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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偏不听[穿书](64)

作者: 西打酒 阅读记录

宁仪趴了一会,又摸来手机打开便签,记录今天、当下、最紧迫的心情。

【付锐修,我的!】

宁仪恨恨地打上字,像个抢糖吃的幼稚园宝宝。

心情终于好了许多,宁仪盯着那几个字一会,忽然又觉得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太对,容易让人误会。

于是他又在“我的”后面加上几个字——孩子的父亲。

宁仪满意了一点,又盯着这行字看,忽然又觉得这个后缀有点多余,“孩子”两个字有点不协调。

他蹙起眉尖,删了改改了删,最终干脆全删了才泄完愤似的关上手机,躺平睡觉。

后来付锐修又找他单独就这件事聊了好几次,说是宽慰他,但宁仪觉得他就是想看自己闷闷不乐的样子,宁仪果断甩给他几个白眼。

宁仪尚不明白自己的不高兴是源于什么,很快,渐热的温度、浓烈的日光、换上的短袖提醒他已经入夏,模糊了他对于很多事的定义,只简单享受起当下的生活。

早在上个星期,他就发现他已经能看到腹中宝宝的性别。

蛋壳也已初步形成,宁仪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是个小圆肚子孕夫了……

宁仪一眨不眨地看着腹中的小生命的小翅膀、小胳膊小腿、小肚皮大脑瓜……最终定在表明性别的地方——

如他千万次想到的一样,是个男孩子。

长大后肯定又高大又帅气!

知道性别之后,宁仪缠着付锐修说了好久对儿子的期望,从上周至今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话题,早早地开始准备起给小宝宝的衣服玩具。

宁仪继续看着宝宝傻笑。

小小的一团,皮肤还非常薄,几乎透明,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的血管。四肢的关节也已经形成,骨骼在悄然无声地迅速发育。

两次孕检宁仪都如第一次一样糊弄了过去,但他知道,必不能每次都这样,毕竟,生产的时候得露馅。

针对这点,宁仪还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总之宝宝也才四个半月而已,离生产还早。

倒是徐含薇总是担心他们父子俩,继宁仪上门去吃了一顿饭之后,徐含薇就时常来看望他,摸摸他的肚皮。

宁仪思忖着,也摸向自己的肚皮。

他想到徐含薇说的话。

她说,自己怀付锐修到这个月份的时候,就开始有胎动了。

当时徐含薇见宁仪露出忧色,安抚道:“原本每个人对于胎动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可能这个宝宝比较乖,再长大点也就爱动了。”

宁仪看了一会窗外的反射出光晕的日光,觉得有点晃眼,随即拉上窗帘,俯身闻了闻桌子上付锐修送来的花,正要回身去练练字,忽然双眸圆睁,身子前倾了一下,他连忙扶住桌角稳住身子。

他摸上肚皮再感受了一分钟。

突如其来的震颤从他的手心酥酥麻麻地传上来。

宁仪几乎没有多想,打开房门跑到隔壁,又在即将面对付锐修时放慢了步子,只是脸上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

付锐修如今为了更好地照顾家里,工作上的事或转移或带回家做,宁仪如今一天总有一半时间是能看到他的。按照付锐修的说法,等他月份再大一点,他必然要自己向自己请一个陪产假。

宁仪踮着脚悄声走到付锐修的房间,摸开了门。

付锐修果然在忙。

但看到来人,付锐修哪里还忙得起来。

他瞧小可爱开心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喜事,便也松松眉头勾起唇,站起身迎向他,“怎么了?”

宁仪正想说话,肚子又清晰地传来动静,他忍不住惊呼一声,深呼了一口气,难以置信道:“他越来越有劲了。”

刚刚明明还只是扑扑翅膀一样的小动作,现在好像是踢了他一脚。

见到亲爹,这么高兴吗?

宁仪有点吃味。

付锐修显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一向沉稳的眉尾高高挑起,欣喜若狂地走上前,让宁仪在沙发椅上坐下。

“胎动?”

