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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偏不听[穿书](5)

作者: 西打酒 阅读记录

老头拉了拉他的衣袖,神秘兮兮地道:“这家的玉啊,不好!”

“哦?”

老头再引他,“你仔细看看。”

宁仪哪怕离一米都能看清,但眼下也就顺着低头去看。

“哪不好?”

这老头眼光倒比他还挑剔。

“你知道什么样的翡翠叫好吗?”老头看不成器的子孙一样唉声叹气地看着他,撸起袖子,扶出一块玉镯,“像我这块这样!你看,好看吧!”

宁仪瞅了一眼,强行忍住了喉头的震颤。

这两个的价值,一个宝一个草,当然,老头的是草。

有少许絮状浑浊与杂色的翡翠镯子搭衬在老头枯槁的手腕上,虽然成色不行,但设计还是巧的,设计师在浑浊的地方贴上少许金箔作竹叶状点缀,又在杂色处用金线勾出花果藤蔓,雕刻地浑然一体,也算不错。

宁仪忽然来了兴趣,想听老头怎么忽悠。

老头看他观察地仔细,就跟他细细说这里头的门道,话跟宁仪想的差不多,但价值上却往百倍千倍上说。

“我这描金翡翠,可不得了,当初买就废了老大劲,你看这花纹多华丽,还有这缀着的纯金小莲花,含着的淡水金珠,都价值不菲啊,可都是顶级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在原产地监督现采的原料,是不是一看就喜欢?”

宁仪瞥了一眼那淡水珍珠,同时注意到因为老头的讲解,又有两个像是同行的老太凑过来应和。

本来想走的宁仪发现自己被围住,竟然不好走了,只能耐着性子装着虚心的样子继续聆听。

老头看得出来宁仪有些不以为然,趾高气昂神气十足地拍拍他,“小伙子,你可别不懂货,这可是我儿子从缅甸给我带回来的好东西!”

“哦。”

“你再看这柜台里的,和我的比,我的这多么华丽金贵,这柜台里的颜色普普通通,一丝亮点也没有,还卖的这死贵,谁买谁吃亏!”

*

此时十几米开外,两名男子并排走着,海拔上略胜一筹的男子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沉着眉头,另一个则穿着绣竹叶中国风休闲装,言笑晏晏。

应赫茶拉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臂膀,“你可是东道主哎,我回来让你陪我在你家商场买东西,你居然给我摆脸色?”

付锐修收回胳膊,眼尾微垂,眉骨投下的阴影将一双茶色眸子映衬地深沉,此时目光淡淡滑过身边的友人,带了一丝无奈和熟稔,“好不容易的休息时间,你把我拉过来,还想看好脸色?”

应赫茶嘁了一声,“你这破脾气,活该单身到现在。”

以付锐修如今的身价,也就只有这一点值得调侃了。

三十三岁,建功立业,然而,没对象,单身狗一条,没谈过,是不是处男还有待商榷。

作为对方的好友,应赫茶自然知道付锐修至今单身的原因,是因为心头有一抹白月光,求而不得,加上家大业大忙碌不休,所以耽搁到现在。

以至于付家几年下来已经习惯了从年头催到年尾,从年尾再催到年头,只为让付锐修赶紧找对象结婚生孩子。

付家上一代就两个人还在世,付锐修的父亲付谆以及叔叔付卓。

付谆就付锐修一个儿子,而付卓有一儿一女,按理说,繁衍子嗣的重任不应当只落在他头上。

但创下伟业的确实只有付谆一个,付卓顶多捞捞好处当个董事打打酱油,付老爷子还是想让付谆的孙辈继承偌大家业。

付锐修至今没敢为白月光向家里人出柜,更何况他的白月光顾云胡为了演艺事业,也至今没有答应他明里暗里的暗示追求。

看付锐修这样,应赫茶已经从新奇到疲累再到无感,劝都劝不下去,倒不知道他本人是怎么个想法,真不急吗?

