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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崩塌中(48)+番外

作者: 姓庄名纯 阅读记录

女生之间亲密一些也不可厚非,何况二人只是同行聊天罢了,连身体接触都没有,遑论两个人在谈恋爱?

“楚楚啊!!”

突然声嘶力竭的呐喊把我从思考中惊醒,看过去只见李柏天又在日常发神经:“你听我解释啊!!我爱的人只有你!我和别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皱了皱眉,不想再听她鬼哭狼嚎下去,干脆一句话堵了她的嘴。

她倒是一副被吓傻的表情,呆呆愣愣的,“你,你知道?”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难道有人比我好不成?”

李柏天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抿了抿嘴,低声应了句‘没有’,最后一声不吭地转过脑袋去了。

她不说话,我也落个清净自在了,也不管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总好过咋咋呼呼。

只是莫楚这人,我确实是得查查了。

于是果真被我查出了些门道。

暑假她便在群里打探李柏天的喜好,开学第一天她就主动接近李柏天,然后便是冒充我,最后还主动传出她和李柏天的绯闻。

她如此步步为营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李柏天?

可是李柏天那个人有什么好接近的?

不过,就目前而言,她还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李柏天的事情,我便先放她一马。但凡她敢做出什么不利于李柏天的事情,我就不客气了。

李柏天一切不知不打紧,有我护着就好了。

只是这流言蜚语,倒是听得我有些不爽,是时候叫停了。

☆、第 43 章

我是李柏天。

不知不觉期中考就过去了,期末考也步步逼近。得,还没开始预习就要开始复习了。

伴随着期末考来的也是分科考试。

我问了楚楚,楚楚说她想读理科,这样的话我也读理科好了——反正我文科、理科都一般差,文科背书实在是令人头大,还是读理科来的好。

更何况理科与文科分别在两层楼,如果和楚楚不同的话那不是见面机会更少了吗?

使不得,使不得。

“天天,下周你生日准备怎么过呀?”

我愣了愣,这么快就到我生日了吗,这样说的话楚楚生日也快到了,她生日就在我生日后的正好一个月呢。

“就那样过吧,”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你之前不是和我提起过的吗?还说自己是天蝎座,阮楚楚是摩羯座……”莫楚嘟着嘴似乎在埋怨,还如数家珍般地念叨下去,“我还知道你可想去德国采风了呢,自己还在自学德语……”

“这样噢,”没怎么往心里去,“可能就在家里吃个饭什么的吧。”

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太多家里的事情,干脆随便扯了句话出来。

“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莫楚眼睛亮晶晶地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心慌慌的,说真的,要不是莫楚矢口否认,我都觉得她像岑笛一样爱上我了呢。

“我不想要啥生日礼物,你别破费了。”

“那怎么行,我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这倒也不是,我还真挺喜欢莫楚这个朋友的,看上去娇滴滴的精致得跟个娃娃似的,但是又没那么做作,还特别讲义气,跟我又合得来,对我又好,我真挑不出什么刺——除了她喜欢动手动脚这一点。

“你说得哪里的话?”我故作生气地敲了敲她的头,“好啦好啦,你送什么我都会开心的。”

莫楚才笑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去。

莫楚一定是把我当最好的朋友吧,才对我这么好,这么想来,我可真是魅力无穷。

“楚楚楚楚~”推着单车,我笑着问楚楚,“下周我生日你有没有想好送我什么呀?”

被深秋的冷风吹得鼻子红彤彤更显得小脸白嫩的楚楚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忘了你下周生日了。”

整段垮掉。

“逗你的,”她吸了吸鼻子,显得特别可爱,目光流转,因为把嘴巴埋在衣领里显得声音糯糯的,“你想要什么?”

“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在流鼻涕。不知道自己是个怕冷的人吗,还穿这么少?”我一边有些不满地看着只穿了一件毛衣和黑色薄款冲锋衣的阮楚楚,一边解下自己的手套准备给她套上。

“这才十一月份你就戴手套了?”她把手往口袋里利落一塞,“没出息。你自己留着戴吧。”

我瞪了瞪逞强的她,强行把她的手拔了出来。

阮楚楚幽幽叹了口气,无奈的话语在风里带了几分温柔,“你手脚易受寒,手套自己戴着。”

“那也不行,你看你都快感冒了。”十分受用楚楚的体贴但还是看不下去。

“那就这样吧。”楚楚按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给她戴手套,伸出白皙得有些泛红的手缠绕上我戴着手套的手掌,根根修长的手指与我的手指交错,隔绝着一只手套感觉不到她手心的冰冷,却似乎仍然引发了心尖一阵无声的山洪。她又自然而然地牵着我放进了口袋,狭小的口袋里充盈着诱人心悸的暖意。

早知道不戴手套就可以真十指相扣了。

不过,阮楚楚这种时不时地撩一下真是太要命了。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又垂下头,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

想要你。怎么叫我说得出口。

“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我真挚地看着她。

“这可不就是跟废话一般吗?”她轻轻笑了一声,我只觉得心脏也被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

“那你生日想要什么?”

楚楚认真思索了片刻,最后弯了弯嘴角,“想要你啊——”

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阿嚏”楚楚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又揉了揉鼻头,眼睛也染上了几分湿意,又补上了,“想要你乖乖的。”

像是上一秒还在云巅下一秒便跌至谷底,充盈着胸腔的难言的情愫像是深夜里的一点星火,忽明忽灭。

紧了紧另一只空荡荡的手,我凝视着阮楚楚精致而疏离的面庞若无其事地扬起一个笑容:“我不乖吗?”

“不乖。”阮楚楚不假思索地回答,脸上还挂着打趣又天真的笑容。

阮楚楚啊阮楚楚,你向来自诩聪明,但是为什么偏偏看不懂我的一腔情愫呢?可是如果被你看懂了,你会怎么样呢?

把我推开,用厌恶的眼神看我,还是从此陌路?

还是维持现状吧,让我假借朋友的名义理所应当地感受你的温度,享受你的好就好。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岑笛的心情了。

我是阮楚楚。

天气转寒了,进入深秋。深秋是落叶的季节,是起风的季节,也是李柏天催我送礼物的季节。

认识她十几年,送过她玫瑰花,送过手套,送过镜头,也送过《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也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不管自己送她什么,她都会傻傻地弯弯笑眼,满心欢喜地接过去——除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那一次。

自己也收到过她各种奇奇怪怪的礼物:兑换礼物券、自己的偷拍写真集、一本写了365个“阮楚楚的优点”的彩虹屁书……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不过说起来距离五年级伯父伯母离开也过去快五年了,这五年只回来过一次还是因为公干,连见李柏天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在我看来,大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遗风。李柏天那个傻子虽然从来不提,但是自己偷偷学德语、看德国的旅游攻略、还把五年前的那台单反看得像个宝一样还能瞒得过我吗。

如果寒假能去德国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吧?那个什么都不说,闷骚得要命的傻子。

虽然有点困难,但还好我是一个有存钱习惯的人——买一张机票的钱应该还是有的。

上网查询了一下机票,怎么这么贵?我查了查银行卡余额,里面是父母平时给我的零花钱剩下的。还差一千。皱了皱眉,走到床边拉开抽屉,把存钱罐打碎——是十几年来的压岁钱。里面的钱倒是挺多,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本来是想以备不时之需,倒没想到为了给李柏天过15岁生日竟派上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