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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上落力的亲吻(30)

作者: NoBlood 阅读记录

陈褚尤:“不是,出来玩哪有不拍照的啊?再说你才几岁?满脸的胶原蛋白那么好看,化什么妆?之前化妆是因为要衬出神圣感,今天就是日常罢了。”

相果被她说服了,“好吧。”

陈褚尤配合今天的天气调整完参数,从显示屏中看蹲在地上凹造型的相果,咔嚓一声,再往回看,总算满意了,人也轻松不少。

“对了,你中考成绩出来没?”

全身拍完了,现在来拍近景,两人凑的很近,能闻到陈褚尤身上的香水味,是接近于大自然的木香。

“出了,六百四。”她道。

“满分多少?”坐在一米开外的老周忽然转过头问。

相果碍于眼前的摄像机,眼珠子滑到右边看了他一眼。

“今年满分是六百八。”

“不错啊。”老周感叹道:“还是个优等生。”

老徐跟他们说着话,听到这句转过了头,调侃道:“谁能跟你比优等?”说着,他面向陈褚尤和相果这边,笑道:“这货可是07年理科状元,当年可是登过报的。”

老周:“说到07年,你们都知道我是理科状元,那你们知道榜眼是谁么?也在我们这群人里头。”

老徐瞪大眼儿:“还有这回事儿?”

陈褚卫扑哧一声笑出来,“不是,老周你提示的也太明显了吧,就在我们这群人里头,你说除了你和蒋樾樘,谁还能背出化学元素表我跟谁姓!也不难为谁,方程式就免了。”

老徐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看蒋樾樘:“真的啊?”

后者仍然一副想置身事外的模样,但还是被拽了出来,点了点头。

老徐:“我靠,早说啊兄弟,我要早知道他是状元,你是榜眼,我就吹上天了,不是,你俩怎么知道的?”

老周耸肩,“我们一个学校出来的,一个高中三年同班,我还能不知道?”

陈褚卫:“我跟他就厉害了,从幼儿园到大学都一个学校……虽然到了高中就不同班。不是,谁让你一份报纸只看状元?你他吗往下拉看多几行字会死啊?”

“行行,我的锅。”老徐作投降状,转头看到了相果:“妹妹,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吗?高中去哪儿读啊?”

“还没有拿到。”她看了蒋樾樘一眼,对方也在看着她,她说:“应该是市重点和区重点其中一间吧。”

蒋樾樘倚着石头坐下来,道:“你要是考上市重,我请你和陈褚尤国内一周游怎么样?”

陈褚尤本来还专注拍摄,闻言‘嚯’的回过头,“蒋哥好大方,我可以提供相机和无人机!”

老徐看了他们一眼,恍然想起这几个月的传闻,笑嘻嘻的问:“蒋哥,我也想免费旅游,也带带我呗,我可以任劳任怨……啊!”

陈褚卫踹了他一脚,“不要发嗲。”

蒋樾樘仍看着相果,“怎么样?”

相果却不太好意思,“但我这次考到好成绩,基本你功劳最大,如果不是考前你督促陪我刷题,我也不可能超常发挥……我都还没好好谢你。”

陈褚尤拍过瘾了,关掉相机,“哎哟,这不刚好吗?你考得好,代表蒋哥的教学成果不错,他高兴起来带你环球旅行都不在话下,还不是怕你跟他没话说才找上我?刚好我他妈的失恋了!”说着,她暴脾气就上来了。

相果躲到一边。

陈褚尤转了个身,便直楞楞对上两三米外的于栗,她正心情不佳的看着这边,视线笔直的落在蒋樾樘身上。

她以前也跟这群人一起出来玩过,不过去的都是海边别墅,度假村,她去拍视频。

这些人去度假偶尔会带上女朋友,有女伴在的时候,他们就会叫上于栗。

于栗也称得上是他们当年金融学的女神之一 ,在班里是副班,当年旷课早退基本都是于栗帮他们签字,总之就陈褚尤所知道的,就是于栗当年帮过他们不少,这几年联系的多,所以会找她聚一聚。

