饭。

梁家是大家族,隔三差五就要聚一聚。

她一进屋,姑妈就笑着说,“哟,我们学霸星来了。”

不用想,肯定是纪雪容说了什么。她这学期进步很大,徐婉梅专门打电话来报过喜,所以,她也比其他人早一点知道自己的名次。

进了前二百。

纪雪容自然是很高兴的,认为肯定是自己拜佛拜出了成效。

“一中的前两百,啧啧,不敢想喔。我们阿星厉害啊。那个A大都可以报了吧。”姑妈赞叹,又把征询的目光移到梁景明身上。

后者点点头,“可以的。”

何止A大,还有一年,梁从星后劲又足,搏一搏,顶尖的大学也不是不可能。

姑妈跟其他亲戚又是一阵感叹。

“就说我们阿星很聪明的。”姑妈笑眯眯的,“这么下去岂不是要上P大K大——阿星想考什么大学?”

梁从星在心里默默说“借你吉言”。她才不敢把真实目标说出来,免得吓到大家,随便报了一个985了事。

“阿星,你跟我过来一下。”梁景明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梁从星诧异了下,觉得他似乎神色有些严肃。

难道是高三压力太大,所以心情不好了?

她跟梁景明走到阳台。

梁家爷爷是大学教授,叔伯姑姑他们,也基本都是文化人。

梁景明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是最典型的“梁家人”,身上自带一种偏严肃、古板的气质。

他不说话的时候,梁从星还真有点忐忑。

她抿了抿唇,“什么事,哥?”

梁景明让她一声哥叫得面色稍松,轻咳了一声,“你成绩进步大,是件好事。那什么,哥想问问你,在班里有没有跟谁交往过密?”

噗…

梁从星想笑。看梁景明这么严肃,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

交往过密…这不是教导主任经常用的词吗?梁景明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老干部啊。

她清了清嗓子,“没啊。”

梁景明狐疑地看着她。

想起那天自己去高二,让他们班一个女生帮忙叫梁从星,那女生问,你是谁啊?又笑眯眯地转头跟旁边的人说,班长要吃醋了。

班长不就是易桢么?

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是他的妹妹,万一这两个真的早恋,梁景明着实有点不能接受。

听他说完来龙去脉,还有那个女生的模样,梁从星有了判断,应该是秋婷。大概秋婷以为梁景明是她的什么人,才故意说那样的话。

真的挺幼稚的。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懒得计较。

梁景明:“真没有?”

“没有没有,哥,你要高考了,好好操心学习啦。”梁从星说,“再说了,我这一直进步呢,你来怀疑我,我很委屈的,考不好了怎么办。”

梁景明被她说得直翻白眼。

后来梁爷爷过来催他们吃饭,这一茬才被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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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之前,梁从星半快乐又不快乐,她趴在桌子上跟易桢说,“我们要好久好久见不到了。”

彼时,易桢在整理学生名单,他眼皮微抬,侧头看过来,“不要我给你补课了?”

“要要要。”梁从星一叠声地答,笑眯眯的。

她就知道他不会丢下她一个人,所以才那样说着逗他。

易桢还真的是配合呀。

当晚,梁从星就收到了一份为期十八天的课表,语数英、物化生,早八点半到晚八点半,单休。

授课教师,易桢。

梁从星“噗”地笑出声来,抬手回复:【班长,你这是要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了啊。】过了很久,那边没回复。

梁从星索性去洗澡,等她回来,屏幕上安静地躺了条消息:【给你的时间不是浪费。】她盯着那一行字,拼命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开。到床上,滚了好几圈。

哎,易桢这个人,看着清秀斯文,还有点内向,怎么性格跟外表完全不符啊。有时候说话够大胆够直白,撩得人脸红心跳。

让人爱死了。

梁从星决定了,她一定要好好努力,等高中毕业,同他酣畅淋漓地开始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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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冬去春来,入了五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燥热。

高二即将结束,班里有了高三的氛围。这两天,卷子都是一打一打下发的,各科老师连轴转,学生更是不敢放松一分一秒。

仿佛高考迫在眉睫。

偏偏梁从星在这个时候感冒,鼻子堵得难受极了,嗓子也像冒烟。

下课了,她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

易桢从外面给她打水回来,放到桌上,“温的,刚好喝。”

梁从星坐起来,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皱皱眉,“好苦。”

她感冒,又吃着药,嘴巴里时常感觉有苦味。吃糖都好不了的那种。

“阿星小妹妹,你要多锻炼啊,一年到头感冒可怎么是好。”张君杰从后头探出脑袋。

梁从星撇撇嘴,有气无力地反驳,“哪有那么夸张。我也就感冒了…”

几次来着?没数。

“四次。”易桢说。

梁从星:“……”

平均三个月感冒一次,一次持续一周,好想还真的挺多的。

“哈哈哈,三次还不多啊。”张君杰很得意,拍拍胸脯,“像我们这种身强体健的好男儿,平均一年一次。”

“身强体健的好男儿,应该一夜七次。”梁从星翻了个白眼,把脑袋往胳膊里埋。

她头有些昏沉,怼张君杰的话也是脱口就说,说完好久才反应过来,易桢也在。

她悄悄掀起一条眼皮缝,发现易桢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表情依然淡然平静的。

幸好,他大概没听见,或者听见了没当一回事。

不过,转念想到,这人从来都是闷骚的。

梁从星还是留了个神,接下去的几节课都乖乖的,没敢再扯到这么黄的话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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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班队课,难得没被占用上化学。徐婉梅发了信封和信纸,让大家给高三的学长学姐写加油信。

“保佑我抽到一个美女学姐,学姐看了我的信,深深地被本人的文采折服。”等待信纸下发的间隙里,张君杰一副祈祷状。

“得了吧,你个作文38分的。”边上有人笑。

“我靠…不许人做梦怎么的。”

高二十七班刚好对应高三十七班,连学号都严丝合缝,不多不少。

梁从星要了两份信纸,一份给她对应的学姐,另一份打算写给梁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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