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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下坠(86)+番外

作者: 关耳田心 阅读记录

予他们来说,这一年是丰收的。

施越在嘈杂的音乐中,收到了程毅的视频通话,她捂着手机往安静的走廊外去。

站在能望见月亮的窗口,跟程毅视频。

“怎么这个点打来了?”施越望望手表,十一点,那头的北京,刚好凌晨五点。

他似乎订了闹钟,刚醒,揉着眼睛看她的装束。

“怎么穿这么少?”

“今天毕业,在酒吧庆祝,总不能穿高领毛衣吧!”朝那头笑,梨涡迷人。

“这么漂亮,我不能在你身边,亏大发了。”迷迷糊糊冲镜头前一阵亲。

“你好变态。”手机躲远了些。

转着手机给他看巴黎的圆月,“这是我到巴黎,看到最圆的月亮。”

程毅透着屏幕去想象站在那和她一起观望会是怎样的一番心情,视线越来越清晰,屏幕里的那个姑娘一直冲他笑,两颊红红,似乎一切都不曾改变,她还是那个当初一眼就让他记住了的姑娘。

他去了阳台,凌晨的北京,灯火依然延续,暗蓝的天空中,那轮明月还未消失,朦朦胧胧隐在薄云之后。

“圆圆,下一个圆月,我一定会在身边陪着你。”

她和程毅,已经过了一段像这样的生活,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巴黎,8204公里的距离,6个小时的时差,却乐此不疲用一部手机联系对方。

“月底我要去荷兰。”

“一切顺利。”

那头的北京,天渐渐亮了,这头的巴黎,却正在进入最浓重的黑夜。

连哲是在走廊外找到施越的,她趴在窗台那,一直对着屏幕说话,那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眼神,也肖想过有一天能从那双眼睛中得到这种爱意。

还未喊她,她就已经关了手机,朝他走来。大概是毕业了,所以更加珍惜在国外收获到的友情,施越在酒吧里,认认真真用了中国那套礼节敬了连哲一杯。

“连哲,你是我在巴黎,除了Henry以外,最需要感谢的人,很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和照顾,异国他乡能碰到一个知己,实属不易,往后无论在哪,我都祝你一帆风顺。”

姑娘的眼睛太过清澈,纵是他意难平,也无法说出一句煞风景的话。

举酒碰杯,他说,“我也得感谢你,吃了你不少顿饭,施越,祝你今后顺顺利利,幸福快乐。”

在那后的时间里,施越彻底闭关了。

在冰岛的一个星期,原本以为该是自己一个人走完全程,没想过会有程毅的陪伴,所以每添一分油彩,她都能回想起当时的心情。

那是她到冰岛的第四天,是程毅到冰岛的第二天。

远方的太阳已高高升起,晕染后的光彩洒在苍茫雪地之上。雪坡上有矮矮的木头屋,四零八落分散开来,细细的栅栏围了一圈。地热作用下的水化成蒸汽,一团一团从烟囱似的小泉眼逃出,逃向蓝蓝的天空,宛若薄云。

栅栏外的不远处,那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在同一只斑点狗闹腾,他正丢着石头砸向远方,斑点狗伸长脖子朝那奔去。

近处的雪墩上,有一个同他一样的背影,正安安静静看着他们。

和谐美好,静谧流淌。

这是施越在冰岛最放松心情的一刻,目及之处都是雪,有烟有雾有阳光,还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逢节加更。

第56章

四月底,施越跟Henry去了荷兰最大的城市,阿姆斯特丹。

国际油画举办的位置,在国立博物馆附近的美术大馆。他们提前了两天到达此地,送完油画归置好,施越跟Henry参观了国立博物馆内至今未出荷兰展览过的伦勃朗大师之作。

Henry和施越驻足画前,永远无法感受到伦勃朗当时的心情,他们敬重这份对于艺术的创造,也带着敬仰与尊重向这位欧洲17世纪最伟大的画家投以最赤诚的心去学习。

画展当日,程毅在遥远的北京熬夜,一直等待着施越的消息。

美术馆内,坐满了世界各地来参赛的油画家,越往金字塔的顶端走,才越能发现自己的微不足道。一幅幅画过于眼前,阅历展于画板之上,作为年轻的画家,她深知学无止境,也永远铭记,要在源源不断的学习中,汲取到更多的阅历。

