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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赢家(快穿)(420)

吴源为急于邀功,甚至不惜屠戮百姓。

董少卿行动作风一向是疾如雷电,萧函一将确凿的证据呈上,他就直接入宫面圣请令,调动人马,封锁全城,围住了吴源的府邸。

萧函和董少卿闯入他的书房,他似乎还在烧什么。

董少卿怒目圆瞪,一拳砸过去,擒拿住吴源的双手狠狠压在地上。

吴源虽然也曾是军营中人,但养尊出优了几年,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将人交给手下捆好后,董少卿就去看吴源烧的是什么,他向陛下请命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吴源逃也逃不远,那他这个时候还准备烧掉的肯定是重要东西。

但一看瓷白名贵的茶盅里都已经烧黑的纸张灰烬,董少卿不免暗道可惜,晚来了一步,他脸色也有些黑,沉声道,“等他进了大理寺牢狱,我非要让他吐出烧的是什么。”

却见萧函吩咐人弄些小物件来,董少卿十分不解,“嘉树,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想看他烧掉的是什么东西吗?”萧函目光沉静,在茶盅里动作轻且小心地挑拣出并没有完全烧成灰烬的黑色纸张。

董少卿闻言,面露惊奇之色,“你是说烧掉的字迹你也能知道。”

萧函抿了抿唇,“看我们的运气。”

手下人拿来了萧函指明要的小物件,董少卿瞧着奇奇怪怪的,似铜似铁,却做成一个小网的样子,还是两个。萧函却对大理寺官吏的行动效率很满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来她要的东西。

让董少卿更惊讶的一幕发生了,被烧的炭黑的碎纸放在两个小网中,而萧嘉树却是再次点火。

在用火折子点燃蜡烛的前一刻,萧函还叮嘱道,“眼睛不要眨,否则错过了大人可不要怪我。”

董少卿已经忘了言语,纸片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字——由火形成的字,哪怕只是一瞬间。董少卿终于明白萧嘉树为什么提醒他不要眨眼了,因为真的太快了。

他没眨眼,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仅是董少卿恍恍惚惚,其他在房内看见了那一幕的人也都惊呆了。

这其实是利用了燃点不同的物质继续燃烧的原理,将燃烧成碳但未完全燃烧的纸片,置于火焰上继续燃烧的话,纸片会由黑变红,上面的黑色字迹就会显示出来,但是只能维持一瞬间,之后,未完全燃烧的纸片就会烧成灰烬,彻底变成粉末。

但这个时代不适合宣传科学原理,萧函也是简单含糊道,“大人当作江湖艺人的一些小把戏好了。”

江湖艺人的把戏,董少卿当然知道,什么胸口碎大石,伸手泡油锅,但那石头和油本就是假的。但这上面的字迹是真的,都烧成灰了,还能重现。

这和死人复活有什么区别。

而先前还保持大块完整的黑色纸片此时已经碎成粉末了,但无人关注,和能让烧成灰的字迹重现人间的神迹相比,碎成粉末算什么。

被所有人目光灼热地盯着,萧函嘴角微微抽了抽,只好道,“谁都能做到。”

话是这么说的,但其他人也都将信将疑。

好在董少卿总算恢复了冷静正常,虽然那字迹只出现了极短的一瞬,但以他的记性全部记下不难,

只言片语也是极重要的证据,何况连姓名也显露了出来呢。

唐桐。

萧函在心中思量着这个名字。

————

那日在吴源书房发生的事,为了继续追查下去,董少卿严令下去不可对外透露半分,而当时在场的几人也是董少卿和萧函信任的手下。

吴源被押入大理寺牢狱后,董少卿就连夜审判,审判过程中吴源对许多事情都咬牙不说,董少卿也就少不了上刑罚伺候。

牢狱中凄惨叫声不绝。

虽说进来前也是三品大员,但董少卿丝毫没有顾忌,其他人也是见惯了。

大理寺审过的官员权贵历年不知凡几,要是掌权主事是个畏惧权贵软弱的,皇帝也不敢放心用。

董云是偏向于执严刑的,尤其是在有证据的情况下,更是不吝严刑逼供,所以平日里也得罪了不少朝中官员,但因为没有抓到过他的错处,陛下和白大人又比较信任他,他才一直在少卿位子上稳如泰山。