宁仪任由他一会摸摸自己的肚皮,一会将耳朵贴过来要听动静。

这期间,宁仪乐不可支地看付锐修被踹了脸,又见对方要亲他肚皮的时候被踢了鼻尖,别提多乐呵。

然而付锐修却没有一丁点的不悦,他像是把这样的事当作和宝宝的一种互动,甚至有挨在宁仪肚皮上不走的架势。

宁仪抬了抬他沉甸甸的脑袋,“哪有这么频繁,而且,你这么喜欢被宝宝打吗?”

付锐修勾了勾他手指,亲了亲指尖,唇角上扬,“听说有的宝宝12小时可以动100次,平均下来一小时不过□□次,但我刚刚就感受到了两次,可见宝宝很喜欢我。”

宁仪拆他台,“不,你想多了,他一定是想打你,不然他不转身不打哈欠,为什么偏偏就在你凑过来的时候活动四肢呢?”

付锐修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宝宝踢你肚子,你不会难受吗?”

宁仪愣了一下,“还可以,还挺好玩的。”

而且他并不清楚羽族的宝宝会不会有胎动,自己怀着的这个实在太特殊了,甚至不好定义种族,更不知道生理特性和规律——要不是凤凰的蛋壳坚不可摧,他简直怕会被踢出问题来。

付锐修又听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宁仪回房,自己则给徐含薇打了个电话,询问胎动之后要注意什么。

徐含薇要求要和宁仪说,付锐修便递过手机。

徐含薇从来没有像这一个多月来这么絮叨过,但眼下她还得接着絮叨,最后她安抚宁仪道:“宁宁别担心,胎动是宝宝在给你们报平安呢。”

宁仪弯了眼睛,摸着肚皮,甜甜地笑了下,“嗯。”

第四十二章 【一更】

大约是付锐修日渐精进的按摩手法的功劳,宁仪月份渐渐大了以后, 并没有出现不舒服的情况, 偶然的, 腿脚水肿两天,但也会很快消下去。

而由于宝宝似乎很喜欢跟他们打招呼, 胎动的频次颇多,付锐修要求要多和宝宝接触互动, 以致于两人大多数的时间几乎都在一起。

眼下入夏不久,宁仪也开始准备先前和庄睿明商量好的国际珠宝设计大赛, 前不久的华风比赛倒是被他抛到了脑后, 连后续情况都甚少关注。

付锐修此时正坐在他的工作室内, 靠在靠椅上翻着书页, 窗外跳跃进来的光线在他的指尖点泛着金色, 几近要沉淀了时光。

宁仪左手撑着下颌,右手握着笔打草稿,因为心思不定, 线条也跟着凌乱纷杂。

宁仪悄悄侧目看了一眼安静看书时也在散发魅力的付锐修, 心里小猫挠似的痒痒的。

他收回视线, 又垂眸看向自己的画稿,目光往左漂移,落到视线所及放在遮阴暗处的红木展柜。

展柜的表面是一层透明的玻璃, 玻璃下是一个又一个的方形小格子,小格子下垫着细软的棉垫,填放着十几样刻着数百上千年光阴痕迹的金银玉石首饰。

宁仪算了算时间, 大约都是在继车钥匙手镯后付锐修陆陆续续送的。

车钥匙的配套车倒是早已送到了家,只是一直放在车库落灰。

而这些——几乎是每三五天送一件的古董首饰,也被这样随意地摆放在这里——事实上,宁仪会为它们镀上一层薄薄的灵力,以防外界环境带来的损伤。

宁仪问过付锐修这些的来历。

付锐修没有收藏古董的习惯,这里面大部分是从拍卖行或者别人那收购来的,其中有两件——翡翠串珠和累丝攢珠金簪是付老爷子的藏品,宁仪估摸着单件就价值好几个车钥匙,也被付锐修薅了来投其所好。

对于这样出乎意料的追求攻势,宁仪踌躇到了现在。

但付锐修除了偶尔索取一些报酬,既没催他也没步步紧逼。

他是打算生完孩子就跑路的,现在却没法确定下来。

被打乱的计划和乱七八糟的心思胶着在一块,成了他犹豫不决的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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