她所画的那幅《两人一狗》被主办方评为此次国际画展中,最温暖的一幅画。

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无人不感那刻的温暖。

净化心灵,心之神往。

那幅画被荷兰画展主办方收于年度最佳画作之一,展览于美术馆。

国际画展的墙上,第一次出现施越的名字,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而往后的人生,她会继续忠于热爱。

画展结束,施越才想到程毅。跟Henry打了招呼,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给他拨电话。

北京的太阳,才刚刚升起,他彻夜未阖眼,就是希望能做第一个分享她喜悦的人。

接通电话那刻,施越畅快呼吸,油画被收于美术馆展览,得到荣誉已是最大的满足,分享给程毅时,她是真的感到高兴。

那种高兴,来自付出有了回报,也来自能将它分享给所爱之人。

返回巴黎,Henry问她后面的打算。施越说一年的学习机会里,她汲取了很多从前所匮乏的知识,很感谢Henry如此器重她。她的愿望,还是和当初一样,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尽自己所能,永远去忠于热爱。

.

巴黎的春末,舒适温柔,草木欣荣。

程毅到达巴黎时,暮色刚刚初显。他远远的看见一位姑娘,抱着一捧东西往公寓楼上走。

花店里,程毅要了一捧玫瑰花。小女孩见他许久不来了,问他最近出了什么事。他说一切安好,小女孩笑了,说看出来了,这次都不买黄玫瑰了。

一捧红玫瑰,在昏黄的夜幕中,炙热如火焰。

施越买了些蔬菜水果,进家门就接到了秦甄的电话。

她一边夹着手机,一边手上放水洗蔬菜。

“…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回去给你带好多好多礼物。”

那头的秦甄让她少来了,一个劲的说想她想她。两人都有种错觉,浑身一抖笑着结束了通话。

自从上次程毅说她胖了,施越回到巴黎时,还特地称了重,不知不觉长胖了5斤。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她晚上只吃水果和沙拉。

再过几天,她就得返回中国,彻底离开这生活了一年多的巴黎。初到这里时,还不太能接受饮食文化,住着住着,就习惯了。习惯推开窗就能看到宽宽的人行街道,习惯在午后泡一杯茶坐在阳台上画画听歌,习惯在静谧的夜晚留一条缝看看巴黎的夜空……

纵是有些不舍,她仍需要回到自己的地方。

程毅捧着玫瑰上楼,遇到一个法国姑娘,那姑娘用惊喜的眼神和笑容祝他幸福。

她在做沙拉,调的酱汁还没拌好,门铃就响了。

诧异这个点谁还会来找她,擦着手往玄关走。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靠在门框上,两个多月未见,眉毛都被前额的发梢挡住了一半,唯一双眼睛仍旧如昔日那般勾人,凝望着她生笑。

“突然袭击?”施越插着肩,一点不惊讶。

“惊喜。”低头吻她一口,从背后掏出一捧玫瑰递给她。

这是程毅真正意义上送她的一束花,一捧代表浓浓爱意的红玫瑰。

两人夹着玫瑰好一番亲热,程毅更是火急火燎,挨着她便没了度。

给了他一拳,打在乱来的手上,整整裙摆往厨房走。

“我晚上吃沙拉,你一起吧。”

他笑了,以前她会问他晚上要吃什么,但现在,他更喜欢她这样,替他做主。

沙拉做好,水果切好,老样子,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放上一部老电影慢慢的瞧着。

沙拉里只有些许鸡肉,程毅胃口不佳是天生的,捧着一碗沙拉嚼着,如同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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