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成了不死之身(4)
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段家家主也没办法,直言他如果可以在一天之内引气入体,他们非旦不会管这件事,还愿意拿出一颗重塑灵丹为对方重塑灵根。
仅仅是为了想让他知难而退,却硬生生被他办到了。
在段家家主的震惊中,段陵玉向蒲家提出了更换联姻人选的要求。
不巧,刚好被要出门的原身听到,原身浑浑噩噩回到后山的小木屋,没多久,后山的掌事便带着家主的命令让他回俗世。
原因对方没说,只提他的资质不合格,所以遣回。
原身当场气的吐血。
这哪是什么不合格,这明明是怕他知道真相去闹事!
还别说,原身还真有这个想法。
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去闹,就被当事女主角气的一命呜呼死了。
谁能料到那个柔柔弱弱,一副善良可欺的蒲青芸会专门跑到原身小木屋说出那么一番话。
什么从一开始段陵玉爱的就是她,对方看上的只是他的身份等等,还说段陵玉为她求来了重塑灵根……
蒲潼荏想,这要是他,先自捅一刀吓吓对方再说。
细细一整理,他所继承的原身的记忆只有这么多。
其他的,还是在他回到俗世才陆陆续续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片段。
比如,原身那个爸!
明显和记忆中,别人口中的‘疼爱’原身不一样!
捂住渐渐平息的胸口,蒲潼荏一脸沉思。
“嗡嗡嗡~”被蒲树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蒲潼荏伸手拿过,一个@的消息出现在手机页面。
“王老师:蒲潼荏,你只请了一个月的假,现在已经超了一个星期,你要是再不来,请直接办理退学手续吧!@蒲潼荏”
原身原名也叫蒲潼荏,只是在修真界的天广城,他觉得这名字不好,便改成了蒲荏。
“蒲潼荏:不好意思,我问下,我多大了?上几年级?在哪上啊?”
“王老师:?蒲潼荏你别告诉我你没来上课是因为自己失忆了。”
“蒲潼荏:你说是就是吧。”本来就是!
“林乐:你今年16岁,高一,耀光中学。”
“蒲潼荏:谢谢你啊林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林同学:“……不客气。”
问完基本常识的蒲潼荏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16岁?这他妈原身是练了返老还童功吗?
看着十四岁都有点危险,你说我十六岁!?
忍不住暗搓搓的私聊林同学。
“蒲潼荏:林同学,我能见见你长啥样吗?”难道现在这个年代,人都长的比较嫩?
“林乐:…你什么意思?”
“蒲潼荏:我就是想看看,16岁的你是不是像我长的这般磨叽。”鲜嫩!
“林乐:……你想多了,我长的挺捉急”
“林乐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屏蔽了你的对话。”
蒲潼荏:……
怎么了这是?我就是单纯的问问没别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不短,新文小幼苗,需要你们小心呵护,不能拔苗助长啊——
跪地敲饭碗,可怜可怜我吧(超委屈)
第四章
莫名其妙被对方屏蔽,蒲潼荏懵了一秒放下手机。
半响回房间翻找出原身留下来的东西,找东西期间,脑中又浮现了几段画面。
等蒲潼荏重新穿好衣服出门,原身的记忆已被他差不多接收完全。
这下他彻底弄不懂!
难道真要替代原身好好活着?凭他与人类世界脱离这么多年,他怕他做不好人啊!
蒲潼荏无奈,沉默几秒背着背上的书包往外走。
行!反正死不了,那就暂时‘好好’活着吧。
这么一想,一直郁结于心的那口气一散,整个人顿时感到无比轻松。
“嗯?”蒲潼荏脚下一顿,脸上表情一收,四周随意看了看,见周围没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站在一处满是书架的空间。
这篇空间不算大,里面的东西却不少,尤其是玉简和书,打眼一看,一排排的书架望不到头。
面对这样一个奇怪又安静的空间,蒲潼荏没有半分的小心警惕,反而亲切地抚摸着一排排木质书架。
目光慈爱的像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
没多久,他出了空间,面色如常的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二十分钟后,蒲潼荏站在耀光中学校门口。
稍微沉思了两秒,果断进去。
“哎哎,同学等下,你是哪个班的?”看门老大爷气势汹汹的从门房里出来,指着蒲潼荏大声嚷嚷。
蒲潼荏扭头,疑惑的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哪个班的?有请假条没?没请假条过来登记一下。”老大爷对他招招手,目光在他背后的长发上看了好几眼。
终于还是没忍住说:“同学你是不是领错校服了?你身上是男生的校服,要是领错了,可以去学校后勤保卫科换。”
蒲潼荏签字的手一抖,将签好字的本子往老大爷那边一推。
“多谢提醒,我会去看看的。”冷静地说完,在大老爷目瞪口呆的眼中转身离开。
等看不到他的背影,老大爷才张张嘴,“……声音,怎么是男娃子的声音?”
难道他人老了,眼花把人看错性别了?
蒲潼荏走到教学楼,用手摸了摸背后的长发。
早知道,就先去剪头发了。
这头发,也是原身在进修真界学人家弄的,还专门买的生发丹。
单肩斜背着没什么重量的书包,蒲潼荏径直走向三楼的高一八班,推门的瞬间,原本闹哄哄的教室霎时安静。
连讲台上默默讲课的老师都诧异地盯着门口,好一会儿,轻轻地放下手上的粉笔,结结巴巴问:“同学你找谁?”
蒲潼荏望教室里看了一眼,动动僵硬的脸,弯弯嘴角乖巧地说:“王老师让我来上课。”
说着,他往熟悉的位置走。
一路走来,班里其他学生也从呆愣中清醒,直到他走到后面那个空位,旁边一个人头偏了偏,小声说:“这有人坐,不过你要坐也可以,反正那个人有可能不上了。”
“有纸吗?”蒲潼荏看着桌上厚厚的积灰,问和他说话的人。
那人猛不丁对上他的脸,脸一红,磕巴着说,“有有。”然后慌里慌张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抽纸。
蒲潼荏接过,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不用谢。”他看见蒲潼荏在擦桌子,眼珠子一转,讨好地抽张纸擦向椅子,边擦边问:“同学,新转来的?我叫梁琦你叫什么啊?”
“蒲潼荏。”
“啥玩意儿?!”梁琦从位置上一蹦而起,眼珠子瞪的几乎脱眶。
“怎么了怎么了?”一直注意他这边情况的其他同学禁不住议论,讲台上的老师一看用力的敲了敲黑板擦。
“蒲潼荏?他说他叫蒲潼荏。”
“不会吧?那个普通人?他不是不上了吗?”
“现在是说不上的时候吗?你没发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何止是变了一个人,这特么明明就不是一个人好吧!”
“就算整容,也没整得这么…”想了半天没想到形容词。
“清纯不做作!”
“……你这是啥形容?”
“安静!”老师敲敲黑板,然而此时没一个学生听她的话,视线都在刚来的那个学生身上。
“不信,我不信!你说你叫蒲潼荏你就是蒲潼荏了!”梁琦显然很难接受,铁青着脸叫道。
“那你说我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完全不介意。
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摊在桌上,腰板挺直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的黑板发呆。
“砰!”梁琦愤怒地将手拍在他桌上,“你到底是谁?”
蒲潼荏收回视线,慢慢的看向他,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伸出手。
就在所有人认为他们要打起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