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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抑制剂要吗(88)+番外

他这里还有一张照片,如果发出去,傅清疏跟沈隽意两个人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许奕抿了下嘴唇,想起沈隽意平常飞扬狂妄的样子,又想起傅清疏虽然冷漠但对他依旧耐心的样子,深吸了口气。

不行,他们都很信任自己,他不能做那个背叛他们的人。

既然表姨夫跟他达成了协议,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从一开始,沈隽意就没喜欢过自己,傅清疏也没有。

他再争取,也不可能得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何必枉做恶人。

**

沈隽意回到家的时候老铂西已经睡下了,蹑手蹑脚的回房间,刚想伸手开灯就被吓了一跳,险些坐地上。

傅清疏在他的床上已经睡着了,被子只盖到腰,侧脸压在深色的枕头上,安安静静地,手里还搭着本半翻的书。

窗户没关严,把窗帘吹得一颤一颤。

傅清疏一向浅眠,又没睡得太熟,睁开不甚清明的眼睛看他:“回来了?”

沈隽意压到床上来,要去亲他,被傅清疏抵住胸口说:“一身汗,先去洗澡。”

“亲完再洗。”沈隽意握着他的手,唇落下来,有些含糊地说:“你刚在看什么书呢?”

傅清疏举起手,“你的专业书。”

沈隽意偏头一看,解剖学。

“大半夜看这个,傅教授品味有点独特啊。。”沈隽意轻笑,点点书面,问他:“你怎么来了?”

沈隽意手指按在掌心,傅清疏攥住他的手指,撑着坐了起来。

“陈清婉给了我一些樱桃,放在冰箱里就不好吃了,我顺便来看看你有没有吃饭。”说着伸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半碗樱桃。

个儿大,鲜红。

沈隽意伸手端过来放在他手里,拿了一颗喂他。

“你自己吃就行了,还特地送来,不嫌热啊。”

傅清疏也捏起一颗,递到他唇边说:“今天我听你外公讲了叶先令的事情,如此一来牵涉就广了,你有什么想法?”

沈隽意将樱桃吃进嘴里,故意咬了他手指一下,想了想说:“从长计议吧,一夕之间想扳倒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傅清疏点点头:“是,即便有了傅正青的指控,也不一定能将他扳倒,我们需要更多,令两国都无法粉饰太平的证据。”

“对了,今天校长找我了。”

傅清疏一怔,心里有不大好的预感:“找你干什么?”

“说咱俩的事儿呗,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给我评三好学生吧。”沈隽意话音一停,看见他的表情,笑说:“别担心,我听话着呢,我跟他说在学校里绝对不出格。”

傅清疏一笑:“在其他地方出格是吧。”

沈隽意撑着头看他,伸手在他手背上点了点:“我老婆真懂我。”

傅清疏斜了他一眼:“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

“哎,傅教授。”

傅清疏抬头看他,忽然一愣,“你想干什么?”

沈隽意伸手,点点他的唇,“想问问你好了没有,想你了。”

傅清疏看着他发沉的眼神,又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如临大敌地蹙眉说:“别胡闹,家里还有人呢,别找揍。”

“那你打我的时候轻点儿呗。”沈隽意凑头在他颈后嗅了嗅。

被标记过不久,信息素淡的几乎闻不到。

他蹭了蹭鼻尖说:“或者别打我,我知道你舍不得揍我的。”

“不行。”

沈隽意伸手,摸了一颗樱桃抵住他的唇。

傅清疏刚一张嘴要去咬,他便收了回来,低声说:“你想不想我?”

“……”傅清疏拿他没办法,无奈地踹了他一脚,别过头说:“滚去洗澡。”

沈隽意“嗷”的一声跳下床,跑进卫生间去洗澡,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傅清疏失笑了声:“小狼崽子。”

不多时,水声停了。

沈隽意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凝成一股被吸进布料。

傅清疏端着半碗樱桃,掌心有点汗意。

前几次都是在信息素爆发的时候。

虽然有一次意识还算清楚,但在这么绝对冷静的状态下,还是头一回。

沈隽意揭开被子进来,把碗放在了枕边,傅清疏伸手去拿,却被他按住。

“不端走,等会把床弄脏了你洗?”

“当然我洗,我可舍不得你这双手干别的活。”

傅清疏耳垂泛红,微愠道:“我看你是越来越欠揍了,赶紧睡觉。”

沈隽意单手抵在枕边,头发上的水珠陡然落在他的额心,又顺着额头滚落下去。

沈隽意捡起颗樱桃,靠近他唇边催他:“吃了再睡。”

傅清疏吃了几颗,微微蹙眉说:“别喂了。”

沈隽意等他咽下去,伸手靠在他唇边,低声说:“把籽吐这儿。”

傅清疏偏过头,将籽吐在他的掌心里。

沈隽意伸手又拿起一颗,紧接着送进来,一颗又一颗。

“沈隽意……”傅清疏蹙眉别过头:“不吃了。”

樱桃核吐出来,沈隽意抹了他唇角一下,低声问他:“这么难吃?”

傅清疏垂了下眼,低声说:“酸。”

“我尝尝,可别骗我。”沈隽意亲了他一下,尝到鲜甜的樱桃味,压低声音说:“酸也受着。”

**

傅清疏的生物钟一向很准,但每次和沈隽意在一起却总要赖床。

他醒来的时候,指针已经绕过八,无限趋近于九,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深灰色的床单很软,又淡淡地洗衣液味道。

他记得自己昨天把床单弄脏了,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换的床单,应该是他晕了之后沈隽意换的。

他睡得沉,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傅清疏侧过头,看到阳台上有床单在随风而颤,阳光落在上面,有点刺眼。

枕边有一颗被咬了一半的樱桃,果肉有些蔫了。

傅清疏捡起来,扔进碗里,轻吐出一口气。

手机忽然响了,他动了动有点酸的胳膊,以为在枕头底,结果没找到,再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他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提示,是个陌生电话,但归属地是在平洲。

傅清疏接起来,“你好,傅……”

话音没落就被打断。

对面人的声音公式化的有些冷厉,开门见山的说:“您好,请问您是傅清疏先生,是吗。”

傅清疏微愣,“是,请问您是?”

“《关于基因程式的组合和变异》这篇论文的署名是您是吗?”

傅清疏手指猛的攥了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一时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微微蹙眉道:“请问您是……”

“您好,我们这里是基因监测办公室,你这篇论文涉嫌数据造假,请你在两个工作日内到基因监测办公室做相关确认。”

男人平静的话像是个晴天霹雳,当头炸过来,劈断了傅清疏的所有理解能力。

论文数据造假?

他自认做事一向稳妥,出错已经是不可能了,怎么可能会数据造假?!

基因学界数据造假一旦被确认的话会立刻从基因学界开除,从此不能再次踏进这个门槛。

傅清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当年不够认真仔细,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篇论文是他在七年前发表的,当时还没有来平洲做教授,这篇论文还给沈开云看过,当时他就是凭着这个论文考进基因研究院的。

难道是沈开云?

傅清疏翻身下床,换了衣服洗漱完毕,一出门正好撞上要进来的沈隽意,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哎哟,一大早就投怀送抱,不应该吧,”

“我出去一趟。”傅清疏顾不上多跟他解释,推开他就要出门,沈隽意发觉他眼神不对,忙不迭跟了上去,“出什么事了?”

傅清疏说:“我有一篇论文出了问题,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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