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之后,有一名头戴斗笠的白衣少年,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少年,正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那青衣少年问道:“主子,这下您放心了吧?驸马爷在这好着呢,您根本就不用担心。”
魏华年看着衙门口站着的少年,此时少年迎着日光,随手拿起一包草药,递给了一个老奶奶。
那少年眼角尽是笑意,身上仿若有一层金光,耀眼夺目。
“主子,咱回不回京城?”青衣少年问道。
白衣少年目光丝毫不离衙门口的那人片刻,只是道:“再等等吧。”
青衣少年有些不明白:“主子,您到底还在不放心什么啊?”
白衣少年不语,青衣少年也就不再劝了,毕竟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也她再多说什么也没用。
周锦鱼忙了一天,总算送走了前来领药的百姓。
今日在发药的时候她听了了然和尚的话,为了防止传染瘟疫,了然和尚给每个人做了一个面罩,面罩上面用药水煮了,说即使遇到得了瘟疫的百姓也不必担心。
周锦鱼连忙让刘木给衙门的人挨个的分下去,但是这个面罩好使是好使,却是不透风,周锦鱼戴着那个面罩,憋了一天都没敢摘下来,愣是没喘一口顺活气儿。
结束之后,她摘了面罩进了外堂,看着今天同样忙碌了一天的众人,吩咐厨房准备开饭。
众人也全都饿坏了,一开始因为她是钦差的缘故,不敢放开了吃,直到周锦鱼端着酒杯亲自为他们敬酒,这些人才彻底的活络了起来,连话也开始变多。
一顿简单的晚饭过后,周锦鱼又说,关于这药明日怕是还要发上几天,众人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对这个钦差大人也是佩服的很,他们二话不说,全都应了。
三日过后,各县的村民们也全都把药领的差不多了,就算有个别没来的,也让各村的村长给代领回去,如此一来,瘟疫算是给控制住了。
只是让众人没有预料到的是,周锦鱼却在夜里忽然病倒了。
同样病倒的,还有张禄。
刘木慌忙的请了了然和尚来给他们看,谁知道了然和尚给尚在昏迷之中的张禄把过脉后,竟然脸色极差的道了句:“他也得了瘟疫。”
此话一出,刘木便是一惊,张禄竟然也患上了瘟疫?
他忙道:“大师,您再去给我家四爷看看。”
了然和尚点了头,又去了周锦鱼房里,给周锦鱼把了脉象后,他的神色更加冷了。
刘木问道:“大师,如何?”
了然道:“她,也患了瘟疫。”
刘木这下慌了:“不可能吧?是谁传染给他的,大师,您不是说,戴了你这个泡了药水的面罩,便不会有问题么?如今怎么四爷也病了?”
了然摇了摇头:“从张禄的脉象上看,他已经不是病了一天两天了,他是在前几天便已经染上了瘟疫,难怪我前日见他,觉得他脸色有些异样,只是当时并未多想。如今,小师弟怕是也遭了他的连累。”
刘木急着吩咐道:“你们几个,去熬几幅药去!快去!”
下人们应声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厨房里的药已经熬好了,小婢女端了上来,服侍着两个病人喝下。
半日后,张禄身上的烧已经开始退了,而周锦鱼却并不见好。
额头发烫,了然和尚给她把了脉,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啊。”
刘木问道:“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和驸马爷身上还这么烫?”
了然和尚道:“这我暂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需要我回京里一趟,去向师父请教。”
刘木这下不干了,他此时若是回京里,一个人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要数日,就算他能等,驸马爷却是等不了。
但了然却也是没有办法,他只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如今周锦鱼脉象紊乱,体内真气乱窜,已经不仅仅是她患了瘟疫的问题了。
他必须片刻也不能耽搁,连夜赶回京城去。
一刻也耽搁不得。
了然和尚走后,刘木站在周锦鱼的床前干着急,他也顾不上此时自己脸上没有戴面罩,跪倒在周锦鱼的跟前:“四爷,您可一定要好起来,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的该怎么跟公主交代啊。”
周锦鱼额头上冒出丝丝密密的冷汗,眉头紧皱着,显然很是痛苦。
刘木转身出了门,去后院的井里打水,等把水端回了房里,周锦鱼皱着眉头,愈发的痛苦。
他刚打算上前的时候,就听着门外有动静,刘木把手中的锦帕随意的搭在铜盆的边沿上,问了句:“是谁在外面?”
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只见门外站着两个人影,一人身着白衣,一人身穿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