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年便对六皇子道:“天临,本宫和驸马先回府,改日再来看你。”
六皇子一愣,连忙抬起头来:“皇长姐,你不跟天临再多说会儿话了么?”
魏华年道:“本宫还有些事要忙,回头再来看你。”
她说着,轻轻扯了下袖口,六皇子的手边抓了个空,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魏华年,和那个让人讨厌的驸马一道出了殿门。
流苏姑姑慌忙的走上前来,着急道:“我的六爷,您怎么就不肯去演武场了,这事儿皇后娘娘知道么?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定然又会罚你!”
六皇子一听流苏提起了皇后来,原本是有些害怕,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委屈事儿,又低下头去:“反正我不去了,这事儿你先别和母后说,行么?”
流苏姑姑也是干着急,又岂会听他的,并未答应,转身进内殿向长孙皇后汇报去了。
周锦鱼同魏华年出了凤栖宫,问她:“公主,方才皇后娘娘可是有跟你说什么话?”
魏华年顿了顿,回道:“没什么,只说舅父又送来了信,催促母后办些事情,她很是为难,便让本宫拿些主意。”
周锦鱼点了头:“哦,原来是这样。”
魏华年看着她那一脸凝重的样子,宽慰道:“你安心,不是什么要紧事。”
周锦鱼笑着说:“那好,没事便好。”
魏华年应了声:“嗯。”
周锦鱼问她:“那公主,咱们这是要回府去了么?”
魏华年眼中有些什么一闪而过,多了丝周锦鱼看不懂的东西,她说:“不回。驸马,陪本宫去演武场,可好?”
周锦鱼一怔,忙说:“好。”
第117章 [一一七]
[一一七]
周锦鱼觉得魏华年是生气了,方才在同六皇子说话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六皇子手腕上的伤,虽然被他刻意用袖口遮着,但拿茶盏喝水的时候,她还是看到了。
当时只是稍微诧异,堂堂皇子,手腕上怎么会有伤痕,那伤痕她几乎可以判断,那是被人那藤枝之类的东西给打的。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习武场,皇家的习武场在御花园东面的一片空地上,是一处高台,高台之上摆着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放着刀枪剑戟棍棒之类的。
此处僻静的很,除了几个在演武场上打扫的小太监,再也看不到旁人了。
魏华年刚在高台下站定,上面打扫的一个小太监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一路小跑下了来,跪在魏华年面前行礼。
“奴才给元昭主子请安,”小太监说完,抬起了头来,笑看着魏华年道:“公主,您怎么来这儿了?您若是来找六皇子的,六皇子他已经回宫去了,其他几位皇子也便都回去了。”
魏华年只是盯着高台上的兵器架子看了半晌,随意的问道:“今日都是有谁在此习武?”
小太监一愣,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鼓来,支支吾吾的道:“这……这个,奴才……”
魏华年沉下声来:“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小太监忙说:“不是不是,奴才不敢。”
魏华年俯睨着他,道:“说。”
“是,是!”小太监皱着眉头,为难的道:“今日……是五皇子和十皇子,同六皇子在此习武,教武的孙教头今日告假了,皇子们便在此自己练着玩儿,所以……”
魏华年眼里染了丝冷意,就连声音也是冷冷的:“你照实了说,本宫绝不怪罪。”
小太监脖颈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心里直叫苦,这哪里是不怪罪,她这就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啊!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既然魏华年追到了这里,又问起六皇子的事来,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他若是再加隐瞒,怕是把这位长公主也给得罪了。
想到这里,小太监忙说:“几位皇子原本各自练自己的,可十皇子忽然说,就连万岁爷都夸六皇子进来功夫大有长进,很是刻苦,于是五皇子心有不甘,便……”
魏华年挑眉。
小太监立刻道:“五皇子便非要和六皇子比试比试,奴才们想拦也拦不住。”
魏华年眸子里的冷意愈演愈烈,已是怒极。
周锦鱼见状,立刻牵住了她的手,轻轻喊了声:“公主,别气坏了身子。”
魏华年缓了缓,点了头。
周锦鱼“啧”了一声,看着那小太监笑道:“这位小公公说话倒是有趣的很,把自己摘的倒很是干净,你就说一句拦不住,便把自己给撇出去了。”
小太监闻言看着周锦鱼一愣,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扣头道:“皇子们是主子,奴才们又哪儿敢拦呐,长公主恕罪,驸马爷恕罪啊!”
周锦鱼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