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镇魂同人/知否/无心法师]神寻(15)+番外

作者: 仙人掌妞 阅读记录

常氏见那郎中左瞧右看,也没说出个名堂来,又有个要嚎一出的架势!

岳绮罗不等她嚎,一手将郎中拎到一旁,问:“郎中可看出是何病因?”

郎中支吾道:“这,这,……”

岳绮罗打断郎中:“行了,这根本不是病,四公子是中了蛊,你瞧不出来也不怪你。只不过,大公子中蛊多年,你给大公子看诊时也是这般糊弄吗?”

此言一出,在场除齐衡以外皆震惊在地,包括刚刚赶来的齐家主君主母。

四公子居然是中了蛊!大公子也中了蛊!而且郎中多年看诊未瞧出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老郎中,自己行医多年,今日竟被一个黄毛丫头教训了!只听他指着岳绮罗怒道:“你这小娃娃莫要胡言!”

齐衡上前一步,对郎中怒道:“先生慎言!你口中的小娃娃是我齐国公府未来的大娘子!容不得先生在此放肆!先生若不信岳丫头此言,自可一辩。”

此言一出,又引起了全场静寂……

先前齐衡只将岳绮罗正式介绍给了大公子,齐家主君主母自然是不知道的,常氏心急儿子,也不曾问过。

郎中倒不管岳绮罗是何背景,又道:“老朽行医数十年,医好的病人数不胜数,姑娘你说四公子的病我没瞧出来,这是实情,老朽不与争辩,可大公子老朽瞧了近十年,大公子吃了我的药也吃了十年,你怎能如此污蔑老朽医术?”

岳绮罗道:“先生,那不知您所断大公子多年不愈之症是何缘由?”

郎中道:“大公子多年饮食不盛,体干多咳,正是体虚之症,故老朽用以参药补之,以充气血,有何不妥?”

岳绮罗道:“先生说大公子只是气血不足,可多年未见好转,近年又偶有咯血之状,先生就没想过,是您的方子治标不治本,亦是您,误诊了大公子吗?”

那郎中心中有气,却无处反驳,又听岳绮罗道:“先生息怒,大公子身中之蛊已有多年,若非有先生的参药续命,蛊毒也会抽干大公子的气血。先生此举,倒是替大公子续了命。”

齐家主君这才插上了嘴,道:“岳姑娘,巫蛊之言,事关重大,你可能十足认定我两个儿子是中了蛊毒?”

岳绮罗向齐家主君福了福身子道:“齐大人,小女不才,曾读过有关于此的书籍,略通一二,小女确定今日两位公子之症定与此有关。”

齐衡道:“大伯父,月儿曾与我和母亲有救命之恩,有关此等,父亲母亲也是知晓的。”

齐衡所言,就是要告诉他们,人家对于齐国公府都是恩人,齐国公与郡主娘娘都不曾质疑过他的岳丫头,就不容他们再多干预了!

齐家主君又道:“既然如此,那姑娘可有法子救救我这两个儿子?”

齐家主君尚且镇定,主母却支持不住了。一把跪在地求着岳绮罗救她儿子,这也难怪,一直被下了死刑的儿子突然有活着的希望,主母当然是要努力征求!然而她的方式,就是一通大哭!屋子里瞬间又变回来刚刚那个哭天喊地的修罗场!

齐衡好不容易把人劝住,就听岳绮罗道:“四公子中蛊时日尚短,且并不难缠,我有把握。可是大公子……我只能尽力一试……”

主母听说自己的儿子如此状况又是一阵嚎,任谁也止不住,主君本就心烦意乱,差婆子将主母送回房去。。

一旁的常氏仿佛这才想起来跪谢岳绮罗,与撕心裂肺的主母不同,常氏弱风扶柳的,连哭声都比主母柔弱了许多,似乎床上躺的不是她儿子一般。

……

等等,不是她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会努力更文哒!

第18章 蛊毒(三)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担心儿子的病情?

这个念头在岳绮罗心中一闪而过。

岳绮罗来不及多想,眼下还是要快些救治四公子齐瑾为上。

岳绮罗向一旁的郎中道:“可否借您银针一用?”

