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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卿卿(83)

“苏霓锦!”祁昶在殿中大叫,声音在大殿回荡盘旋。返身又往另一边找去,把整个元阳殿都找了一圈后,终于在书房一隅的清雅棋室中,看见两人对坐棋盘。

苏霓锦见他找来,对他咧嘴一笑,悄悄指了指熙元帝。

看见她,祁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托着发软的脚步进入踏上棋室。

只见熙元帝盘腿而坐,手里拿着几个棋子把玩,落下深思熟虑的一步棋子之后,才有时间看向脸色发白的儿子。

“为何不出声?”祁昶问。

他像个傻子似的在殿中跑来跑去,喊了那么多声,一声回应都没听见,凭的让他多担了几分心。

苏霓锦落下一子,往熙元帝看去一眼,熙元帝说:“朕让她不许出声的。”

说完便将目光再次落在棋盘上,大大的叹了口气,熙元帝将手中把玩的几个棋子抛入棋盒之中,爽快道:

“朕又输了。这局怎么解都是死的。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棋局。”

苏霓锦将棋子抛入棋盒,问道:

“还下吗?”问完了,苏霓锦便开始伸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熙元帝刚要开口,只见一只大手按在了苏霓锦正收拾的棋盘上,大有切断两人对话,让两人主意他的意思。

堂堂大祁国的太子殿下被人无视的感觉已经非常不爽了。

“你这是做什么?都说了,是朕让她不许出声的。你要问为什么,自然是对你的惩罚。”熙元帝饶有兴致的看着仿佛盛怒中的祁昶,心中暗爽。

自从儿子长大以后,他就再没机会见过他如此情绪失控,平常儿子把自己包裹的像个铁蛋,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忒没意思。还是像现在这样,脸上带点人气儿好。

“知道什么惩罚吗?”熙元帝问,不等祁昶说话,他又接着道:

“你就是这么信任你父皇的?你父皇我好歹也是君子,君子爱美,取之有道,你把朕看成什么人了?”

熙元帝原本没打算让苏霓锦不说话,只是听到外面太子和全福的对话,太子似乎十分激动,连通传都等不及,直接自己推殿门而入,进来之后,不先找他这个父皇,而是先喊准太子妃的名字,可见是真着急了。

这一瞬间,熙元帝突然很想让儿子多感受感受着急的滋味,便按着与之下棋的苏霓锦,不许她回答,直到太子找到他们这里。

苏霓锦从棋盘前走开,来到祁昶身边,见他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心中略有愧疚,说道:

“你……”

谁料她才一开口,手腕就被祁昶一把扣住,祁昶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不由分说,拖着苏霓锦就往殿外去。

苏霓锦被他拖着,停不下来,只得回头对熙元帝道:

“皇上,您什么时候想下棋,便宣臣女入宫,先前最后一局的赌注,臣女下回入宫时再向您要。臣女告退——”

苏霓锦说出最后一句‘臣女告退’的时候,基本上人已经被祁昶拖出了元阳殿。

祁昶也不知要把她拖到哪里去,他腿长步子大,苏霓锦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感觉祁昶好像带着她转了小半个皇宫那么远,苏霓锦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才使出耍赖的方法,直接蹲下。

“我跑不动了,不跑了不跑了。”

祁昶看着蹲在地上耍赖的苏霓锦,她手腕还被自己捏在掌中,因为跑了一路,她的发髻微微有点松动,额前有碎发落下,红润润的唇一开一合,仿佛对祁昶诉说着诱惑。

祁昶先前只顾着往前走,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此时环顾一圈,发现正在北面的御花园里,北面没什么宫殿,自然也就没什么人了,旁边有个假山,假山入口不小,别有洞天。

也不知怎么想的,祁昶忽的将苏霓锦拉起身,然后一手环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往假山里侧带去。

苏霓锦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刚被拉起来,就一阵天旋地转,胃给结结实实的顶在了祁昶的肩膀上,差点没给她整吐了。

刚要挣扎,又觉眼前一黑,祁昶把她扛进了什么鬼地方?

