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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周同学(9)+番外

“在等红绿灯。”

“哦,那你把电话给他。”

周芽把手机递给周辕,周辕接了过去。

陈教授:“阿云今天请假了,我明天下午的飞机,晚上才能到家。三楼你隔壁那间房阿云已经收拾出来了,让小芽住那间。”

“哦。”

“等会儿你带小芽去鸣湖春天吃晚饭吧。”

“知道了。”

周辕把手机给回周芽,良久才问:“晚上想吃什么?”

周芽的那部老手机扩音很大,她听见陈教授已经安排好吃饭的地方了,结果他还故意问去哪儿吃,便带着她那还没化解的小情绪,说:“沙县小吃。”

周辕心里冷哼没吱声,小丫头片子很记仇!当年她喜欢吃沙县,被年少无知的他取笑过,不曾想还记着。

在快到家前的一个路口左转进了居民区的小巷,七拐八弯到了一片开阔地,车停了下来。

周芽看着窗外,路灯昏暗,眼前是一栋七八十年代的老楼房。

“走罢,你不是要吃沙县吗?”

下车后,在右后方看到了一间沙县小吃。

这是一片老小区,周辕轻车熟路的没用导航就找过来了,看来对这一片挺熟悉。

沙县小吃店面不大,店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小孩在吃面。

他们在进门第一张方桌上坐下,老板娘正在厨房门边上包饺子,也没上前来招呼。

周芽抬起头看着墙上贴着的菜单。

周辕坐下后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眉头微蹙。

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老板娘吊着嗓音问:“吃什么?”

周辕这才抬头问她:“吃什么?”

“蒸饺。”

“其他的呢?”

周芽摇头:“就蒸饺。”

“两笼蒸饺,一份炒面,一份青菜,两份排骨汤。”

看这架势,好像还挺熟络。

很快,蒸饺先上了一笼,两人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夹起饺子,同时蘸向花生酱碟子,还是男士风度发挥了点作用:“你先!”

他们俩没啥共同点,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吃饺子爱蘸花生酱。

一笼饺子很快被解决了,老板娘上完炒面又快速上了一笼,俩人默默吃着东西,不紧不慢,把点的食物一扫而光,充分发挥了他们老周家光盘行动的良好家教。

全程周辕都是盯着手机,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在处理。

回到周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家里没人,周辕带着周芽上了三楼指着左边第二间房:“我妈安排你住这间。”

周家还是五年前的老样子,她以前住二楼,很少上三楼来。三楼只有三间房和一个大露台,露台上种满了花花草草。

住三楼还挺好的,唯一不好的是,她的房间跟他的紧挨着,中间夹着共用的浴室和卫生间。

是的,卫生间两边开门,两边房间都可以开门进去,这很不科学。

周辕看着周芽犹豫的样子,解释道:“你以前那间房改成储藏室了,你看看缺什么,你跟我说,我顺道去买。”

周芽知道他也是为了敷衍她,不得不做个样子出来。

在房间里晃了一圈,出来时,看见周辕拿着车钥匙出门。

“我出去一趟,你有事给我电话。”

周芽点点头,家里没人在还挺好的,她不用局促,呼吸都畅快些。

她也没到处闲逛,洗完澡,就回房捧着手机想看看电视剧,不知道家里的wifi帐号密码,周芽手机流量有限,只好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看。

她最近在补刘慈欣的科幻小说,特意从图书馆借的,准备国庆节看完。

过了一会儿,周辕发了微信过来,告诉她WiFi帐号和密码。

什么时候周公子那么善解人意了,这让她有点不习惯。

刘慈欣短篇小说集看了两篇,困意袭来,周芽拉起被子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洗手间有声响,估计是周辕回来了。周芽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点十五分,她正要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手上微微一震,她打开微信。

周辕问她:“睡了吗?”

周芽心里一紧,大半夜的他问她睡了么,是想做什么?

周芽忙把手机搁枕头底下,今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万一他起了什么歹心把她捆了,报复当年的“断掌”之仇,那该怎么办?

但是……

过了半响,周芽还是没忍住,抽出手机回他:“有事?”

很快,那边回复:“到洗手间来。”

艹!

她不敢去。

“不敢来?”周辕又发来一条微信。

尼玛,这激将法。

开了床头灯,周芽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把瑞士军刀,放进了睡衣兜里,谁怕谁啊。

周芽紧张的手心冒汗,在洗手间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快进来!”周辕似乎开了天眼,在洗手间里唤了一声。

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周芽快速开了门,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周芽闭上眼睛:我不敢看。

周辕:再不看死老公了!

其实我是一个胡说八道的小剧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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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幸好,周芽还算是个冷静的人,连忙从地上的那一滩被血浸透的手纸上移开视线,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有点想呕吐。

“先帮我止血消毒。”

周辕坐在马桶盖上,赤.裸上身,一只手臂上简单缠着纱布,伤口主要集中在背部,流了很多血,他应该是自己处理不了才求助于她的。

旁边洗手池上放着药箱,他已经备好碘伏和止血带。

周芽不敢犹豫快速洗手,然后按住了他背部伤口上方,伤口上的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她拿棉签沾上碘伏给伤口消毒,周辕肩背明显一颤,他蹙着眉头,闷声不吭。

尽管她动作已经很轻,但伤口这么深,消毒的时候一定是剧痛。她有些头晕,手控制不住轻轻发抖。

周辕以为周芽是害怕,宽慰道:“止了血就没事了,帮我缠上止血带。”

周芽担心地问:“不去医院吗?”

“不去。”

“有一处伤口很深,可能会感染。”

“消了毒不会的。”他有经验。

周芽帮他把止血带缠好,他背上还有几处小伤,她也一并处理了。

原以为他变了,学渣校霸进化成了学霸,谁知还是一样的社会渣,大半夜跟人拼杀,一身伤回来,还不敢去医院,也是没谁了。

周辕看周芽神情黯然,难得出声解释:“我没事,跟我打的那帮人,他们伤的更重。”

周芽没忍住好奇心,问:“你跟谁打架?”

“败类渣滓!”

一样一样的,都渣。打架的,能好到哪儿去。

周辕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她也不好再问,收好药箱,想把地上那些带血的纸给收拾了,周辕扶了扶她的手臂:“你去睡吧。我来弄。”

周芽犹豫着站起身,看他脸色蜡白,是不是需要补充点葡萄糖?

“不要告诉别人,包括我妈。”

周芽温顺地点点头,终究没问他要不要喝点水,揣着她的瑞士军刀回房去了。

第二天周芽醒的很早,在洗手间轻手蹑脚地刷牙,旁边房间没有半点动静。

她本来想到周围逛逛哪里有早餐卖,结果一下楼就闻到了奶香味。

走到厨房,看见阿云正在烤面包。

“云姑姑,早。”站在厨房门口,周芽微笑着打招呼。“教授说你去隐安寺上香了,怎么那么早回来?”

“哎哟,小芽,早啊。我天一亮上完第一柱香就回来了,我在烤面包,很快就好。”阿云四十不到的模样,是他们庄家村人,按照辈分,周辕周芽都叫她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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