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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琅嬛(24)

作者: 北阳大人 阅读记录

“恶人总会有恶报的。”秦艽走进凤和,手抚在她的肩上:“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成功的。”

“没有妙儿就没有我,是她解开箜篌里的封印将我放出来,在这世间,只此一人能够弹得箜篌引。我要护她周全,可我能力有限,不能陪她走完一生,如今我要将这些恩情,还给夏侯轩,我要让他坐稳这江山,秦艽,谢谢你帮我。”

“你因为报恩跟流碧阁做交易,这份勇气连我都佩服你。”

“不只是单单的报恩,我爱夏侯轩,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风和看向秦艽。

“你爱他?”秦艽有些震惊。

“对,这或许很荒唐,从他出生起我就陪在他身边,可直到我被王艾害死的时候,是他抱住了我,他对我说,他会帮我报仇的。”凤和说着留下了泪,“我当时真的好想杀了王艾,可我不能,临死前,我又去了箜篌里,本以为我会一直困在里面,可没想到,君青竹也会弹箜篌引。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我要帮夏侯轩,那时我才决定要用鬼帝的魂魄和你们做交易的。”

“凤和,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秦艽听完凤和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我现在什么能力也没有,不能帮他实现宏图伟业,只能帮他扫清障碍,即使他是在利用我,即使我会万劫不复,可为了他,我愿意与天为敌。”

凤和就这样一直看着秦艽,许久侍从进来说吉时已到,该上轿了。落下了大红盖头,凤和走到秦艽身边:“情之一字,一旦动了,便再无余地。”

凤和走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秦艽,她早已哭成了泪人。

卞充,我回不去了。

皇家婚礼极为复杂,就单是宴请的人数便是数不清的。

新娘子不能下地,出了房门便有顶轿子,杨婉虽是侧妃,但这娶亲却是按照正妃的规矩来的。

凤和坐在轿子里,外面到处都是祝贺的声音,唢呐声响彻了整个沅州城,远到而来的青鸟也来祝福。

踢轿门,跨火盆,随着喜娘的牵引,夏侯轩和凤和来到了皇宫,永康殿。这恢宏的大殿,足够托显皇帝对夏侯轩的喜爱了,只是因为他是温妙儿的儿子,温妙儿是皇帝一生最爱的人。

透过红纱盖头,凤和看到了王艾,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凤和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王艾,就这样让你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尝一尝,妙儿所受的苦。

拜完天地自然是要拜父母的,可让凤和跪王艾是万万不可能的,凤和带着憎恶怨恨的眼神看向王艾,王艾心中一惊。不,不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可这眼神明明就是温言!

见杨婉迟迟没有跪下,夏侯轩扯了扯她的衣袖,可杨婉还是没有反应。

“皇上,臣妾突发不适,想回宫歇息,请皇上恩准。”王皇后起身离座。

“皇后,这礼未行完哪有先走的道理?”皇上说。

“臣妾这病来得突然,怕污了这喜气,还是先回宫,等病好些了,再让轩儿和侧妃拜见我这个母后也不迟。”

原本是喜事,皇后却要避嫌,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没忘记温言死前看她的眼神和对她说的话。刚刚在大殿上,杨婉的眼神和温言的竟是一模一样,她从不认识这个杨婉,可后又想到温言说她会化成任何一人,去接近她,她会一直徘徊在她的身边,叫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皇后身体欠佳,先行回宫休息,而后宫之中,唯一能够担得夏侯轩一拜的人便是容妃。

温言记得,冬日里天寒,皇后总是克扣妙儿过冬的碳火,当时还是容妃派人送了点儿。妙儿常说她在宫中没有朋友,却有一人最爱听她的箜篌,那人就是容妃。

拜过堂后,这礼便完成了一半,凤和被送到合欢殿,这本是十七公主的住处,特意将这整理出来让给哥哥成婚的。

安顿好新娘子后,喜娘,婢女全都退了出去,夜色渐深,门外毫无动静。凤和掀起盖头,灯火辉煌,红烛摇曳,大红喜字又很乍眼,桌子上的托盘里有把剪刀,酒壶酒杯都在旁边。等了许久也不见夏侯轩进来,凤和不禁嘲笑自己,看来,合卺酒是喝不成了,而他也不会来了。

凤和啊凤和,你真可笑。凤和苦笑一生,心中嘲笑着自己。

后又细细打量着这里,皇宫,我可是很久都没来了呢。

白犹清穿了那件飞鸟绸云服,与颜斶呆在一起,心中只是抱怨着婚礼如此无聊,只想早些结束早点回去才好。

既是在宫里,就难免不会碰到旧相识。

“白姐姐!”夏侯瑾萱看到了白犹清便过来打了声招呼,“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

“只是受邀前来而已。”白犹清说。

“姐姐今天很漂亮啊。”夏侯瑾萱转过头看向颜斶:“颜公子今日不会赶我走了吧?”

颜斶并不想离她,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找不愉快。”

“那就好,婚宴还没结束,我就在这陪着你。”夏侯瑾萱说话的同时还挽上了颜斶的胳膊,不过很快就被颜斶挣脱了。

白犹清就这样一直看着,若是在以前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可她现在又能以什么身份去插手呢?心中虽有不愿,可她也只能忍着。

颜斶看了白犹清许久,见她没反应,越过夏侯瑾萱牵起白犹清的手,走出了大殿。

夏侯瑾萱一脸错愕地看向他们,虽不知到底怎么了,但也能猜出一二。原来你们是一对,我和哥哥真不愧是兄妹啊,呵!

“放开我!”白犹清一直挣扎着,颜斶就一直牵着她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远处灯火辉煌,这里只有一轮明月,四处无人,真是个适合独处的好地方。

“刚刚,你是什么意思?”颜斶问她。

“你弄疼我了,我就不能反抗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颜斶的声音明显比刚才高了,“拜堂的时候夏侯轩一直盯着你,你没看到吗?刚刚那人是十七公主,她口中的兄长就是夏侯轩!”

白犹清有些茫然,颜斶继续说:“刚刚她挽住我的时候你就应该阻止的。”

“我阻止?我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如何阻止?”印象里这是白犹清第一次吼他,很好,有一就会有二,不过白犹清这样吼他,他心里还有点窃喜。

“你是什么身份还不清楚吗?从离开奚山之后,你就没有发现夙违不见了吗?是我故意支开他的,到了这里,我要不是因为有事离开也不会留下他!”颜斶说完沉默了一会,“我以为发生了昨天的事你应该明白了。”

“明白,什么?”

“还不清楚吗?关于你的事,我哪一件不是亲力亲为?若不是你对这婚宴感兴趣我也不会……”颜斶想到他找饕餮的事不能让白犹清知道就住了口。

“不会什么?”

“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颜斶只是无奈,白犹清这脑子怎么就是不开窍?

“你把我拉出来,就只是为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莫名其妙?哪里莫名其妙了?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清风堂原本没有那么好,是我命人整理的,你每日吃的椿芽酥也是我亲自去买的,就连飞鸟绸云服也是我盯着绣娘完成的,就怕衣服不合身,就怕你不喜欢!我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我不知该如何讨你欢心,只能什么都是自己做,可现在呢?你还不懂吗?还是说,我就是个傻子,白白做了这么多无用功!”

“噗嗤!”白犹清看着颜斶笑了。

“你还笑?”颜斶真是服了她了。他急成这样,白犹清还有脸笑。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白犹清打趣道。

“昂!”回答得竟然有些理直气壮。

“可你做的这些还不够。”白犹清看向夜空,有些傲娇。

颜斶不知道该怎么做,见白犹清看向夜空,自己也随她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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