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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学习不好怎么使用超能力(7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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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刚走,国木田独步背后的伤口上完药,只能趴在病床上。

福泽谕吉坐在他的床边,江户川乱步和森野绿站在一旁。两个人低着头,一人手里一台掌机,不知道在联机打什么游戏看起来非常专注。

大人之间的话题比较正经。福泽谕吉先是关心慰问了一下负伤的国木田独步。随后又谈到武装侦探社经常光顾的诊所,有个拥有治愈异能的医生,即使一息尚存,也能硬生生把人从鬼门关门口拽回来。只是恰巧她这两天外出出诊,而且国木田的伤势也不算重,还是能少受点罪就少受点罪比较好……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就诊会被称为“受罪”,但没等国木田独步多问,福泽谕吉便转过身,把森野绿和江户川乱步支出了病房。

接下来的对话中,国木田独步总算明白了森野绿为什么要说“以后有没有好日子过就全看他”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不可避免的,青年现在面临着一个抉择。

选项A,把森野绿没经过同意,使用了能力的事情全部抖出去。

选项A导致的后果,纵使不太清楚具体后续,但如果福泽谕吉把情况如实上报异能特务科,森野绿将要面临的大概是更加严密的监控管理。

而选项B,自然是国木田独步睁眼说瞎话,谎报军情。

森野绿救了他一命,帮她隐瞒权当报恩是在理的。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既不是能够一眼望清的黑与白,也不是泾渭分明的是非对错。

他回忆着与森野绿大概只有数小时的相处时间。现在摆在国木田独步面前的难题是,是否应该依靠自己的直觉,又或者选择信任“官方”,以它们其中任何一方所持的片面为依据,帮助大人物们裁定一个他了解甚少的小孩。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学生——准确的说,是那个学生的哥哥,在国木田独步任教学校的高中部就读,是个实打实的不良。每天用在头发上的发胶估摸着能有个半瓶——国木田独步亲眼见过,然而他觉得这说法不对,毕竟半瓶发胶想要弄出标准的飞机头还挺难的。而之所以会知道对方是自己学生的哥哥,还要从某位老师嫌恶到指着他的鼻子,连名带姓的骂道“你们这群平成废柴!宽松世代!”说起。

国木田独步也生在平成年间,难免对这句泛指的发难留了心。再加上那个不良叫成田太郎,他班上的学生名叫成田次郎,没怎么打听就得知了这两个少年的关系,也顺带得知了一点关于他们的故事。

倒没有《我是大哥大》里见不得别人欺侮弱小之类的正义感爆棚的血性不良。成田太郎把传统不良的“教诲”贯彻的很好,欺软怕硬,和外校的不良打架输了,就喊更多的兄弟支援打回去。双方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穿着漆黑诘襟制服,黑压压的一片猪头精站在教务处里挨训的场景,彼时站在教务主任身边的国木田独步,至今记忆犹新。

只是他还记得一件事。在教导主任放人后,国木田独步也得以解脱,他走在路上,看见成田太郎把自己的手掌摊开,往粗糙的水泥路面狠狠地剐蹭了一下。没忍住多管闲事的心,国木田独步还是走了上去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添伤。

“你是八婆吗?这都要管?——好好好,告诉你也没什么,增加可信度而已。回家可以告诉我弟我脸上的伤是走路上摔了一跤摔出来的。”

白痴啊这是!你弟弟又不是小学生!别人聪明着呢!就算国木田独步不太会分辨谎言,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摔跤是摔不出一只猪头精的。

在编的国中数学老师对不良高中生莫名的逻辑目瞪口呆。然而即使这一小段发生在散学后的插曲,与成田太郎斑斑的劣迹相比起来异常微不足道,却依然让国木田独步心里的某一块瞬间软了下去。

