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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富萝莉[穿书](86)

作者: 非酋猫奴 阅读记录

报社位于北城的红沙路中段,左边是种花人民银行,门前冷冷清清,偶有几只麻雀落下来,啄食着草种,看到行人就扑棱着翅膀飞开。

右边是邮局,此时许多身着军绿色邮局工作服,带着邮局徽帽的邮递员骑着二八杠自行车从侧门出来,自行车的后座和前杠两侧绑着塞的鼓鼓的,印有白色漆字的“绿色邮政”的邮递袋。

待他们行驶过去,秦猫瞧见每个邮递员的背后,都背着比背还宽的绿色帆布邮递包,由于信件塞的太满,包帽和包口之间拉出长长的缝隙。

并且这些邮寄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握着车把的手指,冻得肿成粗大的紫萝卜,她还眼尖的看到刚从她身边经过的那个邮递员,通红的耳廓上干裂出血。

心里发酸的同时,她决定等她能掌笔后,一定要把这些所有在背后默默无闻付出的可爱人儿写出来。

进入报社,张术边跟往来的同事点头示意,边带着她走到了走廊尽头,在一间挂着「第二版」标牌的办公室前停下脚步。

敲门入内,张术向坐在黄木桌前的三人介绍她,“这位是刚调来的秦猫同志,你们对她肯定有所耳闻,她就是这期二版内容的标兵主角。”

“让我们欢迎新同志的加入!”说完,带头鼓掌。

三人都站起身鼓着掌,神态语气极为热情。

张术又向她介绍着三位老员工,秦猫随着介绍面带笑容的打着招呼,余光则打量着新的办公地点。

办公室摆设很是简单,粉白的墙壁青灰色的水泥地面,正面墙上贴着八张奖状,侧面处挂着红色黄须三角的流动锦旗,锦旗下是摆着满满书籍、报纸的书架。

室内正中央摆着四张一米长的黄色高腿办公桌,两两竖排并在一起成大桌,员工坐对立面,桌子中间是过道。

此时,只有长相清秀的青年对面靠门的位置空着,不出意外,那个空位就是她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火箭炮,很惊喜,谢谢阿瓷。

也谢谢所有给我投过雷的小猫咪们,你们破费了。

对于我来说,只要被你们订阅、收藏、评论,灌溉营养液我就很开心啦!

收到雷我会笑眯眯,收不到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比起被送雷,我更希望你们去买好吃哒!

当然,要是你实在喜欢我,又是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送我雷。

那我就嘿嘿嘿……(搓手手眯眼笑)

第62章 嗷(一)

三位中唯一的女性叫王小小, 30多岁,人如其名,五官个头都是小小的, 但是洪亮的嗓门给人的感觉却是小身板中藏着大能量。

两位男同事, 其中一位是身体圆润40左右就秃了顶、挺着个小型将军肚的陈军,亦是第二版的组长。

秦猫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这是她首次在这个年代见到肥胖到有将军肚的男人。

通过细细观察她发现, 这位不是虚胖就是坐的时间太长, 以至于硬生生的坐出了小肚子…

剩下的一位就是执笔她那篇稿子的谢必成, 年龄不超过25, 身材修长高挑,皮肤白净, 长相清秀斯文, 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介绍完毕, 张术领着秦猫去办理系统转档和入职手续。

因为是临时调职比较麻烦,两人跑了一个上午, 腿都跑软了才彻底办好,张术直接让她回家休息, 明早再来上班。

回家的路上, 秦猫开心的恨不得长出翅膀,冲上云霄绕着天际翱翔一圈。

工资福利对比售货员涨了一半不说!她!竟然还给她配备了一台“东风”牌相机!

尽管相机只有5成新,且只能拍出黑白照片,可这也让她快活得,脸上挂着的明媚笑容就没下去过。

她爸每次跑完长途都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她要回去给她爸拍照!

去华侨商店买完黑白胶卷后,兴冲冲的跑回家。

到家后,找遍所有的房间都不见秦爱国的身影,估摸着她爸应该是去了运输队还没回来。

虽然不能第一时间和傻爸分享喜悦有点失落,可只低落了几秒,就又恢复了元气。

她可以拍下自己的家!拍下柳叶胡同呀!

