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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娇软(97)

指尖的薄茧带来酥麻的触感,令魏祈宁浑身一震,猛的回神,一掌拍掉赵泽的手,大步后退,却一下撞到椅子,吃痛的跌坐上去。

“不敢劳殿下费心。”

赵泽望着她莫名慌张的模样不由蹙眉:“怕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他说完也莫名心虚起来,那个记忆模糊的醉酒之夜,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逾越的事?

魏祈宁别开眼,不敢直视他光裸健硕的上身,只得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轻轻扯开自己衣襟,堪堪露出包着绷带的半边肩膀,不待他看清又迅速拉上,低头道:“殿下瞧见了,着实不好看,就不污殿下的眼了。”

她说完,屏息凝神,只等赵泽回答。衣料再向下半寸,便是她的裹胸布,他若执意要上前仔细瞧,那便真瞒不住了!

赵泽薄唇紧抿,脑海里不停闪过方才她主动解开衣襟的画面,怎么都甩不开,那薄薄的几片布料底下,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炫目别致的光景……

这种感觉是他不熟悉的,一点儿也不好。

而且,那画面里,似乎还少了些什么。

他愈加烦躁,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却不小心步子太大,扯到背后的伤口。他双眉越皱越紧,沉声道:“才同你说,别唤殿下。”

魏祈宁愕然,抬头透觑他,声如蚊蚋喊了声“子益”,起身就告退。

赵泽始终说不出那少的到底是什么,只不耐烦的挥手:“方才的事,谁也不要透露,晁瑜也不要说。”

……

到得后半夜,当地县衙官兵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船上查案。

因水匪之事常有,此地更是匪盗猖獗。通常都是船家和船客损失些银钱货物,对贼人却无迹可寻,因而大多无疾而终。此次也不例外,饶是船家和客商们对县丞力陈此次的贼人不同以往,县丞却颇不耐烦,以无人身亡,钱货几无损失为由,花了两个时辰,匆匆名人录完口供,签字画押便草草了事。

晁瑜原想亮明身份,责令县丞严办此案,甚至欲令他上报至知府,由知府亲自督办,却被赵泽以不便亮明身份为由制止。

“殿下——少爷,那帮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行刺,怎可轻易放过?”晁瑜说话的时候,疲惫的双目泛着红血丝,黝黑的脖颈血管突出,喉结上下跳动。

赵泽淡漠的目光划过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

“够了,我心中有数。”

他突然想起了魏祈宁身上少了些什么——喉结。

那应当是大部分男人都有的东西,魏祈宁却没有。

原本看他身子骨不大结实,年纪也只十六七,尚说得过去,可如今这人身量抽高了,力量却未见长多少,且今年他已十八,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一阵天气冷了,魏祈宁常穿的是领口高些的衣服,是以旁人并未发现不妥。

赵泽摩挲着手指,那人细滑的颈间肌肤的触感仿佛还在。一阵猫抓一般的感觉从心头划过,他只觉浑身上下又酥又麻。

少年人清越的嗓音回荡在耳边:“子益。”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泽心中七上八下,似乎飞快的闪过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

一个晚上人仰马翻,船上早已一片狼藉,船客们纷纷下船另寻道路,船家遭此一劫,一边感叹时运不济,一边领着手下收拾残局,预备休整半月。

魏祈宁等人也只得跟着下船,就近住了两晚驿站。

众人原本提议还是走陆路,慢些便慢些,赵泽却摇头;“还是再寻船吧,他们不会再来了。”

这话说的有些怪异,仿佛他知道行刺一事的真相,且断定他们不会再来。

魏祈宁觉得怪异的不只此一件,这两日赵泽的其他种种行迹都十分怪异。

不论是晨起,用膳,抑或是议事,她总不时能见他一眨不眨的暗中打量自己,有时她一回望过去,他便立刻移开视线,有时则望着她甚是出神,非得旁人提醒,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头。

这一点,不光她发现了,晁瑜等人也发现了。

晁瑜联想到近来他的诸多怪异之处,越发笃定原本心中的猜想。

谁还没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尤其殿下这样还未开荤的,自然更需寻个女人疏导。

终于在联系好后续的商船后,他悄悄寻了个美人,趁着夜色送进赵泽屋里。

那美人约莫十六七岁,身量纤长,教一般女子高些,身段却细而软,原本只算清秀的面庞上,因瓷白光洁的肌肤,和一双晶亮乌黑的眼眸增色不少,尤其那一对儿略显英气的细长眉,竟有些许雌雄莫辨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