不过她跟于栗天生气场不和,吵过几次架,之前房间多得很,没有同住过一个房间。

这次条件有限,她只能苦苦哀求相果一起来。

当然,叫相果一起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知道于栗这次也会来,她早看出于栗喜欢的人是蒋樾樘,但蒋樾樘偏偏对相果很不一样,她想看看于栗这回会不会气得发疯。

兴许是她的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过久,于栗回过神来看到她的视线,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陈褚尤勾出一抹笑容,一副‘我看穿你了’的意味深长表情。

于栗撇了撇嘴,似乎在说神经病,收回了目光。

一行人在这儿等了将近十分钟左右,那条十八弯的山路出现了一辆车。

老赵本来杵在边上玩游戏,眼尖看到车子的踪影,“哎,那是不是村长的车?”

凯文眯起眼,打量着车牌,须臾:“是。”

村长姓陈,到了地方后跟几个人赔笑寒暄一番,拿出一串钥匙,给空地上那间小院子开了门,又把那串钥匙递给陈褚卫,说:“房子我上周让人来打扫过了,床被什么的都在柜子里,是昨天从洗衣店送上来的,食材和酒水都在厨房冰箱,都是新鲜的,两天够用了,工具都在工具房,明天再出发吧?今天已经晚了,晚上上山下山的也不安全。”

院子不大,没有二楼,只有四个房间。相果,陈褚尤,于栗果不其然被安排在一个屋子里,其余九人亦是三人一个房间。

陈褚卫带她们三到主屋的卧室,里面有主人专用的卫生间,其他人睡在院子周围的房间,用的外面的卫生间。

相果东西不多,本以为蒋樾樘带的东西也不多,结果去拿自己的双肩包时,发现后备箱放满了纸箱子。

她咋舌,“怎么这么多东西?”

蒋樾樘阻止了她想帮忙的手,“是之前做慈善批发的东西,都是书包和衣服,太重了,你不要碰,叫陈褚卫他们出来干活。”

相果看他搬的毫不吃力,半信半疑的进了院子,叫来陈褚卫。

陈褚卫:“现在搬下来吗?不到时候一并送下去?”

蒋樾樘摇头,“不了,先放这儿拿我车的防水布盖着,然后让他们到时叫台更大的车上来搬,老赵那儿还有几箱,他扫完墓了要先走,去看他姨母,他姨母就住在这附近,半小时车程。”

陈褚卫和他一起搬下来,“去过?”

“去过一次,很久以前了,那地方旁边就是大江,江往外走一公里就是海,当年去是过的竹编桥,水都没到桥上了,只有一边有扶手,不知道这几年水位有没有上升,要上升的话这桥也不能使了,得坐船。”

相果拿了书包进去放到房间后,觉得那两人气场太诡异了,于是就在车旁吃着老徐给她拿的雪糕杯,听他说当年。

“那不能从别的地方过去吗?非要从水上?”她问。

“不能。”蒋樾樘边搬箱子边道:“附近都是石头山,想去那儿要么走水路,要么从另一座山脚爬上来,翻到这边。”

“这么神奇。”陈褚卫喟叹:“那老人住在那里岂不是很不方便?为什么不搬出来?”

“有感情了吧。”相果道。

蒋樾樘‘嗯’了声,“从出生到现在就住着,都七八十年了都,上回问过,老赵说不愿搬,不止他姨母,那一带的老人都这个意思,说百年了往她们旁边山上一埋,算是落叶归根。”

陈褚卫听着忒有意思了,他是个画家,平时就喜欢跟人谈世界各地的风景,这会儿听完便起了想去拜访的心思,顺便采风,打算晚上跟老赵谈谈,然后又多问了几句附近的地貌。

蒋樾樘回想着:“具体位置在哪儿我忘了,就这附近的某一座山吧,从公路边下去有几道Z字型的山坡,下到底了也就到岸边了,走出两三米就是江,没有护栏。听老赵说那地方他小时候来的时候,下面还是山坡,最底下是条防空洞,周围还是旱的,旱的不能再旱了,后来不知怎么地就下雨,再后来就成江了,通海了,防空洞就被淹了。那条竹编桥很长,将近一公里长,就连接两边飘在水面上,看着都怕。我去的时候已经很烂了,走的时候一直在晃,现在肯定不能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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