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魏华年吩咐一声:“出宫,回府。”
周锦鱼回了府里,魏华年便不见了人,她一个人进了外堂,下人们连忙进来伺候,端茶滴水很是妥帖。
没一会儿,一个小丫头带着魏璟睿进来了,魏璟睿手里拿着刚写好的字,给周锦鱼看。
周锦鱼把那张小包子亲自写的方正字放到桌上,摊开来看,又把小包子抱在自己的腿上,夸奖道:“小包子,你写的字是愈发的好看了。”
小包子眨了眨眼,扯了扯周锦鱼的袖子,就那么看着她。
周锦鱼一怔,摸了摸他的头道:“你是问我,方才为什么不开心?”
小包子点了头。
周锦鱼揽着他,亲了亲他肉呼呼的小脸,说道:“我在想,明儿带着咱们小包子去哪儿玩,所以就想的入神了。”
小包子一听,瞬间开心起来,他的两只小眼睛仿佛能放出光来,水亮水亮的。
周锦鱼哈哈笑起来:“高兴不?”
小包子又点了点头。
周锦鱼问道:“那咱们明儿是去放风筝呢?还是去游湖,或是赏花呢?要不然咱们去骑马也行。”
小包子想了想,摇了摇头,看着周锦鱼,并不能说话。
周锦鱼便摸着下巴道:“都不好啊,这可就为难了。”她想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今儿晚上长安街有花灯,咱们拉着你娘一起去看,好不好?”
小包子立马点了头,同意了。
周锦鱼又抱着他玩了会儿,便吩咐下人去准备今晚出行的事宜,毕竟魏华年和魏璟睿的身份摆在这里,若是要出行,所随行的护卫必然不可少。周锦鱼便想着,差人去周府把锦风调过来,锦风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内力深厚,话也不多,很是牢靠,想到此,她便差人去周府喊人去了。
魏华年回府之后,当即便吩咐刘木一道去了库房,周锦鱼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联想到魏华年方才说的那些她要任性一回的话,她便更加不安了。
晌午用膳的时候,饭菜都要放凉了,也没见魏华年出来,派人去喊她,派去的人回来也只说公主在忙,让她先用。
周锦鱼便独自喂小包子吃了顿午膳,没一会儿,魏华年进了屋来,当即便道:“驸马,随本宫进宫去。”
周锦鱼一怔:“啊?现在么?”
魏华年挑眉:“驸马还有别的事?”
周锦鱼忙说:“没有,不过我答应了小包子,今晚要……”
她说着,看向了小包子。
果真就见着小包子撅着嘴,已经是不高兴了。
周锦鱼连忙摸了摸他的头,哄道:“没事没事,如果早些回来,去看花灯也是来得及的,若是今日来不及,那便明日,明日也有。”
小包子歪着头,不去看她,显然是不信的。
周锦鱼便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若是骗你,便答应给你买十根糖葫芦,好不好?”
过了会儿,小包子又看了眼周锦鱼,终于点了头。
周锦鱼呼出了一口气来,自家崽儿,怎么越来越难哄了?
[假装二更]
天顺帝从议政堂归来后便心下郁郁,太监总管蒋友德见万岁爷心情不好,便给内殿的小太监小宫女们打眼色,让他们小心着伺候,别再冲怒了万岁爷。
蒋友德给天顺帝呈上了一碗燕窝粥,恭敬的道:“陛下,您润润嗓子,这是宸妃娘娘送过来的。”
天顺帝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哼了一声道:“蒋友德,朕不是让她不要来了?怎么又送这些东西过来。”
蒋友德笑道:“陛下,奴才把您的话转告给了宸妃娘娘,可娘娘说了,这燕窝羹是她亲自做的,担心您回来之后嗓子干,这才嘱咐奴才给您呈上来。”
天顺帝皱了皱眉,道:“搁着吧。”
蒋友德连忙把那燕窝羹放回到了木盘里,挥了挥手,小宫女便端着连忙退下去了。
天顺帝坐到榻上,捏着眉心,眼中尽是疲惫。
蒋友德上前躬身道:“陛下,方才门下省来人,说有谏言。”
天顺帝冷冷的道:“不见,让他们回去,别来烦朕!”
蒋友德立马道:“是,陛下。”
蒋友德心中清楚,门下省来谏言,指定也是为了这次难民的事儿,原本天顺帝正打算对契丹用兵,可如今难民的事又刻不容缓,两件事加在一起便让天顺帝伤透了脑筋,他只盼着朝臣们能赶快想出一个法子来解决难民的事儿。
“你也下去吧,朕想独自待一会儿。”
天顺帝脱了靴子,坐在榻上,已是疲乏无力。
京中的难民越来越多,虽然已经派了人去安置,但难民一多,总会出些乱子。
蒋友德闻言,立刻带人退出了殿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小太监来报,说长公主和驸马爷到了,正在宫门外候着,等着见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