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人设崩塌中(50)+番外

作者: 姓庄名纯 阅读记录

如果说是觊觎李柏天的家世,又不见她采取行动,平时自己试探李柏天的时候,也听她说莫楚从不过问她父母情况;觊觎李柏天就更不可能了,李柏天一无是处,有什么可觊觎的。

说到底,自己只有等。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嗡——嗡——”我朝着震动的声源看过去,是李柏天的手机。

“李柏天,有电话。”我冲着浴室说道。

“应该是我爸妈,你帮我接了吧。”

我起身,打开她的书包,抽出手机却顺手带出了一张纸。

按下接听键的同时目光也落在纸上——去德国的机票,两张。

“喂——天天,生日快乐!!”

“——伯父伯母好,我是楚楚。”我听见自己轻柔含着笑意的回复。

“楚楚啊,最近怎么样啊,学习。。。。。。”

目光似乎黏在了机票上,却又觉得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嘲讽自己。眼睛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却又固执地不肯离开。耳边听筒传来的声音像是另一个时空传过来的一样,似乎在说个不停,但是我却听不进半个字。

“——楚楚?”

“是的,伯母。李柏天在洗澡呢,待会我让她回给你们好吗?祝伯父伯母身体安好。”

“楚楚还是这么温柔懂事呢~恩恩好,你们也早点休息哦。”

我抿抿嘴唇,不动声色地将机票放回原位,想了想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

起身踱步,又坐下了。这么一想,倒是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李柏天为什么反常的沉默,为什么没有缠着我要礼物。一切都是因为有更好的朋友,更好的礼物了呢。

浴室的水声停了。我有些慌乱地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

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了一眼我,“在看什么?《包法利夫人》?”

我看了一眼书名,点点头。可真是赶了巧了。

李柏天顺口问,“讲什么的啊?”

我笑着说,“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出轨的故事。”

李柏天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拿起常备在角落的吹风筒,开始吹起了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轰隆隆的,我笑出了声。

李柏天真是出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阮楚楚:天天

李柏天:w(?Д?)w

其实我搭飞机好像都是只在登机前几个小时取打印登机牌的,我也不太清楚可不可以提前那么多天打印出来。大家就当剧情需要吧_(:D)∠)_

☆、第 45 章

我是李柏天。

瞧我这嘴贱的,问什么不好,问一书讲出轨的……老话果然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现在正值心虚呢,算了、算了,避避风头。

头顶感觉到一阵轻柔的触碰,楚楚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性地在我半干半湿的发丝间穿来穿去,好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在肆意地玩水一般。我手上动作不由得一停,她却顺势攀上我的手背,轻轻地夺了风筒去。

像微风一样却不容人拒绝,像猫一样优雅又像蛇一样妩媚。难怪有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是楚楚这样的温柔乡,谁不愿意溺死在里面呢?

“你可知道出轨的包法利夫人最后结局如何?”声音清清冷冷却染上了几丝笑意。

我只是不敢吭声。算了,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还是不要死在这棵树上了。

“她的情妇背叛了她,她最后服□□自杀了。”她撩拨了几下发梢,又调了调风筒的温度——

“楚楚,烫,烫。”温度调到最高之后又一直杵着一个地方吹,可不烫吗?

“所以你说有不有趣?”她不管我,只是默默地挪了挪吹的地方,我才不觉得烫。

我觉得一点都不有趣。完了,我觉得楚楚一定是知道什么了,我还是坦白从宽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转过身正要提交呈堂证供的时候,她却顺手把风筒塞到了我的手里,“给你,我去洗澡了。记得给伯父伯母回电话。”

只留给我一个娉娉婷婷的背影还有顶到嗓子眼的话。怪难受的。

电话。。。。。。手机。。。。。。机票。。。。。。完蛋了!

我扑到床上打开书包,机票乖乖躺在里面,手机却被随意放在了书桌上——原先放哪儿来着,是不是放在一起的?

不记得了。那楚楚到底看见了没有啊?手里紧紧攥着两张机票,我可算是欲哭无泪了。

无精打采地拿起手机,心不在焉地回了电话后,楚楚还在浴室。怎么洗这么久……煎熬,每一分,每一秒。

水声停了,楚楚出来了。期待已久的我立刻乖乖坐好,抬头望过去,不由得一愣。

到大腿的睡裙并不能遮挡住太多少女裸.露的肌肤,漆黑如墨的长发此时湿哒哒地盘在头顶,几缕并不听话的发丝斜斜地垂下来,水珠顺着发丝划过白皙的脸庞、划过精致的锁骨、划进看不见的山丘。空气都似乎一下子干燥起来了,下意识想要吞一口唾沫却又害怕被她发现,最后口水卡在喉咙居然不知道该吞好还是不吞好。

慌乱地把视线撇开。罪过、罪过,对自己最好的朋友起了欲.望怎么办,待会还要和她同床共枕,指尖会不小心触碰到她温软的肌肤,鼻尖会充盈着她每日每夜呼吸的空气和她特有的清香。我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吗?

她却是毫不在意地坐在了椅子上,身体随着惯性带着椅子左右摇晃了几下,头上随意盘起的头发也是摇摇欲坠的样子。楚楚伸出手去拿令我心颤的《包法利夫人》,另一只手提拉着毛巾、看也不看我地就命令道:“给我擦头发。”

什么语气,以为命令太监吗?还把自己当女王了……你叫我给你擦我就给你擦?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嗻,老佛爷。”我屁颠屁颠地小跑了过去接过了毛巾。

她昂了昂头,解开了绾发的发绳,发丝如同瀑布倾泻而下,调皮的发梢拂过我的鼻尖,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我的心尖,害得我鼻子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怎么形容阮楚楚好呢,明明看上去是一个那么高冷绝尘的人,骨子里却是天生的妩媚,远远看去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天仙一般的人,一举一动却充满了撩人的意味。最关键的是,她并非刻意为之,这是一种天赋与本能。这样的矛盾却更是致命的吸引人,叫人怎么能不为之动心呢。

“叹什么气。”她信手翻页,轻轻问道,也不抬头。

我才发现自己又叹气了。我发现,暗恋一个人就是会不自觉地叹气呢。

“楚楚,我给你交代一件事情。”我顿了顿,还是决定交代自己。

“嘘。”

行吧,又问我又叫我闭嘴。我没脾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我心上抓啊挠啊的,叫我难受的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手摸了摸头发,才意犹未尽地合上书。

我也停了手上的动作,想了想,“楚楚,你刚刚才看到书的一半啊?”

“怎么了?”

“没事,你刚刚不是提到了包法利夫人的结局了吗,我以为你已经看完了呢。”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楚楚确确实实停顿了几秒——她缓缓吐出两个字:“二刷。”

也是,也是,像楚楚这样的文化人肯定是把书吃透的人,我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等我放好毛巾回来的时候,楚楚已经进被窝里了,房间的灯也关了只剩下暖黄的台灯暧昧、昏暗地照亮着我那一侧的路。心里被突然地一暖,我赶紧小跑上床。

翻身关了灯,我连忙缩进被窝,眼睛适应了片刻的黑暗后,周围事物的轮廓也慢慢明朗起来了。我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我侧躺着的楚楚,想了想:

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和着被窝往楚楚的方向使劲地挪了挪,她却是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熟了一般。

这才过去几分钟,不可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