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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喜欢你(55)

男孩子身量高挑,微微倚着身后的桌子,头顶灯光落在白色的毛衣上,分外温柔干净。

他微微垂着眼睫,眸光显得很深邃。

梁从星看了两秒,败下阵来,愤愤地转过头。

她发现自己真的太失败了,每天幻想着对易桢干这干那,看起来色。胆包天,其实怂得不行,光是看到他那斯文克制的模样,都觉得有点小害怕。

总觉得这一吻下去,会有什么不得了的结果。

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

“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一个错别字。”易桢在她身旁坐下,手指点了点刚才他的手放过的位置。

梁从星连忙改掉。

易桢偏头看她写,忽然说,“这个进度不行。”

梁从星知道,他说的不是默写,而是考K大这件事。

以她目前的学习进度来说,用一年的时间,大概能上一个不错的211、985。

但是距离K大,依旧很遥远。

这就戳到了伤心事了,梁从星叹了口气,“我也觉得…要考K大,哪有这么简单呢。你说,我请个家教好不好?”

每天晚上回去之后,再学一个小时,周末也补习的那种。

反正晚自习下课才九点半,大多数学生回寝室之后,都是会打手电看书,学到十一、十二点的。

她当然也可以。

“为什么要请家教,”梁从星以为他说的是没必要补课,正想解释,就听见了他的后半句话,“我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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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性上讲,梁从星很想拒绝的,毕竟,跟易桢待在他家里,她怕自己会无心学习。

但是,那可是易桢啊…她喜欢的人。跟他单独相处,哪怕是学习也很让人向往呢。

几番纠结,她还是点了头。

当然,这事情还要跟纪雪容汇报一下。

纪雪容对易桢的第一印象就不错,而且,她还从徐婉梅那里侧面了解到,梁从星最近进步很大,主要原因是换了这位班长做同桌。

只是,毕竟他们是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做家长的还是有点犹豫。

梁从星没什么所谓,这一点上,易桢的人品还是很让人放心的。她晃着手里的草莓牛奶,“那你让李叔守在他家客厅好了。他们家也有个管家的,跟李叔差不多大。”

还有伴儿。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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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乖乖

下午, 窗外不见一丝阳光, 反而乌云罩顶, 天黑得也比往日早。

温度降得很快,梁从星抬手把窗户关小了点,坐下之后, 手伸进抽屉摸出手机,盲打回复舒再再的消息。

【就是补课啦, 你想哪里去了】

舒再再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去易桢家, 早就在脑袋里展开了无限的联想, 反正都是些不太健康的内容。

这会儿问到两个人接吻没。

梁从星觉得好笑,他们连关系都没确定, 还接什么吻啊。

何况,她现在也没心思、没余暇去谈恋爱。

【不是,那都共处一室了,多多少少会有点不一样吧】舒再再说。

是啊, 梁从星本来也以为会不一样的。

那晚第一次踏进易桢家,她其实还是很紧张的。毕竟是两个人独处呢,还是在家里这么私密的场合。

哪个少男少女能不脸红、不心跳,心如止水呢?

易桢能。

他说补课就是补课, 只倒了杯热水给她, 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两人在书房那张花梨木书桌上面对面地坐下,房门大开, 拐个角就是客厅。

赵伯和司机李叔在那里喝茶闲坐。

总之是半分旖旎也没有的。

甚至,易桢对她的要求还更严, 上起课来,完完全全就是普通的家教跟普通学生的关系。

梁从星是有点郁闷的。

她也不是想要停下来谈情说爱,只是,她心里小鹿乱撞,他却那么平静淡然……

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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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攒了一下午的阴沉,到晚上,雨终于落下来。

江南地带的冬雨,湿冷得仿佛能入侵骨髓。待在教室里还感觉不到,等推开门,才察觉到凉气逼人。

梁从星不自觉地拢紧了衣服,回头跟易桢说,“我没带伞。”

“我带了。”他一手拿着伞,另一只手背上书包。

两个人不再是最后离开教室的了,相反,下课铃一响就走。

李叔会早早地在前门等,一上车就径直去易桢家。这样路上耽搁不了太多时间。

今天情况特殊,雨下得很大,打在伞面上嘈嘈切切地响。

视线也跟着模糊了,两人不得已走得很慢。

路灯光晕下,透明的雨线被染成了淡黄色,却无端使得这个雨夜静谧下来。

梁从星戳戳易桢:“你看,好漂亮。”

她的身体倾过来,带着一股淡而好闻的蔷薇气息,混着雨水、夜色,有种莫名的蛊。惑。

易桢嗓子发紧,克制地撇开视线,却看见她兴致勃勃地看路灯,手臂无意伸出去了一点,便不露声色地又将雨伞朝她那边移了些。

罩住她整个人,连带着自己也安了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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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墅的廊檐下,易桢收起伞,随手把它靠在门边。

梁从星这才发现他大半边身体都淋湿了,肩上还有滴滴答答的雨水下落。

廊檐下的灯光昏暗,他的脸上有雨珠,衬得皮肤更白,漆黑的头发半湿,对比鲜明,还有种难以描述的性。感。

梁从星把这个想法拼命甩掉,看也不看地推他,“你快去换件衣服。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易桢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没有淋湿,“嗯”了声,转身进屋。

他上了楼,梁从星自己熟门熟路地进了书房。

来他家这么多次,她也没什么拘束感了,赵伯送了温好的牛奶给她。

梁从星闻了闻,有淡淡的草莓甜香。

想不到赵伯看起来挺落伍的一个人,居然会做草莓牛奶啊。

赵伯大概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呵呵地笑:“是易桢说的,你喜欢喝这个东西。”

他上网搜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把牛奶和草莓混合起来,用榨汁机打匀。

“噢。”梁从星应了一声,赵伯出门了,她低头看那一杯牛奶,嘴角忍不住弯起笑意来。

就知道,他对人好,从来都是静水深流的,不易察觉,却处处存在。

喝一口牛奶,写几道题。

时间悄然过去,没一会儿,易桢走进书房。

他的头发没完全吹干,半带着湿意,外面罩了件黑色的外套,里面却只有件白色的薄T恤。

外套的拉链没有全部拉上,有些松垮,依稀可以看到形状明晰的锁。骨。

他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

梁从星早就留意到了,顿时觉得叫易桢洗澡就是个错误。

现在他这么一副略显随意,却又斯文清秀的样子坐在她对面,完全是动摇军心来的,说得再过分点,简直是色。诱。

但,也不好怪他。

梁从星“啧”了一声,郁闷地咬住唇。

易桢哪里知道她那么多的心理活动,看她低头看题,很专注的模样,也就没出言打断。

过了会儿他才说,“那今天讲二次函数综合题。”

梁从星“嗯”了声,收掉练习。

为了每晚的补习,易桢还专门买了一块白板,挂在书房里面。

他拿着记号笔,在白板上随意勾画,就很有一种当老师的范儿。

梁从星想起,之前徐婉梅跟同学们闲聊,说到大学选专业的话题。

那时候她就觉得,易桢去当一名大学教授也是极好的。

那种斯文,优秀的气质,跟他天然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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