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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出群来(26)【CP完结+番外】

图库被攻占后,微信企鹅账号早在第一时间被他退出,又转战去了校内网,涂鸦号,微博号,一圈儿溜下来没再有特别发现,方乐却已经很满足,随手胡乱点这点那,点开了浏览器,页面自动加载出上次未关闭网页:有好感和喜欢的区别?

手指顿了顿,似乎被搜索框里的几个字刺到了,他眼睛眯起来去翻看历史记录,看到了满屏幕的“喜欢”,时间显示全部都是昨晚的这个时候,让他一下子就走了神...

走了神的还有闫诺,他夹着糖果枕窝在被窝里,发觉没有手机的夜晚还真的是好寂寞好空虚,睁开眼闭上眼都是黑乎乎的一片,睡意酝酿不出来,不睡却又无所事事,于是一遍一遍回味今晚的拥抱,直到走了神。

他今晚和方乐拥抱了。

撒花儿。

当时两个人都断断续续的相互倾吐着各自不堪回首的童年,吐槽够了却感觉太过矫情,又相互批评挤兑起来,笑笑闹闹的直到第三节 晚自习下课铃响。

方乐先起身,闫诺穿好了衣服跟在后面,他说,“我能不能抱一抱你这个悲惨的小孩?”

方乐回身看他,“... ...”

闫诺摊开手,“那你能不能抱一抱我这个悲惨的小孩?”

方乐:“... ...”

闫诺低笑着说,“过来啊,悲惨的小孩相互拥抱,多感人。”

方乐真的就走过来,双手环住了闫诺的肩膀,“废话真多。”

“你说你缝了五针的时候,我就想抱你了。”闫诺收紧了手臂,勒的方乐胸腔窒息,忍不住咳了一声,“你他妈这是拥抱么?”

闫诺轻轻笑起来,松下力道,被方乐挥了一拳,“走了,二货。”

回忆到此结束。

闫诺低吼着在床上滚了一圈,最后双手掩面,自言自语到,“操,老子当时怎么想的啊!”

纠结无比的闫王爷凝固了两分钟,猛的坐起身,他跳下床打开灯,随意找了身衣服穿上,现在是几点他也不知道,揣好了钥匙找班长去了。

他想去教室拿烧仙草。

班长的宿舍在三楼,门缝里一丝光亮都没透出来,明显显的昭示着“我们都睡下了你可别敲门”,大不了翻窗,记得今晚值日时没特意去锁窗户。

闫诺轻手轻脚的下到一楼,头疼的发现宿舍门已经上锁了,两边的走廊只有几个屋子还亮着灯,他悄悄去舍管大妈的房间瞅了一眼,听到了连串的呼噜声,于是转身就去敲其中一间亮灯的宿舍门。

“谁啊。”

“对门的。”

“卧槽你是不是又饿了,又要来抢老子的八宝粥!”

“开门,有事。”

“你他麻痹的能有什么事儿啊!”

闫诺:“... ...”

屋子里传来拖鞋的踢踏声,门开了。

闫诺没管他一秒变换的吃惊表情,直接走到阳台,拉开窗户就翻出去了,还转回身贴心的帮忙把窗户又关上,关之前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徒留一宿舍的懵逼脸。

夜晚在空旷的操场上狂奔是什么感觉?

就是整个一方天地都是你的,整片星空,整片夜风,整片月光,全部都是你的。

闫诺跑的十分畅快,等跑上了旋转楼梯时就有些胆怂,黑洞洞的教学楼莫名恐怖,菱形的瓷砖看久了总是很像水波纹,他强迫自己别去想深海怪物,迈开大步三阶三阶的往上爬,到教室门口时,大汗淋漓,却爽的一匹。

窗户果然没上锁,他拉开一扇,翻身跃进去,教室里铺了一层皎洁如纱的月光,有点儿如梦似幻的感觉,明明是美景,闫诺却总感觉黑板里要无声无息的爬出来一些什么东西,可怕的很。

他从桌肚最里面摸出烧仙草本子,片刻不留的原路返回,飞奔到操场上时停了下来,对着夜空长吼了一声,放肆的宣泄心里的舒畅。

倾诉了,吐槽了,哭了,笑了,拥抱了,有人知道他是孤儿,知道他最爱的丁老头离开他了,有人可以听他说话,听他发泄。

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情绪,真的,太烦人了。

闫诺撑着膝盖,低低笑着,真的,太烦人了。

终于一身汗滴的回到宿舍,某人崩溃的发现,妈的连环画是带回来,可笔呢?

