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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 冰(11)+番外

作者: 初木夏 阅读记录

到了京城,何徵下榻在客栈,无拓交代他随时等候,因为这次进宫也没多大把握短时间内解决,随后便与予冰进宫。但显然闻一海已经提前告知过轩辕皓月,在他们踏入皇宫的第一步,予冰就被宫女带到了其他地方,无拓暗骂轩辕皓月那个好色皇帝不务正业,成天溺于女色当中,幸亏予冰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抵挡他还是绰绰有余。

急忙拉住前方的一个小太监,无拓问道,“我何时能拜见皇帝陛下?”

小太监急忙恭礼,“请师尊大人稍等,待皇上阅完奏折,小的自会前来领路。师尊若有其他问题,找小的便是,小的定会帮您。”

无拓一听,也罢,和这小厮也说不出个理,都是按规办事,为难他也没用,于是遣走了他。自袖摆中取出一只纸鹤,默念口诀,只见纸鹤飞于半空,似有生命般,“去找下予冰在哪里。”

华鎏宫,这里红砖黄瓦,紫柱金梁,金碧辉煌,地铺白玉,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极尽奢华之能事。没想到第二次进宫,她会被安排在陈贵妃的寝宫,这也是她第二次踏入此处,予冰实属意外。

轩辕皓月在听到闻一海说单予冰已在华鎏宫住下时,匆忙批阅完奏折就想要赶过去,在他眼里,这单大小姐的美貌是远远甚过他那所谓的后宫三千佳丽,自她走后,他看那些妃子们就没一个入眼,个个庸脂俗粉。

闻一海自然知道皇上心急,但也不能怠慢了那位师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那无拓师尊还在前殿候着呢!”

轩辕皓月停住脚步,心想这无拓师尊来的蹊跷,仙宫中人向来不问凡事,除非威胁到两界,难道真是出了什么大事?!当即又转了方向,吩咐道,“那就先请他前来瑾见吧。”

无拓随闻一海的脚步来到养心殿中行过简礼,知道事情需要速战速决,否则对予冰更不利,于是单刀直入道,“皇上勿需担心,我进宫并非有急事,只是我本奉家师之命,欲招揽单大小姐进峪仙宫修身,本想和闻总管说明原由,又怕皇上您怪罪于他,所以亲自进宫说明。”这段话,无拓说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早已暗中默默对水幻仙尊说了百遍对不起,安慰自己师傅一定能理解他帮人心切的处境。

“有这事?”轩辕皓月的脸色有些难看,无拓把话说的十分圆滑,倘若拒绝,就显的自己没有身为君王的度量,可自己又不想轻易放手,于是不死心的问道,“单大小姐不是患有心疾,怎受得了修炼?”

“皇上有所不知,这心疾需要的就是修身养性,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

轩辕皓月沉吟片刻,“那还是询问过单大小姐的意思再做决定吧,无拓师尊先在宫中游玩几日,若单大小姐愿意前往,朕自会相送。”

无拓不知轩辕皓月语中真假,但眼下也只能按他的话行事,由小太监领着退出殿外,回到房内用纸鹤将话语传递给了予冰。

待予冰收到无拓的消息时,轩辕皓月才刚离开华鎏宫,在刚才的交谈中并未提及无拓所说之事,只是问她住的可习惯,吃的可还习惯。

第10章 背后的初浮

第一日是如此,第二日也是如此,直到第三日,予冰发现,轩辕皓月不同了,无论是话语还是神情,都似变了个人,在踏入宫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眼神,异常冰冷,说话时不拘言笑,在闻一海前来禀告南方出瘟疫时,他当下就疾步至奉天门,与先前闲散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与无拓相视一眼,他们也非多管闲事之人,既然皇帝如此勤政爱民,这自然是好事,匆匆收拾完物件便离开皇宫,待回到客栈时,何徵依旧还在,只是他的身旁多了位十分貌美的女子,何徵见到门口两人的身影急忙站起身,来到予冰身旁问道,“这几日可还顺利?”

