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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偏不听[穿书](108)

作者: 西打酒 阅读记录

始终偏过头的宁仪忍不住转过头看付锐修,想看看他的表情,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而他刚转过去,就对上了视线。

……

宁仪再次把头转回去,闹别扭。

“宁宁。”

宁仪想捂住耳朵,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喊“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但那样太矫情,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像以往一样跟付锐修胡闹。

他不想说话,只想自闭。

他不想去思考,拒绝去想未来。

不管付锐修怎么想他,大不了一拍两散。他们的身份本来就有很大的差距,思想的隔阂原先也磨合了很久,原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甚至,在喜欢上付锐修之前,他最开始是想生完这个孩子就把这个拖累甩给付家,自己再想想办法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顺便过一过自由自在的、一个人的小日子。

现在倒好,他的身份都暴露了,暾暾也根本不是个正常小孩儿,要是付锐修不喜欢不接受,自己就得带着暾暾一起跑路了。

好在他现在有工作室,有积蓄供自己生活。

但是……这样自己就不能和付锐修在一起了。

宁仪摇摇头拍拍脸,继续拒绝想苦逼的未来。

但眼眶还是忍不住发热发酸。

见宁仪这副模样,付锐修也噤了声,压着油门的右脚往下踩,加速在道路上穿梭,窗外是红一道绿一道飞快后退的车影。

回到家,宁仪下了车就两脚不停地奔回家,半路却被追上来的付锐修拦腰抱起,生怕人跑了似的箍紧在怀里,快步走到门前。

“喂!”宁仪扑腾两下,索性运了灵力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地脱离他的禁锢,跳下来,“我们暂时还是不要……”

付锐修狭长的双眸微眯,对脱手而出的宁仪只怔愣了一瞬,就收回自己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双手,“你是要离开我了吗?”

宁仪不理解他的意思,蹙着形状好看的眉毛,“你都发现我不是人了,这不是必然的吗?”

人神、人妖、人鬼,在各种电视剧里不都是注定殊途的吗?

还有一类,这三种哪怕最后在一起,也要因为寿命不一样,生命漫长的那一方生生世世追寻对方的转世。

那都不是他了!

追个屁!

累死了!

宁仪罕见地在心里爆了粗口。

这一点他之前就有想过,只不过贪恋着眼前的幸福与快乐,硬生生压制住了自己如脱缰野马的思想。

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暾暾也不是人类,他有翅膀的。”

付锐修神色一变。

宁仪轻哼一声。

看吧,准得后悔!

“他能藏起来?”付锐修问,显然说的是暾暾。

宁仪现在也懒得隐藏什么了,干脆一股脑都说出来,“对啊,起初不会藏的,在肚里的时候还有蛋壳,为了这个我费了不少劲,月检都提心吊胆,还跑出去打算自己生的……”

正喋喋不休,想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所有苦恼和委屈全部说出来,豁出去似的倒苦水。

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宁仪破罐破摔,却遽然被揽入怀中,宽厚的怀抱将他的脑袋压得严严实实,他连一个字都吐不出了。

“对不起。”

“……啊?”宁仪微愣,画出个问号,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不起。”付锐修重复一遍,声音是与以往不同的,仿佛沉在水底,闷闷地带着回响,响在他耳侧,剩下的声音更是低弱到像是要被水淹没了,带着自责至极的意味,类于溺水之人窒息前发出的悔恨,“是我的错,是因为我……”

宁仪从他怀里挣脱,不再压抑自己力量的使用,冷淡地看着他,张了张口,想说“怎么是你的错?”

但一想,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有暾暾,怎么会需要注意这防备那,可不就是他的错!

要不是他,他需要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吗?需要应付顾云胡吗?需要暴露在媒体、世人眼下被指指点点吗?

虽然结果都是好的,但没错,就是付锐修的错!

宁仪像被提点了一样,忽然昂首挺胸有底气起来。

他转身去开门,“进屋再说。”

他们俩之间要说清的事太多了,他自己也有瞒着对方的事情,需要一件一件理清。

如果不说清楚,他有预感,他俩药丸。

门刚一打开,露了一条细缝,身后熟稔至极的气息骤然袭来,拉扯着他,细密的吻暴风骤雨一般落下来。

宁仪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吻落在他眼皮上,又向下移至鼻尖、嘴唇,裹挟着近乎绝望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掠夺、侵占、索取。

“别离开我……”在他犹在怔忪的时候,付锐修含糊的声音递过来,“我这么不好,但别离开我……”

瞧见付锐修这副显然不是想跟自己闹掰的状态,宁仪还有点懵,这副恳求的姿态着实很少见,大概只有偶尔在床上、宁仪故意逗他时才会看见几眼,但也没这么……

低声下气。

也不是非得离开,那不是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瞎说的话嘛……

宁仪这么想,嘴上自然也就模模糊糊地说了出来。

一如每次被磨着换姿势时一样容易心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宁仪气鼓鼓地挥散掉,等再反应过来,已经被付锐修边亲边抱着带进门,一路纠缠到了卧室。

这个点家里除了啾啾和嘤嘤并没有旁人在,因为今晚两人都要出门的原因,白天就已经心照不宣地让徐含薇把暾暾带回家带一天,可让付家夫妇俩乐坏了。

徐含薇当时还以为是小两口今晚有什么特殊活动不好带暾暾的,还着意提点了付锐修,又送来了什么东西。

宁仪一进卧室就看见了。

黑暗并不影响他视物,况且这萦绕着的玫瑰花的香气也根本遮掩不住。

宁仪被按在床上,厚外套掉落在地,付锐修开始解他的第一颗扣子。

极轻与极有质感的刺啦两声响交织,宁仪沉默,付锐修也沉默。

始料不及。

宁仪弹出一枚凤火,火焰燃起,飘荡在屋里,照亮了四周的环境,这是前一声响的由来。

后一声响则是因为……他的衣服被撕破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扣子,才发现那里被一根衣服上挑出来的线缠住,解不开。

衬衫斜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显然是被气急败坏地暴力撕扯,才会是这么一副惨烈的情形。

袒露在外界空气当中的雪白细腻的肌理因为凤火的温暖,并没有感到寒冷,室内的温度也由此升高。

许是刚刚吻了太久,宁仪气息有点不均匀,带着点喘地撑起身,声音微滞涩地开口,“我们先谈一谈,再考虑要不要打这最后一炮吧。”

说完,他主动闭了嘴,又开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带上最后半句明显刺激人的话。

大概是因为他也气狠了。

付锐修也显而易见地被这半句刺激到了,抓着他的手臂压下来,嗓音干哑难听,“为什么要离开?”

宁仪微微皱眉,憋下一句“雨女无瓜”,正经道:“孔迩肯定也劝过你了,我们俩又不可能白头到老,你看,还有那么多人看不惯我,我带着暾暾离开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啦……”

他说着说着,又去觑看付锐修的神色。

付锐修的脸色黑如锅底了,“……我去把让你担惊受怕的人打一顿。尤其孔迩。”

宁仪眨眨眼,“那得带我一个。”

宁仪忽然忍不住想笑,但又只能憋住,正色,“你真不在意?”

“嗯。”坚决的语气。

“我是凤凰哎。”宁仪强调。

付锐修垂下眼,有些落寞,“是我配不上你。”

宁仪:???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要是在意什么种族尊卑,也不可能和付锐修在一起,更何况种族哪有什么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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