郎中也想瞧一瞧蛊毒如何驱除,连忙打开随身药箱,取出针包,交于岳绮罗。

岳绮罗得了银针,便一一插在齐瑾身上,银针排列有疏有密,错落有致。唯有精通医术的老郎中能看得出来,岳绮罗根本就没有按照人体奇经八脉施针,可以说,就是在乱插一通。可无奈自己不懂蛊术,生怕惊扰了岳绮罗,并不敢质疑。

岳绮罗插针之余,默默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常氏。那情绪不是装的,是实打实的心疼儿子。

齐衡看着床上被插成刺猬的四弟,心中也有些打鼓,他不知道岳绮罗身上到底有多少没有被自己发现的东西。

岳绮罗又向女使要了糯米,一个空罐子和雄黄、蒜子、菖蒲。待女使将东西准备齐全,岳绮罗小手一垂,落入掌中一把通体乌黑的随身匕首。那匕首迎着光还能闪出些许光来,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所说匕首的材质是何,怕是只有岳绮罗一人知晓。

齐家主君与郎中一样,不敢质疑,可常氏明显不同,先前见岳绮罗施针便想阻止,如今看见匕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常氏犹犹豫豫制止了岳绮罗的动作,道:“姑娘!要不就不治了?”

岳绮罗道:“常小娘这是信不过我?”

常氏连连摆手:“不不,奴家是觉得我儿可怜,都这样了还要,还要”

岳绮罗打断她道:“四公子昏迷不醒,这是我所知道唯一的办法,莫非常小娘还有更好的法子?”

常氏没想到岳绮罗会这样问他,一时说不出话,转头想让主君替她说话,主君倒想让儿子快些醒来,并不理会常氏,只是怒斥常氏:“见识短浅的玩意!岳姑娘是在救人,你瞎担心个什么!”

常氏从没被主君这般呵斥过,一时噤了声。

岳绮罗感觉到齐衡担心的目光,回应了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用匕首将齐瑾手心划开了一个口子,又将齐瑾心口插着的银针插到了顶。

众人只见床上那人有了反应,闷哼一声,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岳绮罗将齐瑾满是鲜血的手放在空罐上,又将除心口以外的银针悉数拔出。

岳绮罗给了齐衡一个眼神,齐衡会意的转到岳绮罗身后,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岳绮罗暗自施法,从齐瑾心口开始,沿着脉络缓缓推移。肉眼可见的,那一丝丝黑气会聚心口,又随着岳绮罗的手慢慢流向齐瑾的手臂。

最后,黑气游到齐瑾手腕,开始一点点从那个切口往外涌出。齐衡眼见着,一条小指长的蜈蚣就那么生生的从齐瑾手上伤口处爬了出来!

齐衡从未见过这般景象,恐惧占据了全身,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恶心。齐衡捂着嘴,瘫坐在一旁凳子上。

岳绮罗顾不得齐衡,此时还不能停止手上的动作,素手翻转,继续将齐瑾体内残留的毒气逼出。

齐家人见此骇人景象也都十分难受,不过到底没有齐衡一般亲眼见到那蛊虫爬出来,众人脸色比齐衡好看些。

直到最后一死黑丝涌出,岳绮罗这才将乘了蛊虫的罐子盖上,拿到一旁。将齐瑾的血手插入糯米碗中,取出了心口的银针。这才去看齐衡。

岳绮罗轻轻拍着齐衡的背,问:“还好吗?”

齐衡摆摆手道:“我没事。”

岳绮罗又将雄黄、蒜子、菖蒲三味入了水,交给女使,道:“待公子醒来,给他服了这水便无事了。”

常氏赶忙去看儿子,齐瑾倒是争气,这便醒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要迎接他母亲的哭嚎。

那先生开了眼,也不顾先前岳绮罗的无礼,一个劲的询问治蛊之法。岳绮罗寥寥数语,不过是打发郎中而已。蛊毒轻易不常见,郎中以后未必能再遇见,况且不同蛊虫对应不同解术。就算遇到了,郎中不懂法术也未必会解,也未必会看得出来。比如大公子身中之蛊,岳绮罗依然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