董少卿沉声道,“杀良冒功,但哪怕滨县离京城甚远,也没那么容易成,这其中定是还有人在袒护吴源。”

想起这个案子,董少卿目光一黯,“若当年就有人发现除寇案有不对劲,也许一些无辜百姓就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吴源是以一些青壮百姓的尸首人头冒功,但其中为了抹干净,更是殃及了许多妇孺幼童。

董少卿拍了拍萧函的肩膀,若非萧嘉树因为一句话而去翻查卷宗,到故地亲查,恐怕那数百人仍含冤莫名。

萧函请令继续追查,也得到了董少卿的全力支持,他现在对萧函的查案能力已经百分百信服。

抓一个吴源判罪容易,但有时候常常是断了线索,揪不出后面的人。

“陛下和白大人那里,我会去说,这案子我们大理寺要查到底。”董少卿语气坚定道。

第297章 奸妃当道

皇帝对此事也是震怒不已,当初上奏表功时, 他还多有褒奖, 觉得吴源能涤清贼寇, 护得一方太平, 是个好官。

没想到他为了立功,竟然不惜杀害无辜百姓,他得了朝廷表彰,升官厚赏, 数百条性命俱丧, 这等恶官岂能轻饶。

他平素虽待臣下宽和, 但也不是没有底线, 在看过董云的折子后,皇帝当即下旨,严查此案,如有遇阻扰,以同罪论处。

镇武侯府,

“父亲, 你一定要救我。”一锦衣中年男子涕流满面跪在堂前。

老侯爷唐兄面色沉沉, 今日朝堂上不光是大理寺, 连御史台也参前三品同知吴源杀良冒功, 草菅人命。吴源在军中时曾是他的部属, 昔日到泸州任知州还有他引荐之功。

如今被曝出这等重罪,皇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还令大理寺严查到底, 其他人不得阻扰求情,明显就是对他说的。

受这无故牵连,老侯爷本就已经够头疼了,没想到一回府就被亲儿子拽着他的袍角哭求。

唐桐虽非他的正室夫人所出,但也是他比较喜爱的庶子。

知道此事严重性的唐雄沉声喝道,“你说,你和那吴源有什么关系。”

唐桐自从听闻吴源被大理寺的人带走后,就心慌了,谁能想到两年前的案子竟然还能被翻出来重审。吴源不是一向精明的么,心慌意乱语无伦次下,唐桐哭求道,“要是不救吴源,他会把儿子也说出来的。”

听到这话,唐雄一惊,直接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震怒道,“你难道也做了为领功杀害百姓的事?”

他唐家一家四代满门忠烈,要是出了这等不肖子孙,那就是有辱家门名声尽毁。

见老侯爷欲杀人的目光,唐桐连忙摇头发毒誓道自己绝没有参与吴源杀良冒功的事。

要是这事,就是老侯爷也保不住他,还会逐他出家门。

再说了,他是镇武侯之子,有爵位有官职,何须为了那点功勋杀人。

听他发誓否认,唐雄心下稍安,又坐了回去,但此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这儿子就是没有杀良冒功,可能也没做什么好事。

唐桐嗫嚅道,“儿子我就是和吴源做了一些生意。”

唐雄皱了皱眉,“什么生意?”

唐桐微微心虚,“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生意,是吴源穿针引线的,儿子只是给他开了个方便。”

————

自朝政结束后,韩瑾瑜就有些隐隐不安,今日朝堂上最大的事可能莫过于两年前的除寇案被大理寺推翻重审。

他听闻时也不免心惊,泸州知州竟胆大妄为至此,也难怪惹得陛下震怒。镇武侯脸色不好,也只是因为这吴源是他曾经的军中部属,引荐上任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