“祁昶,你想干什……唔!”

苏霓锦的话还没问完,整个人就给祁昶抵在了黑漆漆的假山石上,不由分说,一股霸道的气息迎面袭来,在黑暗中,精准无比的找到了她柔软的唇瓣,将她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祁昶的唇很热,热的苏霓锦忍不住直冒汗,就连背脊抵在粗粝冰凉的假山石壁上,亦不能让她的身体降温分毫。

直觉告诉苏霓锦,她应该要反抗的,然而黑暗中的唇齿交锋和耳鬓厮磨将她的理智全然抹杀,空气似乎都跟着变热变甜,苏霓锦的心脏感觉快要跳出来似的,安静的环境里,除了她轰鸣的心跳声,剩下的便是那令人羞怯的唇齿相接的水声。

祁昶的吻从开始的霸道炽烈渐渐的变成了温柔,一点点的描绘着令他魂牵梦萦了好些时日的丰润双唇,无限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苏霓锦连眼睛都已经适应了黑暗,将拥着自己作恶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祁昶松开苏霓锦的唇,又像是不舍般,连着又蜻蜓点水般啄了好几下,苏霓锦在这强悍的攻势下四肢发软,像一滩水挂在他的胳膊上。

“还敢不敢作弄我了?”祁昶从苏霓锦的唇边一直描绘到她的耳廓,紧贴着苏霓锦的耳廓,祁昶问出这么一句。

苏霓锦强自镇定,暗骂自己没出息,给人亲一下就软成这样。

“我,我没作弄你……是你爹……”

苏霓锦的话没说完,就又给祁昶封住了唇,兀自亲了几下,祁昶道:“我爹让的也不行。”

苏霓锦哭笑不得,可自己如今小命抓在人家手里,哪里敢造次,软软回了句:“我知道了。你,你放开我吧。”

黑暗中,祁昶勾唇一笑:“想要我放开你啊?求我啊。”

苏霓锦:“……”

这人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实际上内里是幼稚的。

苏霓锦安静了一会儿后,终于摆脱了先前手脚发软的现象,暗中摸上了祁昶的腰,在祁昶万分期待中,两指相捏,意图掐上祁昶的腰间的痒痒肉,然而天不遂人愿,苏霓锦用尽全力掐了好几下,也没有在祁昶的腰间找到一块能够让她掐在手指间的痒痒肉,全都是硬邦邦的,极其柔韧有弹性的肌肉,掐的次数多了,她手指都有些酸疼,最后只能放弃。

祁昶将脑袋靠在苏霓锦的肩窝里闷笑:“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孤这个人,最是记仇。”

苏霓锦还没反应过来,祁昶说的‘记仇’是什么意思,就觉得腰间一痒,一块敏感的小肉肉就被祁昶掐住了,苏霓锦忍不住‘啊’了一声。

刚要跟奋起反抗,从祁昶手中救下自己的小肉肉,只听假山外传来一声喝问:

“谁在里面?出来!”

苏霓锦如遭雷劈。

虽然她和祁昶是圣旨赐婚的正经未婚夫妻,可要给人当场撞见在假山里偷情,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怎么办?”苏霓锦问祁昶。

祁昶自然不会让她这幅刚刚被自己欺负了的模样出现在别人面前,假山外应该是御林军巡逻,不宜露面。

祁昶拉着苏霓锦往假山走,这座假山很大,盘旋而上有条山道,穿过山道上去之后,就可以从御花园绕开。

两人猫着腰,真的就像偷情一般,从假山肚子里盘旋上去,再从那背面山路下山,重见天日后,苏霓锦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抬眼看了祁昶一眼,顿时笑开了。

祁昶的唇上沾着她的红色口脂,别有一番艳丽风情。

“别笑了,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祁昶拉着苏霓锦来到池塘边,池塘里映出两人的样子,嘴上,脸上皆是狼藉一片。

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憋了一会儿后便双双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