这样老了以后,她就可以坐在摇椅上,翻着这些带着时代的回忆的照片,给趴在她膝盖上的孩子们讲古。

秦猫仔细的阅读过张术给他的《相机使用/维修笔记》,按提示给相机装上胶卷,举着相机开拍,刚上手时不甚熟练,浪费了许多胶卷后总算掌握住了技巧。

用力按下快门键,听着 “咔咔”声响起,心里美滋滋的同时有点遗憾。

要是丁酉此刻在她身边就好了。

她这边想着丁酉,那边的丁酉也在心心念念着她。

趁着今日天气好,丁酉带着瘦猴和洪大牛,背着背篓去晒场上晒红薯,晒完再存入地窖,晒过的红薯不仅更甜,而且放一年都不会坏。

这样,无论秦猫想什么时候吃红薯,他都能供应的上。

想着她说过的喜欢吃白瓤的话,他决定明儿个去找人多换点白瓤红薯。

还没走到晒场,就碰上了坐在钱大嫂子院前,不用下地上工的常婶子们。

入了冬,地里就没活了,村名们亦不用再上工,劳累了一年的男人们,勤快点的出去找零工或者拾整自家的自留地,懒点的则是三五相约着去打牌,且不等到天黑透绝不回家。

于是朝阳村的村民最近多了一道趣事,就是端着饭碗围观这些懒汉的婆娘们,站在家门口扯着大嗓门呼喊自己的男人吃饭。

每当看到妇女们拧着男人的耳朵,骂着“怎么不死在外面,还知道回来啊!”的话,都能让村民们笑的脚下打跌。

而妇女们则是趁着这难得的农闲,和交好的姐妹们聚在一起,给一家老小缝缝补补,做新衣新鞋。

天阴沉沉了许久,今日难得的出了太阳,咸鸡蛋黄样的日光照的人身子暖洋洋的,吃过饭的常菊交代老队长洗碗后,搬着马扎臂弯挟着针线筐,找老姐妹们晒太阳做针线活。

常菊年纪大了有点眼花,把针举到眼前,眯着眼找着针孔穿线,嘴里抱怨着小儿子。

“我家柱子这大脚趾上肯定长了牙!这刚做好的鞋穿了还没两月,鞋头就被顶出个窟窿。”

坐她旁边的赵招娣,看她穿了这么久的针都没穿上,拿过来穿上线递给她后,掰着手中鞋头和鞋面裂开口的男鞋给她看。

“你家柱子够爱惜的了,你瞅瞅我家民子的鞋,这还不到半月呢,就被他穿的张着个黑黝黝的大嘴。”

坐对面的钱大嫂子接腔,“你们这算啥?民子柱子好歹都长成小伙子了,这脚就不会再长了,哪像我家小子最近这个头猛窜,上月刚做的鞋子,昨儿个他跟我说实在穿不下了,脚挤的不行。”

语气埋怨,皱纹眼袋深凸的脸上却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赵招娣斜了眼她,嫌弃道:“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上半年那会不知道是谁愁的天天挂着张苦瓜脸,生怕他家小子长得这矮冬瓜样说不上媳妇。”

“这会你咋不愁了?估计挑媳妇都挑花眼了吧?”

“哈哈哈,可不是?她前儿个还和我说,这俊俏又能干的小姑娘咋恁多?害的她都不知道该定下哪家。”

听她说完,围着坐的几人俱嘎嘎大笑起来,惊的在地上啄食得母鸡们扇着翅膀跑开,趴在常红脚面上的小黄狗立马吐着舌头去追鸡。

母鸡们惊吓更重,咕咕叫着引来带头的深红色大公鸡,血红鸡冠毛光水滑的大公鸡,五彩的尾羽翘起,脖子上的黄色绒毛炸成鸡毛掸子,高高的扑棱着双翅,冲过来啄小黄狗。

顷刻间,鸡飞狗跳,两方扑腾间带起地面上的黄土,扬撒了几人满头的灰尘。

常菊“呸呸”的吐着口中的细土,呼唤小黄狗,“小黄回来!你要是敢把这群鸡惊的明儿个不下蛋,我就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