予冰点点头,示意很顺利。

无拓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道,“何兄弟,有我在,予冰怎么会有事。”

“不过嘛,”他又转眼望向予冰,“这轩辕皓月怎么一下子就性情大变,甚是奇怪。”

予冰淡道,“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峪国多年来风调雨顺,眼下突然出现瘟疫,若处理不好,百姓怨声哀道,他这皇位也坐不住。”

“恩,兴许,轩辕皓月即位才三年余,根基不稳,确实要多做些让百官百姓臣服的事。”

何徵见事情已解决,便道,“那我们即刻回愈安城。”而后径自绕过那女子走上楼取包裹。

女子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魅惑的眼神在予冰脸上停留半刻,说出来的话语很是阴阳怪气,“这位姑娘生的好俊,小女也是自愧不如。”

原来这名女子名唤妆眉,前日住进客栈,恰逢何徵也在,自此一见便守在他身旁寸步不离,无拓笑他生的太过好看原来也是罪,那就不如顺道收入房中。

闻言,何徵的脸色很是难看,妆眉则是毫不掩饰欣喜之意,眉眼唇角全是笑,直言要随他同回愈安城。

夜黑风高,不知为何,回去的夜晚,显得特别安静、森冷。

山野空旷,篝火燃烧,他们四人围坐在旁。无拓捡了枝条在地上涂画,口中还念念有词。

何徵问道,“无拓,你在做什么?”

无拓头也没抬道,“巩固心法,我的资质一般,当然要多努力努力。”说完,又接着念,念到一半,他又问起其他,却是对着妆眉说的,“姑娘,你当真要和我们回愈安城?你没有家人?”

妆眉媚眼流转,在焰火下显得风情万般,“都已过世,所以,我现在孤苦伶仃。”目光转向身侧的何徵,“只望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无拓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后又装的如若无事,何徵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道,“无拓师尊,你方才还道要巩固心法,怎又突然说起其他。”

闻言,妆眉意外瞧了无拓一眼,许是以为寻常道人,没料到是修仙之人。而无拓则拿出干粮,咬下一大口,又撕了块白日买的烤鸭,吃的有滋有味,“常言道:人生在世,烦恼何其多,不如好好享受。”

“这句话,莫不是你自创的?”

无拓轻咳声以解尴尬,“莫要揭穿...”

月色落在树丫上,投下斑驳的黑影,夏虫脆鸣。夜已深,大地沉睡,柴火已灭,在那之中,有双暗沉诡异的眼慢慢张开,不知在酝酿什么。

第二日继续出发,途经一个村庄,村民见到他们,神色很是奇怪,细细观察,不难发现村内几乎没有孩童,多是二十以上,问之何事,却也不答。直至村里的老者缓缓撑着拐杖前来,围住无拓的马匹,“道士,请留步。”

无拓虽不是道士,但瞧见村庄落魄,村民脸上惶恐的神色,应是遇到棘手事,便回道,“老人家,请说。”

老者正准备示意身旁的年轻女子解释其原因,其余村民却突然激动道,“一定是他们干的!一定是他们干的!!我们都要死了,都要死了!”

闻言,老者摇了摇头,拐杖重重落地,即便声音颤抖,依旧眉目庄严,气魄惊人,震住了近乎疯狂状态的村民们。

他身旁的年轻女子赶忙道,“三年前,我们村向来太平,丰衣足食,可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个魔物,每月都会抢走一个孩子,我们找寻各处,却怎么也找不到,被抓走的孩子都是有去无回,父母为此郁郁寡欢,唯数几家都是栗栗自危,我的孩子...也在上月被...抓走了...”说完,年轻女子掩面痛哭起来。

何徵问道,“那这三年,都未曾有人出手相助吗?”

老者捋捋胡须,叹气道,“贵人有所不知,你们是这三年来第一个进村的。”

“你们也不曾出去吗?”

年轻女子拭去眼角的泪水,“试过,到最后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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