他不信邪的翻遍了抽屉和书柜,甚至连衣柜都被倒腾了一通,现实毫不留情的告诉他,一支笔都没有。

闫诺被自己气的半死,乐极生悲了吧,出门找付路阳时才知道,真正的乐极生悲是我在门外,钥匙在门里。

他奶奶个腿儿的!

601的灯还亮着,闫诺敲敲门,觉得不管人家睡没睡,这么大半夜的打扰都不太好,但很快他就想起梁然偷拍他们嗑跳跳糖的无良之举,瞬间半点抱歉都没了。

付路阳有气无力拖长音,“谁啊。”

闫诺:“我。”

梁然开的门,应该是刚洗完澡,只穿着沙滩裤,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闫诺倚靠着门框说,“来借支笔。”

“哥,你也在挑灯夜读么?”付路阳跳起来把闫诺拉进屋里,他指指书桌上摊开的试卷,“一起来学啊,梁然是个变态我跟你说,我十分钟都解不出来的题他一分钟就搞定了。”

梁然笑道,“可闭嘴吧你,你诺哥要是把方乐搬出来,我们都是渣渣好么。”

付路阳后知后觉是这么回事,扁扁嘴不服气道,“可你真的也很牛逼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家梁然很牛逼了,”闫诺叹气,伸手,“笔,借我支笔。”

“我只有这一支。”付路阳拿着从耳朵上摸下来的笔,“咋办?梁然也只有一支蓝笔,给我批改用的。”

“拿去吧。”梁然把蓝色签字笔递给闫诺,“不用还了。”

“谢了啊。”闫诺接过笔,对梁然笑笑,“调教的不错。”

付路阳眯眼看这两个人,有一种微妙妙的感觉,好像他们默契的达成了什么共识并且颇为满意的样子。

笔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解决回屋问题。

闫诺认怂,从来没这么心服口服的认怂过,下楼的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直到敲上舍管大妈的房门,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只不过他正好反了过来,敲第一下怂的一匹,但越敲越来士气。

敲了一遍,呼噜不停。

又敲了一遍,呼噜不停。

敲第三遍终于听见呼噜声急剧转弯又戛然而止,闫诺乘胜追击的叩门,“杨姐,杨姐。”

舍管大妈咕哝了一声,“打烊了打烊了,明儿再说。”

闫诺:“... ...”

“杨姐,我进不去宿舍了,你帮我开门吧。”闫诺压低了声音跟叫魂儿似的,“杨姐,杨姐,杨姐。”

杨姐被叫醒了,凶神恶煞的,“别叫了,来了来了,你们这些兔崽子也不瞅瞅几点了,没点眼力见儿的,大半夜了还蹦跶啥玩意儿呢。”

在一连串吐槽中门开了,杨姐蓬头乱发,纯棉掐腰睡裙显得她更像个葫芦,“谁啊,哪个门的啊?”

闫诺后退一步,“609,杨姐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上去,开了门再给你把钥匙送下来。”

“不然呢,你还让我跟你爬六楼啊?”杨姐终于挣开惺忪的睡眼,看清了眼前的人,“闫诺啊!”

闫诺被她叫的全身打颤,女人说话不仅能不顾前后矛盾,语气转换也能这么流畅自如。

杨姐一改泼辣变温温柔柔,“你要不进来,外面多热,进来等,我给你找钥匙,哎呀这都快一点了你怎么进不去屋了,你干什么去了?”

“去串门忘带钥匙了。”闫诺连声假笑,犹豫着要不要再后退一步。

钥匙顺利拿到手,以防万一再被哪儿来的妖风吹的关上,闫诺搬了把椅子卡在门口,回去还钥匙时看到杨姐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就守在门口等着,吓的他几乎是把钥匙抛过去的,道了谢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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