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宠(99)+番外
“小姐,你醒了。”她走了上前,将托盘放下,道。
周玉柔并不理会她。
墨荷将药碗端了上前,道:“小姐,先喝药吧。”
周玉柔依旧对她视之不见。
墨荷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半晌,难过地道:“小姐,靖安王世子对你这么好,将你视若珍宝,还为了你和靖安王争吵,为什么你还要……”
“我不稀罕!”这番话激起了周玉柔上辈子那些不堪的回忆,恼恨交加,她一拂手,将墨荷连人带碗推倒在地。
“啊!”滚烫的药汁溅了墨荷一身,她捂着被烫伤的手,惊怔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
周玉柔冷冷地道:“谁要谁便拿去,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即使到了黄泉底下,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墨荷忍着痛,震惊地道:“小姐,你在说什么?世子什么时候……”
门外传来一声响。
墨荷略带惊慌地回过头,登时瞪大了眼睛:“……世子!”
靖安王世子就站在门外,难以置信地看了过来,满眼的心疼:“玉柔,你可是还在怪我无法给你正妻的名分?”
墨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周玉柔的院落。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头一回对周玉柔感到失望。
靖安王世子待小姐一往情深,小姐却因为仅仅的名分,而背叛了世子。她不理解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世子的百般宠爱,不是任何人都能求来的。即使是妾位又如何,换作他,她也是愿意的呀……
墨荷心不在焉地走出慕柔阁,恰好与王府的管事迎面碰上。
管事唤住了她,道:“你可是柔姨娘身边的丫鬟?来得正好,快将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听。”
墨荷疑惑地问:“为何要奴婢的生辰八字?”
管事道:“这是我们王府的规矩,凡是府中的奴仆,都得先测算一番生辰八字。若是命里带煞,我们王府自然是容不得的。你虽然是跟随柔姨娘来的,也不能例外。”
墨荷也不疑有他,正要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时,才蓦然记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已被周玉柔拿去用了。
她犹豫一下,改将周玉柔的生辰八字报给了管事。
墨荷还是放心不下周玉柔,半个时辰后,她重新回到了慕柔阁,却在院子里看到已喝得醉醺醺的靖安王世子。
他倒在石桌上,没有抬头,只是喃喃着什么。
墨荷不由地走近几步,这才听清楚他的话语,他反复地低语着“究竟为什么为什么……”。
“世子,就这样躺着会着凉,不如奴婢扶你……”
却不想下一刻,她便落入了浑身酒气的靖安王世子的怀中。
墨荷浑身一僵,惊怔住了:“世子……”
“玉柔,玉柔……”他将她搂得紧紧的,一声声地唤,并不厌倦。
墨荷内心在矛盾挣扎,她颤声道:“世子,您不能这样,我不是……”
“玉柔,为什么你总是要拒绝我?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不是的,我不是小姐。世子,你醒醒……”
“我很清醒,不要拒绝我,玉柔。”
半推半就之间,他们便来到了一间空房中。
温热的唇瓣覆上了她白皙的脸颊,靖安王世子将她压倒在床榻上。
“世子……”墨荷心一软,双手环上了他的腰。
帷帘落下,春色无边,被翻红浪。
将苏琬完完全全困在了马车的角落,沈桓已探入她的口中,熟练地扫荡着她的领地。
他紧紧地压制住她。丝毫不给她喘息说话的机会,她檀口中的每一处,他都没有放过。他用舌卷住了她的舌尖,放开,又纠缠上去,不厌其烦地逗弄着她,与之嬉戏。
仿佛怎么都不够。
几番挣扎,苏琬方才费力地将他推开。
她瞪他一眼,羞红了脸道:“沈桓,你够了没有!”
她的衣衫早被汗水湿透,而眼前的沈桓外袍半褪,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看着只觉得口干舌燥。
美色当前,再这样下去,她害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要对他霸王硬上弓了。
“不够。”沈桓搂着她,挨近过去,吻至她的耳边,道,“碗碗,等你父亲归来,我便到苏府上提亲,可好。”
苏碗没有说话。
他用商量的语气道:“若你不愿意嫁入皇家,不如让本王入赘到苏府?”
苏琬却抬眸看向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一怔,不由挑眉问道:“碗碗,为何这般看着我?”
她问:“沈桓,你想要皇位吗?”
第98章 故意
“喵。”
话音落下之时,一声轻唤打断了她。帘子轻动,一团毛绒绒的雪球钻了进来,跳上软塌,挤到了两人之间,看着突然多出的这一团,沈桓面色不悦。
感受到被一道犀利的目光盯着,团子不由将爪子从他身上挪开,偷偷往苏琬身旁靠了靠。
苏琬将小家伙抱了起来,挠了挠它的脑袋,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跑回来了?沈昭呢?”
“喵喵。”团子用力晃了晃脑袋,乌溜溜的眼中满是无辜。
沈桓伸手,将团子抢到自己的手中。
苏琬忙道:“你做什么?”
“扔出去,碍眼。”他提拎着团子,就要将它扔出马车。
苏琬赶紧将它抢了回来,护在怀里,道:“不行,这样会伤着团子的。”
“它在妨碍我们。”沈桓道,渐深的眼中带上几分不悦,“难道在你心里,本王还比不上这团小东西重要?”
苏琬有些无奈:“你是人,它只是一只猫儿,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沈桓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捏上她的下巴,道:“为什么不能比较?在你心里,这只小家伙算什么,本王又算是什么?”
苏琬道:“当然不能比较!团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而他……
他算作是什么?
苏琬怔了一怔。她没有想到合适的答案,沈桓却已将手收回。
哎?怎么如此容易便放弃了。
仿佛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沈桓眼中含了笑意,将她抱到怀中,道:“孩子。”
苏琬听懂了他的意思,腾地红了脸。
她嗔他一眼,正要说话时,忽有脚步声响起。
外头传来墨衣的声音:“姑娘可在马车里头?”
是墨衣回来了!
苏琬僵了一瞬,方才回过神来,不由推了推沈桓,想赶他离开马车:“不能让墨衣看见你在马车里,你赶紧的……”
推了一半,她蓦地察觉到此话不妥。若是此时下去,岂不是与墨衣撞了个正着吗?这么一向,又赶紧将他拉了回来:“不对,现在不能下去。你应该……”
她想让他躲起来,可是马车内一览无遗,根本无处可躲。
苏琬为难极了。
沈桓握住她的手,拿在手中把玩,颇为漫不经心地问道:“碗碗,你到底想让本王下去,还是想让本王继续留在马车里?”他压低声音问道,“难道在你眼里,本王就只能是这样东躲西藏的存在?”
也顾不上他语气中的怨念,苏琬急道:“松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不正经的!”
“姑娘?”墨衣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脚步声渐近,正是往马车这边来的。
苏琬赶紧应道:“刚刚觉得有些困乏,所以回到马车里歇了一会。你先别进来,在外面稍等一会,待我整理好衣衫。”
墨衣的脚步停了下来:“奴婢明白了。”
苏琬暗松一口气,但是又怕她听到车里面的动静,于是另寻了话题:“墨衣,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墨衣道:“刚才灵觉寺的僧人来找奴婢,说是有一些书信要转交给夫人,奴婢便跟着过去拿了。”
苏琬下意识看了身旁的沈桓一眼。原来沈桓是用这个藉口把墨衣给支开的。
“那车夫呢?”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