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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只有风在听(85)

作者: 十二相识 阅读记录

环视整个房间,叶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躺在漂亮的公主床上,原本还想理一理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下一步的打算,可是没一会儿,叶婴就睡着了。

林远时站在门口,听到里面吹风机的声音消失,知道她已经准备睡了。

林远时自己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被子从卧室里拿出来,往沙发上一扔。

林远时满足的仰面躺下。

愿望就这么实现了……

守护她睡觉,比他想象中还要幸福。

林远时最后看了她的房门一眼,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叶婴准点起床,一开门吓了一跳。

林远时听到门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小婴,起这么早啊。”林远时坐起来,他的头发又有些长了,睡一觉起来张牙舞爪的。

一张俊脸还迷糊着,带着晨间方起特有的苍白。

“你——怎么睡在这啊?”叶婴皱眉退了几步。

“守着你啊。”

林远时想也不想蹦出这四个字,叶婴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小小的塌陷了下去。

她低下头:“哦,我洗漱完了,早饭想吃什么?”

林远时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点儿:“早饭你也会做啊,小婴婴你好厉害啊。”

叶婴略略红了脸,快步走进厨房:“煎个蛋吧行吗?”

林远时掀开被子,“我给你打下手。”

早饭很好做,叶婴把面包烤了一下,煎了两个蛋,切了两片西红柿,摆上芝士片,挤了点果酱,又撒了一把坚果在盘子里。

也实在没什么需要打下手的,林远时就是怕叶婴一个人在厨房太无聊,她走哪他跟哪。

两人吃完早饭,背起书包去学校。

“给。”林远时塞给叶婴一袋牛奶。

叶婴:“谢谢。”

两人一人叼着一袋牛奶下了楼,走到小区门口,叶婴的鞋带开了。

“你别动。”

叶婴:“嗯?”

林远时把书包往后背了背,单膝跪地俯下身。

“哎,别……”小脚尖往后蹭了蹭,林远时先她一步抓住鞋带,几下系好。

林远时重新站起来,“走吧。”

叶婴小脸稍微有点红,在熹微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好看。

林远时被她的脸红挠得心痒,俯身看着她:“我系的又不是你系的,你脸红什么?”

叶婴:“我哪有脸红……”

林远时:“小婴婴,你说说你,脸皮儿怎么这么薄呢?啧啧啧。”

叶婴:“脸皮薄怎么了。”

林远时:“可爱呗,还能怎么。”

叶婴:“……”

正走着,身后传来“哐”的一声,两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陆云亭刚关完车门,看到叶婴想打招呼,一看她旁边站着林远时,立马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了。

“那那那那个……”

叶婴先跟她摆了摆手:“云亭。”

陆云亭小跑几步过来,挽上叶婴的手臂。

“你、你们怎么……”

叶婴:“哦,我们刚刚碰上的。”

陆云亭点点头:“这样啊。”

走了几步,又听到一声车门声,唐疏予迈步下来。

刚好看到林远时带着叶婴和陆云亭往校门口走。

微微皱眉。

林远时也看到唐疏予,嫌弃的侧过头。

唐疏予朝陆云亭摆了摆手:“过来。”

陆云亭抱紧叶婴的手臂,“不要。”

唐疏予声音沉了几分:“过来,快点。”

陆云亭怕了,拉着叶婴说:“要不咱们到前面走?”

叶婴:“行。”

林远时:“哎哎哎,小婴,你书包可还在我这呢,你不跟我走我可打球去了啊。”

“那你的书包背去哪可就不一定了啊。”

“你想好了。”

叶婴犹豫的看着陆云亭。

唐疏予没跟他们僵持,大步过来拎起陆云亭的衣领,强行把她和叶婴拉开。

林远时双手抄兜,不屑地“嘁”了一声。

前面的唐疏予顺手接过陆云亭的书包,陆云亭小小一只,不满的和唐疏予跳脚。

“你干嘛呀!”

“我怎么了?”

陆云亭:“你拎我干嘛!”

唐疏予:“谁让你不赶紧过来。”

陆云亭:“我过来干嘛呀!”

唐疏予:“跟我一起走!!”

陆云亭:“谁要跟你一起走啊!!!”

……

一路上,前面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停不下来,叶婴无奈的摇了摇头,仰头看林远时:“你为什么不喜欢唐疏予啊?”

林远时:“就烦这种装模作样的好学生。”

叶婴:“我觉得他没有装模作样啊。”

林远时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叶婴:“你要是再夸他,我就更讨厌他了。”

叶婴:“……”

四个人一起进了晋一大门,汇入蓝白相间的河流。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门口的大树后面闪身出来,目光落在有说有笑的四个人身上,片刻后,压低帽檐,转身离开。

*****

周末,叶婴从林园出来,这个时间小姨和小姨夫都不在家,叶婴想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顺便接上叶朗。

叶婴收起手机,站在公交站旁等车。

“叶婴。”

叶婴猛地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他抬起头,勾起一抹笑容,“好久不见。”

叶婴略略皱眉:“陈泽宴?你怎么在这?”

陈泽宴笑了笑:“有兴趣一起吃个饭吗?”

街边的肯德基店里,陈泽宴端着餐盘穿过重重人群,放到窗边的位置。

“你怎么从广元过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叶婴一肚子疑问。

陈泽宴把可乐递给叶婴,用纸巾擦干桌面上的水珠,“前几天刚到。”

陈泽宴跟叶婴从小就认识。

叶婴被父母收养之后,住在四川广元小茂村,陈泽宴和他的母亲也住在这个村子里。

两家离得不算近,可是小茂村统共也就那么大,说是不近但是走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更何况那时叶婴父母在村里开小超市,不得空的时候就会让叶婴出去送货。

叶婴第一次去陈泽宴家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叶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见过的黑暗与肮脏比同龄小孩多上许多,可是看到陈泽宴家的情况的时候,还是觉得心惊。

陈泽宴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疯子,他们是十几年前搬过来的,刚来的时候女人怀着孕,一个人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搬到村子最深处的破旧老屋里。

一开始大家觉得她挺可怜,纷纷过去慰问,结果全都被女人连骂带打的轰出来。

大家觉得莫名其妙,就连村长都吃了一通闭门羹。

小村里平静安逸,鲜少有什么新鲜事儿,这个女人的到来,一时之间成了村里人人谈论的八卦。

大家都在猜测议论这个女人的来历。

有人说她是被大户人家赶出来的,有人说她根本就是一个从事不良职业的人,还有的说她是被高.利.贷追杀,过来躲债的。

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定论。

村长去给女人办理了过户手续,从她家出来的时候,大家好奇地凑过去,想问问村长女人究竟什么来历。

村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摇头。

女人的身世来历一直是一个谜。

搬过来之后,女人几乎从不和村里人来往交谈,刚来的时候那张脸圆润细腻,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是一年下来,窘迫的生活让她的那点姿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脸纤瘦灰败,没什么什么血色,更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开败了的花朵,毫无生机。

渐渐地,大家对她的好奇没有当初那么强烈,反倒是觉得她这个模样有点可怕,有的时候家里的小孩子不听话,大家总会用“不乖村头的怪女人就会把你捉走”这样的话来吓唬小孩。

后来女人生了孩子,取名陈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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