搞教育的,总跳不开各种从古至今各种“道理”。

有人信“人性本善”,有人信“人性本恶”——小孩子天真的残忍尤其能体现此点。

只是国木田独步已经见过了许多孩子,他们大多数是很乖的,很好的,温顺得像绵羊一样,会眨巴着眼睛喊老师好。也不乏“异端分子”,爱跟“权威”作对,迟到早退作业不交样样都占。他还没教过不良,也不想教,甚至庆幸自己在结束教学生涯前不曾遇到过像成田太郎一般令人头疼的少年。

大人物们自有他们的无奈、他们的立场、他们的骄傲与高瞻远瞩。国木田独步只是个刚刚“引咎辞职”的普通老师,他或许目光狭隘,但眼前的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

迄今为止,她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甚至……

“她没有伤害到除了芥川龙之介以外的任何人。”在回忆中沉浸了许久的国木田独步忽然说道,“是我允许的。”

“我允许了森野绿进行自卫。请在报告上如此答复他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理一下哒宰的思路:他对森野绿一点想法都没有是假的,给芥川找训练对象是真的,觉得她是威胁也是真的,因为不管中也有没有在中间护着森野绿,她的表现都不大可能加入港黑,再加上她之前还在雄英读书(摊手

又因为不知道森野绿为什么会出现在侦探社,而侦探社既不可能成为友方,也存在成为对立敌方的可能,那么森野绿这个会莫名其妙影响到中也的小鬼头就变成潜在威胁了(当聪明人好累啊,我当不来,不想写哒宰了……)

国木田真是无敌好妈妈了(不是

但其实他被套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点蜡(你

第59章 你干嘛不放过自己

“请这样答复他们吧。”

国木田说完这话就冒了一头冷汗, 伤口上的新肉和胸膛里的心虚在一起生长。

终于他下定了包庇的决心, 撑着头望向坐在床边的福泽谕吉。

对方在接触到他目光之后, 扭过头往身后喊:“你们两个可以进来了。”

这间兀自陷入了绵长寂静的病房里有两张病床,最近横滨还算太平,没发生爆炸火灾的意外, 所以另一张是空的。没有拉上的床帘可以看见之前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拉开, 森野绿和江户川乱步突然出现在门框边上。

两个脑袋叠在一起,吓了国木田独步一大跳。

“你们听清楚了吗?”福泽谕吉将手从袖中伸出, 拿出一枚纽扣似的圆片, 在指尖翻转一下, 露出底面的收音孔,摆明了它作为监听器的真身。

森野绿点点头, 取下耳机,“收音效果挺好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谁买的。”江户川乱步得意的哼哼, 径直在发愣的国木田独步的床边坐下。

发愣的国木田独步茫然地望向福泽谕吉, 忽然有点理不清状况。

于是福泽谕吉又问:“森野,你有什么想要指正的吗?”

“有啊。”森野绿说。

“说来听听?”

森野绿如实道:“我收拾完芥川龙之介的时候国木田先生已经快两眼一黑晕过去了,别说下达指令, 连喘口气都难。”

喂喂喂, 不是说好了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全看他了吗?为什么要主动自己揭自己的底!

国木田独步没有瞪大反倒是觑起了眼睛。他是个近视眼, 没有眼镜,模糊的视线就无法牢牢攫住站在福泽谕吉身边的森野绿,但还是很看见她大概的五官轮廓。

因为嘴唇的颜色较深, 所以笑容是最好认出来的,就像小孩子最初学会画的简笔画中,必然会有两个圆点加一条两端上扬弧线的笑脸那样轻松简单。

“了解了。”福泽谕吉的这短短的一句话一下把国木田独步逼到了思考的死角,让他生出了股无奈与“被背叛”的羞恼——自己之前为了撒谎,做了那么多心里建设是图什么啊!

“那么就按照国木田的说法,你是在得到同意的前提下发动了能力进行自保。我去写报告了……”福泽谕吉说着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倦色,即使已经比预想的时间推迟了许多,但写报告的日子终于还是如期而至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继续陪国木田还是跟我回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