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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4之欺师盗爱(39)

杜佑山忙把门关了,低声斥道: 「乱喊些什么?」

工头把纸箱里的瓷片一呼噜全倒在杜佑山的办公桌上: 「杜老板,是釉里红。」

杜佑山捏起一块瓷片,抠掉粘在上面的泥土,颇有些惊喜: 「有多少?」

「很多!」工头夸张地顿顿脚, 「我们挖到的坑里,全部都是釉里红。」

杜佑山吃了一惊,但很快便压抑住心里的狂喜,淡然问道: 「知道的人有多少?」

「打头的一个小队,后面的人还没有进去。」

「你回去把人叫一半出来,每人多发一笔钱打发他们走,叫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后果自负。」杜佑山翻来覆去看着几块瓷片,由于窑火不够,釉面和胎体结合度不够,釉料也偏暗沉,他沉吟片刻,又嘱咐道: 「剩下的人也看紧点,他们当中懂的不多,你别乱宣扬。」

工头兴奋地搓着手问: 「那么,武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问他抽成的事……」

杜佑山怒道: 「我是老板,我人站在这里了,你还问别人干什么?」

底下的人都知道杜佑山大部份都让武甲作决定,武甲好说话,出手也比杜佑山大方,分管工程的几个工头私下都把武甲当成二老板,最好什么事都能找他解决,工头缩缩脖子,猥琐地眨眨眼: 「呃……不急、不急,以后再说吧。」

杜佑山冷笑: 「等武甲回来再说?」

工头悻幸地赔笑: 「武先生熟悉这一块工程,平时都是他去监工,工人和他比较熟,还是等他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吧。」

杜佑山哼了声,挥手道: 「我知道了,去、去。」说着,翻翻武甲留下的备忘录,看到上面用红笔加重的字,提醒他加支架,于是签一张支票给工头, 「每层的支架都多添几个,我下个礼拜会去监工,没搭好你就准备走人吧。」

工头走后,杜佑山照着备忘录上写的字念叨: 「杜寅的伤刚拆线,洗脸洗澡时候不可以碰到水。」

他忍不住扬嘴角,笑了一半,把备忘录丢出老远,莫名其妙地骂道: 「贱种!」

晚上杜佑山回到家,拉着儿子献殷勤: 「杜寅,爸爸给你洗脸。」

杜寅怯怯地往杜卯身边缩: 「爸爸,还没有到睡觉时间。」

「那我们先洗个澡。」杜佑山笑容可掬的。

「爸爸,我自己会洗。」杜寅已缩到弟弟身后去了。

杜佑山把杜寅拖过来: 「乖儿子,你头上的伤不能碰水,爸爸帮你。」

杜卯扯住杜寅,眼睛瞪得溜圆: 「你想干嘛?」

杜佑山不爽: 「你小子想干嘛?皮痒了?」

桂奶奶及时拽开杜卯: 「乖孩子,别瞎闹。」

杜佑山成功从小儿子手中抢走大儿子,往浴室里一丢,门关上,笑嘻嘻地卷起袖子, 「来、来,宝贝,爸爸还没帮你洗过澡!」

「爸爸,我自己会!」杜寅像只待拔毛的小鸡,惊慌失措地逃窜。

杜佑山打开水龙头,拎着莲蓬头四处捉拿儿子: 「乖、乖,过来,爸爸以后学着照顾你们。」

杜寅惊吓过度地抽泣: 「武叔叔……救命啊!」

杜佑山将脸一扳: 「死孩子!过来!」

杜寅蹲在洗手台下,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过去。

杜佑山伸出魔爪捏住儿子的小细脖子,把他往浴缸里一丢,喝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老实点!脱衣服!」

杜寅眨出一颗好大的眼泪珠子,委屈地脱掉衣服,在浴缸里蜷成一团。

「抱住头。」杜佑山吩咐,杜寅听话地抱住头。

杜佑山浇花似的用莲蓬头把儿子淋了淋,然后在浴球上挤一大坨沐浴乳, 「站起来。」

杜寅全身发抖地站起来。

「趴在墙上。」

小孩无辜地抱着脑袋趴在墙上。

杜佑山将他从上到下洗了一遍, 「转过来。」小孩像机器人一样老实转过来,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

杜佑山不满: 「爸爸对你这么好,你哭什么?」

「哇呜……」杜寅终于忍不住了,边哭边喊: 「爸爸好吓人!」

杜佑山气不过,往儿子的屁股上连赏几个巴掌,喝道: 「我怎么吓人?你这死小孩,还哭!再哭我就打死你!」杜寅不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杜卯在浴室外踹门,大声嚷嚷: 「姓杜的,你再欺负我哥试试看!」

杜佑山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子不姓杜?

却听杜卯越骂越难听: 「姓杜的,你这老混蛋!等你老了,我就把你关在厕所里,每天只给你吃青椒和红萝卜!」