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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赢家(快穿)(414)

她想说的是,“如果有机会,比如报了仇,二姐愿不愿意离开皇宫。”

萧函深深地注视着萧若乔。

所幸萧若乔没有直说出怀疑萧嘉树脑子有病的话,反而是正正经经的回答了,“外面难道就比宫里好么?”

萧若乔看多了捧高踩低,人情凉薄,难道皇宫之外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她虽非陛下正妻,但陛下给她的也足够多了,难道她能觅到一位不在乎她父母双亡,家世败落,又能待她一心一意的夫君。长姐当年的事,就让她懂得,这世上的男人皆是薄幸,连婚约都守不住,何况是这个人。

当然,她小弟萧嘉树除外,萧若乔毫不犹豫地撇开。

总而言之,权势地位才是最实在的东西。

萧若乔仍不忘教导自家小弟,

她也没怎么指望过小弟出头,能圆了爹娘的心愿就已经足够了。

且不说萧嘉树年轻,想登上高位不知还要等上多少年。

何况朝堂上还有韩瑾瑜和镇武侯两人挡着,别看是两个人,但各自背后的士林清流和军中势力,都是看不清摸不着,却难以逾越的阻碍。

第293章 奸妃当道

又是一年京城春闱,

殿试过后, 只有被众考官拟定前十名的试卷才会被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先是看了两三张试卷, 眼皮一抬, 身旁人就将特地选出的一份试卷捧到了陛下面前。

底下多的是揣度皇帝心意的人,知道皇帝最想看的,自然是萧嘉树的试卷。

众考官也知道,因着宫中萧妃的缘故, 皇帝对萧嘉树也尤为关注, 否则, 一个小小的士子, 何德何能在县试时就被陛下问起。

虽不喜皇帝对后宫荣宠过甚,但考官也不可能把萧嘉树的卷子故意剔除。

三年间在连中五元的萧嘉树,怎么可能连殿试前十名都入不了,那就是明晃晃的打脸了。

说起这连中五元,众人眼角余光都不免瞥向站位也比较靠前,身着朱色官袍芝兰玉树的青年官员, 比起这殿内大多数人都要年轻, 官途也要顺遂得多。

让人不禁叹息又感慨。

这位当年也是连中三元, 被点中探花名扬天下的人物。

“写的好。”众官的思绪被皇帝赞叹声所打断, 不禁抽了抽嘴, 知道陛下你很喜欢萧妃和萧妃之弟,但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在又观了其他人的试卷后,皇帝直接道, “萧嘉树可点为状元。”

“此卷虽好,但人委实年轻了些。”考官之首的周大人委婉道。

萧嘉树的卷子,在封上署名的时候他也有看过,甚至自己还毫不吝惜地给了优字,但在知道此卷乃是出自萧嘉树后,就不由得多加考虑了。

尽管萧嘉树不仅没有被尚轻的年纪阅历而拖累,远远超出同龄人,而且比起其他士子的试卷,都犹然出众,但就像过去的韩大人,赐探花之名,既不负才华,也不至于太过张扬,年轻人还是压压为好。

这位考官说的貌似有理,却忘了皇帝已不是八年前的皇帝了,那时才登基没几年,朝政初稳,皇帝也只能压下自己的喜好偏爱。皇帝对当年不能点韩瑾瑜为状元,本就大有遗憾,又岂会再错失这个机会。

皇帝转而看向韩瑾瑜,“不知韩爱卿有何看法?”

韩瑾瑜微微一笑,“国有少年英才,此乃陛下之幸。”

就算有什么想法,但皇帝的意思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韩瑾瑜总不好违逆。

陛下虽性子宽和,但对自己坚持的事,宁愿跟朝臣磨也要做成,这些年在朝政上也越发明显。

皇帝闻言,“韩爱卿说的有道理,年纪轻轻就如此才华,报效朝廷之心,自然担得起这个状元。”

