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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娇软(70)

只听“撕拉”一声,青色外袍竟生生被他扯裂,露出一片雪白的里衣,这层里衣下,便是她的裹胸。此刻她方真正慌乱起来,若畏于赵渊的权势地位,她便只能当任人宰割的羔羊,如此,不但要被他欺凌,自己费尽心思隐瞒的女儿身也要被揭穿,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若她奋力反抗,赵渊是皇子,得罪了他也是必死无疑……

也罢!横竖都是个死——

她迅速握拳,朝着赵渊的脸上挥去。空手搏击不是她的强项,但先下手为强,这一拳下去,够他懵一懵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温润的嗓音传来:“四弟,魏卿,原来你二人躲在此处偷闲,让孤好找。”

二人同时一顿,赵渊不得不松开扯住魏祈宁衣襟的手,魏祈宁的拳头则在离赵渊脸颊三寸处猛的收住,心知救兵来了,方转身舒了口气,向来人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赵渊也从方才酒意上头的状态清醒过来,略不情愿的向太子赵澍草草行礼:“想不到臣弟偶尔偷懒,竟也能被太子哥哥逮着。”

太子仿佛完全没察觉到这二人间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仍是面目和善,眸光温润。对赵渊语中的不满,他只一笑而过,转而望着官服破损,形容狼狈的魏祈宁:“看来魏卿应当喝醉了。”他说着,竟是脱下自己的朱色外袍,亲自给魏祈宁披上,“好好一个少年郎,怎能弄得如此狼狈?”

魏祈宁虽扮着男装,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太子此刻温和的态度,同方才赵泽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令她不由心头一暖,迅速低下头去,掩住复杂的情绪,躬身道:“微臣失仪,望殿下宽恕。”

太子不着痕迹隔开她与楚王,伸手轻拍她肩,语重心长道:“若是不擅饮酒,往后定要少饮些。还好今次有孤在,可恕你无罪,若换做旁人,可不一定了。”

魏祈宁晓得他指的是楚王,而楚王则冷冷一笑,大大咧咧冲太子道:“太子哥哥,臣弟喝多了,先行告退。”说罢,意味深长的凝视魏祈宁,不等太子应允,便堂而皇之的大步离开。

魏祈宁被他那怪异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总觉得此事不会这样简单。

太子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弯起的唇角有一丝僵硬,转瞬恢复温和的模样,冲魏祈宁道:“魏卿,今日你也先回去吧,日后若再有麻烦,只管来寻孤。”

魏祈宁赶忙感激道谢,告退离去。

尚未行至停在衙门外的马车处,便忽然见到个熟悉的人影,却是赵泽身边的近侍副将晁瑜。晁瑜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道路边,时不时四处张望,似在等人,一见魏祈宁,便赶紧四处张望,确认无人时,才上前将她带向夹道:“魏大人,我家王爷有请。”说罢,便自觉的守在不远处。

魏祈宁往那夹道里头望去,果然见到一身玄衣的赵泽。

不知怎的,她想起方才他冷漠离去的情形,心底别扭不已,竟是生生站在原地,不肯再靠近一步,倔强的瞪着他。

赵泽锐力的目光先是将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一番,最后停留在她脸上,沉声道:“怎么不走近些?”

魏祈宁越发委屈,忍不住脱口道:“微臣不敢,今日才知,殿下对微臣如此厌恶,靠近一步都不愿意。”方才面对楚王的恐惧还未完全消去,此刻语气也有些冲。

赵泽微微皱眉,紧抿双唇,沉默片刻,终是低低叹息,提步向前,将那倔强的少年拉进夹道中,无奈道:“谁说本王厌恶你?这不就靠近了好几步?”

“若不厌恶微臣,殿下怎会见死不救?”

他觉得怪异得很,这小子将他当作什么人,这般不知轻重?更奇怪的是他自己,竟不生气,还耐心的替他拢好外袍,解释道:“怎么见死不救?你以为太子为何会突然出现?”

魏祈宁瞪眼瞧着他:“为何?难不成是晋王殿下专程去将太子请来的?”

赵泽轻笑:“自然是我。四弟张扬骄傲惯了,若我去阻止,他非但不会听我的,反而会因失了面子而变本加厉的闹起来,于你只有更糟。只有太子哥哥出面,方能震住他三分。”

魏祈宁继续瞪着他幽深的黑眸片刻,才渐渐相信他的说辞。的确,依楚王的性子,不能与他硬碰硬。

赵泽见她想通了,才正色道:“前几日,你让本王派人暗中盯着毛毅带来的那些驻在城外的兵丁,”,这点原也与他想的不谋而合,“今日已有些眉目了。”

魏祈宁顿时双目发亮,原本她只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抱太大希望,却不料真会有所收获:“敢问殿下,可是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