在他看来,顾云胡还年轻,二十八岁的年纪,明显是吊着付锐修的胃口,故意不答应的。

但当局者迷,情之一事,他也不好多说。

只能闲了带没情趣的好友出来逛一逛,挑近的逛。

这家市中心的商场原先是付锐修和堂弟付锐瑾两人共同经营的产业,初期投资大多是付锐修出钱,后期贷款和运营则是付锐瑾在处理,这么大个项目若是失败了也够喝一壶的,好在成功了,顺利成为付家名下产业,短短一年以来,价值近百亿人民币。

付锐瑾如今去了国外学习,照料商场的胆子就又落在了付锐修身上。

应赫茶不想让他把这事纯当公务,带着点乐趣来经营要更有意思也更轻松。

付锐修没有理会好友的调侃,不以为意地挑开视线,投向前方聚了一小团的人群。

应赫茶向来爱看热闹,拉着他凑上前,“走走走,去看看。”

宁仪正百无聊赖地开着小差听老头的胡侃,老头口干舌燥地吹完,指着自己的翡翠手镯道:“现在懂了吧,柜台里这个不好!别在这家买,你小子不懂货,还得多学学呐!”

一边的老太听老头说完,跟着掺和,“嘿,现在的年轻人懂什么,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好东西呢!”

老头得意地捋了一把下巴上短短的胡须,“咱跟这些小辈计较什么,咱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

宁仪听到这句,不乐意了,直视他道:“恕我直言,我戴过的珠宝比你看过的还多。”

“噗!”旁观到这一幕的应赫茶失笑,连连颤抖。

老头皱到一块的上下眼皮艰难地崩出来浑浊的眼珠子,“你!”

既然要说开,宁仪也不客气,“第一次见人颠倒黑白。”

宁仪稍稍俯身凑近比他矮了一截的老头,用说悄悄话的姿态道:“你们是不是跟这家店有仇,来砸场子的?”

所以百般忽悠让他离开,不让他在这购物,顺带装逼。

老头手上的镯子不值多少钱,只能靠外形骗骗外行。

之所以在翡翠上贴金箔描金线就是因为瑕疵多,卖不了好价钱。

有瑕疵不一定就不好,但这件肯定说不上好,而这丁点金子以及染色的珍珠,更是值不了多少钱。

身边的两个老太终于起了作用,闹闹嚷嚷地掐腰,说他污蔑。

“咳!”旁观了这一小会的应赫茶咳嗽一声,试图引起注意,然而老头老太太的战斗力太强声音大,都没理他。

宁仪越过挥舞的手臂,回视,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他刚想细看,那人却转过身,打电话。

应赫茶笑着帮忙将宁仪拉开稳定的三角包围圈的时候,几个保安也在老板一个电话下及时赶到了现场。

付锐修侧着身,和一个保安嘱咐:“这家店好像惹上了点麻烦,去了解一下。”

宁仪盯着那张侧脸,越看越熟悉,正想细看,那人却转身走了。

大步流星。

应赫茶一看,追了上去,边跑边小声埋怨,“付锐修,你这么急要干什么!”

付锐修却走得更快,眼见着就到了电梯门口,一步跨入正正好到四层的电梯,阖上了门。

宁仪没再管周围的大爷大妈,听到这个名字,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目光一滞。

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伴随这个名字涌入脑海。

紧接着,还有肚子里揣着崽这个事实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孩子,总不能他一个人担着!

他也没钱担。

宁仪身形一闪,拉住还没来得及跟上的应赫茶,目光一缩,“请等一下!”

应赫茶回头一看,发现是刚刚小秀了一把的少年,瞧着就是哪个富豪家的富养小公子,见好友怎么着也追不上了,也就停下脚步,带着些猜测回:“什么事?”

真相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宁仪干巴巴地道:“你是付锐修的朋友吧,我找他有事,但他好像不愿意见我。”

应赫茶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没确定自己的猜测,眼下就兴味地问了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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