众考官也看出来,有没有韩大人的话,皇帝都是打定主意要给萧嘉树状元之名了。

也没有争执下去的必要,只是状元探花之分而已,在这些已浸染官场多年的人看来,也不过小事一件,最后连周大人也退了,按陛下的心意拟定了头三甲。

但在落笔完后,众官员似乎才意识这个状元分量可不轻啊,十八岁的状元,还是本朝第一位六元及第。

———

萧函也发现,之前的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带来的名声似乎都比不过这最后的一个状元。

虽然时间短了些,但无论是言之有物,学识深厚,还是猜度皇帝心意,揣度考题,连中五元对萧函来说不难。

最后的状元她倒是没怎么想过,一半靠试卷,一半靠运气。

六元及第这个名头,萧函记得后来是韩瑾瑜的儿子得了,还被世人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继有人。

皇帝和众考官当日讨论状元之名的一些事也传了出去,是皇帝排除众议,亲点的萧嘉树这个状元。这也仅仅是增加了一些关注和少数人私下言语,关于新科状元的热度丝毫没有消退。

三甲簪花打马之日,皇帝携萧妃于宫城上观景,往届虽也有这样的举动,但带后妃却是难得一回,明眼人都知道,皇帝这是特地让萧妃高兴些的。

看到那些绢花手帕朝萧嘉树身上掷去,萧妃也有些兴致勃勃,自己不便出宫,就遣了两个宫人拿一篮子的牡丹花去掷给状元郎,那牡丹花是御花园里的名贵品种,皇帝也不生气,由着萧妃说摘了就摘了。

萧妃与皇帝相处也不似其他妃嫔一味地柔顺温婉,看似娇柔,实则爽利意气,反倒皇帝对她更多了许多忍让。

萧嘉树比起年轻甚至大他一轮的探花榜眼竟然还要淡定,悠悠起骑着马,好似那些人看的不是他,东西也不是朝他身上扔过去。

稍有大些的物件,也轻轻松松地就躲过去了。

而见榜眼探花狼狈,状元郎悠然,鲜花手帕集中扔过去的更多了。

萧妃也是个不俗的美人,萧函这副皮相自然差不到哪去,而且她不似原身后来养成的纨绔霸道,沉迷酒色的习性,相由心生,这份清雅澄澈,翩翩少年相就足够吸引目光了。

许多模样姣好,正值芳龄的官宦富贵人家的姑娘在楼上看得芳心暗动,目光灼热,但也只敢看看罢了,也没有敢榜下捉婿捉到这位状元身上的。

且不说状元身份贵重,太过招人注目,就是萧嘉树的那位宠妃姐姐,也是连勋贵也得罪不起的,不见强势如镇武侯府都吃了不少亏么。

所以多是只能远观的。

“都说韩大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京中爱慕者甚众,我看怕是要让位了。”

“论容貌我还说不准,但这独一份的六元中第,韩瑾瑜是输了一筹。”

这话在萧嘉树六元及第,被陛下亲点状元后,韩瑾瑜就不止听一人调侃说起,他也不过一笑而过,后浪推前浪,英才辈出,不考虑萧妃与岳家那些旧怨,韩瑾瑜心中还是很欣赏萧嘉树的。

韩瑾瑜也还没自大到认为当世的天才俊杰只有他一人,其他都是庸人。

能让镇武侯吃亏,虽然也有老侯爷轻视在前,但也不可小视了。

至于是敌是友,那还得等萧嘉树未来入朝为官再说了。

以这状元又是萧妃之弟的身份,韩瑾瑜想,日后他们也多的是交集的机会。

————

春闱之年,从天下各地来到京城的青年俊杰数不胜数,尤其是那些金榜题名的举子,更是人人盯着,其中就有韩老夫人。

自当年和安国公世子的赐婚一事后,已过去三年,韩文琦也十八了,再过年就成京中的老姑娘了。

韩老夫人天天都记挂着女儿的婚事,

好在时间果然淡去了那些风言风语,韩瑾瑜又是朝中重臣,也不怕寻觅不到好的婚事。

只是爱女心切的韩老夫人难免挑拣一些,看完了年纪样貌,看才华人品,还要家世贫富,又担心外地举子,只怕嫁了人后女儿要随夫君离京,日后难得一见。

连媒人都有些烦了,脱口道,“要我说,这京中最好的人家自然当属状元郎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